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韓非的身邊走過,迎著韓非不好意思的表情中走向了被擊退的驅屍魔,紫女抬手,鏈劍也好似蛇一般盤旋在她的身側。
是不是你們韓國百越的人,都喜歡玩蛇?或者是蛇類的武器?
“你最大的不智,就是這樣出現在我的麵前。”驅屍魔雖然被紫女擋住,但天澤卻沒有人阻攔。
抬手一出便是將周圍的黑氣凝結,化作無儘黑色的蝮蛇朝著韓非衝了過去。在這黑夜裡,也是能夠看到黑氣的蝮蛇上,那血色的眼瞳的。
然而韓非卻並沒動,而是成竹在胸的站在原地,好似在等著天澤出招一樣。
看著韓非這種淡定的模樣,天澤也一時之間拿不下注意,但是招式既出,就沒有收回手的餘地,為了避免發生意外,天澤更是下手之際狠辣催動,內力更上三分。
青蒙蒙的長劍刺入咆哮著衝過來想要噬咬什麼的蝮蛇的體內,冰冷的內力隻在頃刻就將這無形的蝮蛇給凍結成一塊塊的冰塊,自半空中落在了地麵上摔的粉碎。
劍身還朝外散發著彆樣寒氣的淩虛劍橫亙在韓非麵前,告示天澤與韓非之間的距離,宛若天蟄。
“又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眼前出現的這個男人,與天澤已經是第三次見麵了,而每一次見麵都算不上有多麼友好,起碼在刀光劍影之中,各自都互有勝負才是真的。
“這,就是你不一定是我的敵人?”天澤好像忘了是他自己先動手一樣,甚至還以此來反問韓非。
“耶~非一向以誠待人,不過雙重保險,也不過分吧。”站在易經的背後,韓非失笑著說道:“反倒你太子你,好像是先對我下的手。”
“哼!”並未理會韓非的嘲諷,自打易經出現的刹那,天澤就將全身心都放在了易經的身上。
沒辦法,他又不是無雙那種刀槍不入的人,麵對一個善於速度的對手若是不打起精神,在頃刻之間被殺的話,隻怕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而易經則是沒有理會,將淩虛劍豎放在麵前,驟然而起的霧氣將以易經為中心將周圍都給包裹起來,但凡是被這霧氣侵擾,都會在這片迷霧之中消失掉自身的存在,雖然隻留下一個淡淡的輪廓,就好像是被定住了不能動一樣。
這片世界裡現在唯一還有顏色的,就是天澤與易經二人。
被限製在這片世界中,除了他們兩個人,再無他物。
“這是...道家的天地失色?不,你沒有那種東西,你也不是道家的人。”天澤還是有見識的,雖然對手釋放出來的這東西看起來和天地失色很像,但本質上卻有著根本的不同。
“殺意-無念。”
緩緩的吐露出這招的名字,易經看著驚疑的天澤,繼續說道:“在這片世界裡麵,隻有我們倆個人是對手,你無法傷害到其他人,也看不到其他人,這是隻容許我們兩個人的廝殺,也是隻允許我們兩個人一決勝負的場景,除非死了一個,另一個才能走出去!”
當然了,易經是在誆他,殺意無念這招,是有時間限製的。
這種強行一對一的招數,運用到了一部分精神的意味在其中,時間一到,自然會解除,但是從未麵對過這種招數的天澤卻不會知道,畢竟他...又不是從天涯明月刀世界穿越過來的人。
“是嗎?看來你很有自信,彆以為你有速度我就奈何不了你!”大手一揮,三條鎖鏈以三個方向朝著易經飛馳了過去,張開的大嘴裡滿是濃重的黑氣,這,便是天澤對於易經的重視。
先下手總歸是沒錯的。
迅捷的劍光在當先一條漆黑的鎖鏈上迸發出極致的光輝,先是觸及到蛇頭,然後一路往上穿梭過去追尋這鎖鏈的根底而去,也就是天澤。
在外人看來這就好像是鎖鏈上閃爍著無儘的藍色幻影飛快的蔓延到天澤那兒,但在這個無念世界裡麵,是沒有外人存在的。
“喝!”哪怕和易經交過手,卻也無法讓天澤不驚歎他的速度。
震動之間將滿身的秘術黑霧灌注到鎖鏈上,這黑氣的蔓延也讓這鎖鏈在頓時變大了無數分,將藍色的幻影逼出去的同時,自身也化作擎天的巨蛇轟然砸落。
左右倆邊的鎖鏈也都聯袂而來,勢必要牽製住易經的身形動作。
卻見顯露出身的易經淩虛指地,未曾持劍的手以彈指狀,凝聚內力於之間彈射出去,無形的劍氣迸發崩退了左側的衝過來的鎖鏈,隨即腳步變轉,身化十二道幻影朝著不同的方向飛掠而走。
“轟!”擎天巨蛇轟然砸落,將這鄭國廢墟的大地上轟擊出一道巨大的裂口,本就破敗的廢墟此刻更是破敗了。
十二道幻影自煙塵中出現,雖然四散化開,但終究還是全都朝著天澤衝了過去。
天澤快速的收斂回那被擊退的鎖鏈,配合本就環繞在身的第四條高速飛舞起來,將那些幻影全都擊碎掉,這十二道幻影之中,似乎並沒有易經的本身存在。
緩緩的將所有的鎖鏈收回,天澤無比凝重的看著四周,遁藏在暗處的高速劍客,絕對是所有人為之恐懼的對象,因為你不知道他在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手,甚至不知道他出手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看到,能不能反應過來。
“藏頭露尾的,怕了嗎?”天澤掃視四周,試圖以激將法將易經逼迫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從這黑白的迷霧世界中緩緩走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蒙著眼罩身穿破舊盔甲的白色長發男人,從容淡定,似乎這彌漫在天地的黑白自他到來以後,更是靜止的越發厲害。
背後似是圍巾卻又好似是翅膀的黑色氣流狀波瀾飛舞著,蒼白的臉上甚至還有著好似是釘子一樣的東西,最關鍵的,當然還是他手上的那把劍,彌漫著不詳的氣息的...碎劍。
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