“對了,易兄,我這邊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心痛完畢之後,到底還是正事重要,韓非轉過頭看著這位一直都在閉目眼神的易兄,抬手做輯離敬說道:“衛莊兄去演最終的大結局了,可是我這裡還需要一個人去把謝幕之後的舞台給收拾乾淨,同時,也不想有人太多的去打擾。”
“說話說完整,都這樣了你還說個一半讓我猜?”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易經真的是神煩韓非這一點性格了,這要不是不能把他毒打一頓,隻怕他尋個機會給韓非一頓悶棍了...
“呃...”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來易經大兄弟還真的是被自己的這種說話調調給煩的有些炸毛了呢,得把他的毛給捋順了,這才能安慰一下他的心嘛~
“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在七國的任何見不得光的地下組織裡麵,都有不被國家所管理的黑市,而分屬於...你口中黑暗世界裡的人,自然也包括了夜幕,自然也包括了衛莊兄,而若是這十萬軍餉暴露在所有黑暗世界的人的眼中的時候,麵對這股錢財,你覺得他們還能夠保留下理智嗎?”
雖未明說,但是韓非對於那種地下組織以及各種各樣的亡命之徒構成的黑暗世界已經算得上是知曉很多了。而他所想要表達的目的也很簡單的表現了出來。
“黑市,隻要你能夠弄到任何彆人需要的東西,在那裡都能給你脫手出去,而黑暗世界的人,亡命之徒,宵小鼠輩,貪財好色之人屢屢,其中也不乏一些武功好手,那些能夠組建出勢力的人,更是超凡,你把十萬兩黃金擺在他們的麵前,彆說一個鬼穀傳人,哪怕蘇秦張儀再世,也根本阻止不了他們的貪婪。”隻有親身處在那種黑暗的世界裡,經曆過生活過的人才會知曉其中的險惡,紫女應當也是知曉的,單看她在易經的訴說中沉默不語低垂著腦袋的動作就知道,她其實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所以,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稍微收斂一點,最起碼,今天晚上任何有關軍餉的消息,我都不想姬大將軍能夠聽得到。”手中的空蕩蕩的爵杯放在桌子上,韓非淡淡的說道。
“很簡單,我去殺了他們,但凡敢有接近將軍府的人,死!”易經並非是一個嗜殺的人,但是那是對於百姓群眾,還有清廉高官,以及諸子百家累累君子聖人而言。可是當麵對同樣都是黑暗世界的人,易經根本不會講什麼仁慈下不了手。
能夠活在這樣世界的人,哪個不是滿手沾滿了血腥,既然如此,那麼殺與被殺,也就無怪乎人。
“收場的戲碼,就拜托給易兄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易經將身邊的淩虛劍抓在手中站起身朝著懸崖之下走去,還未走了多遠,頭也不回的將手中的爵杯拋到了空中,那在半空裡劃出一道拋物線的爵杯與大地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然後...摔的粉碎。
“你丫的故意的吧!喂!回頭啊你這家夥,給我說清楚,你倆一定是串通好了來氣我的吧!為什麼動作這麼一致,不是說你倆都在相互鬥嘴的嗎?!”
寒風中,似乎還能夠聽到某人心碎的咆哮聲,隻可惜隨著風的擴散,那聲音也漸漸的消弭在了這山坡上,再無人能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