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要堅強到什麼程度,才會執著到以這種方式來和自己證明呢?
或許那個時候說的話的確有失偏駁,而且還很重,但是想要保護她的心卻是那般的沉重,並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要將她隔離在流沙的世界之外。
這樣當自己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她的存在,不是比什麼都要好的嗎?
紫蘭軒的古琴不能沒有主人,而那個一如既往都坐那裡的人,也不想她就這樣消失。
隻要她存在就好,隻要她一如既往的在那裡就好,這不就足夠了嗎?
刺過來的長劍被易經側身躲過,迅捷的一指宛如奔雷之勢直衝這黑衣女刺客的麵門,但是最終卻還是沒能夠刺穿她的腦袋,隻是停留在她的鼻尖前麵。
是被阻擋了,還是說隻是單純的下不去手呢?
“嗤~”被內氣撕裂的黑色麵巾破開,露出了隱藏在下麵的絕色容顏,易經將自己的手指收斂回來,壓抑著自己的內心說道:“弄玉,為什麼?”
“我隻是想要向你證明,我有這個能力進入流沙。”偽裝被識破,弄玉也沒有想要繼續動手,而是咬著嘴唇抬起頭,倔強的看著易經。
在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淪為了龍套,在他們兩人的眼中,紫女,韓非,還是說衛莊,都已經不存在。
他想要保護她,讓她離開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危機;而她隻想要和他站在一起,與他共同承擔所有。或許彼此的心都很強烈,又或許彼此的性子都是認定了不回頭,所以當他們固執的覺得自己是對的時候,相互之間就很難理解對方。
“你的證明就是這樣嗎?我...”似乎在腦海裡想起了那個時候掩麵落下的淚水,想要說些什麼的話也都被壓抑在嗓子裡,他在怕,生怕在說錯一句話,又會變得和那個時候一模一樣的場麵。
明明不是想要保護她的嗎?讓她哭泣傷心的話,那又算是什麼呢?
“也許我比不上你那樣高強的武功,但是有些事情,我能去做。”弄玉走上前一步,牽起了易經的手,這在古代保守的風氣裡而言,由女子率先做出,是需要莫大勇氣的。
但就算如此弄玉還是鼓起了勇氣,竭儘全力的讓自己的臉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紅潤。
害羞,是正常的。
“你之前不是在考慮潮女妖的問題嗎?女人的問題隻能讓女人來對付,我願意入宮,尋找到潮女妖的蹤跡。”
“不可以!韓王本就是個色中惡鬼,一旦他看到了你,斷然沒有幸免的可能,我知道男人的思想,更知道一個一國之主起了貪婪的話,他想要得到的,就必須得到。”拒絕的話語雖然比那一天說出來的更加的快,但是...似乎包含在裡麵的決心卻不是那麼堅定。
“韓非摸了摸鼻子,他現在很是有些尷尬啊,為什麼總覺得易經再說韓王的時候,那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呢?還有紫女投注過來的目光,總覺得很詭異。
有一種要被打的感覺。
“嗯嗯,不會的,我會把我自己扮醜一點的,如果...你希望的話。”雖然自小就在紫蘭軒長大,見慣了男人們貪婪好色的目光,也因此而練就了如何對待他們的玲瓏心思,弄玉雖隻有14歲,但是心裡的點子可卻是還多著呢~
韓非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我這易大兄弟平時不做聲不做氣的,這一出手就直接拿下了弄玉姑娘啊喂!他的設定不是古板的麵癱男嗎,可是為什麼這家夥到了韓國以後,那給自己留下的第一印象卻是在不斷的崩壞,然後...變成了現在的這樣子?
厲害了我的易兄弟,真難想象你還會有這種溫聲細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