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還以為我會罵你嗎?”心中就算有再多的氣,在看到弄玉此刻擺出來的這幅樣子以後也隻能消散於無形,這種楚楚可憐的表情真的是很犯規啊,尤其是還是讓弄玉做出來這樣的表情,那種害怕之中還帶著一點希望的怯怯眼神...
“誒,你難道不罵我嗎?我可是...”有些驚訝的將腦袋探出來,但是轉而想到了自己的穿衣情況,又紅著臉快速的縮回了被子裡。
冬日裡寒冷的風從窗戶的門縫裡吹進來,將這室內的環境保持著始終的純淨,但那絲絲的冷意,卻是化不開的。
“你難道會在我一頓罵以後,就此退出流沙嗎?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開口。”將淩虛劍放在一邊,易經湊近了弄玉。
這份貼近了的臉龐裡,所看到的眼界中滿是弄玉的害羞,迷蒙之間,視乎看到她的腦袋上有一縷白煙緩緩飄起來。
“不會,我不會退出流沙的,說什麼也不會。”說著,好像是覺得自己的決心不怎麼足,被褥裡一陣抖動之後,一隻手從被褥裡探出來,那素手上還有著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就算被處理過了,卻也還是猙獰的很,在這白玉般的手臂上,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弄玉。”
想要伸出手抓住弄玉的手臂,卻又在顧忌此刻弄玉的身體和男女的界限,易經的手雖然動了動,但還是沒伸出去,轉而還是開口說道:“血衣候不殺你,是你之前的那些舉動讓他迷惑了,還是...”
“他應該隻是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一些消息,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有辦法能夠直接獲取,也許他擁有著能夠操控人心靈的能力。”
想到之前在血衣候的房間裡經曆的那一切,弄玉就心有戚戚,那可是弄玉至今為止遇到的最危險的情況,若非她聰慧,隻怕早就陷在那裡了。
“操縱人心的力量,這又是什麼把戲,難道這種以前難得一見的招數,現在都像是不要錢一樣紮堆冒出來了嗎?”易經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就是焰靈姬,他是易經認識人裡麵唯一一個擁有這種能力的人。
火魅術,這種百越的秘技,也是操弄人心的好把式。
“而且,我在他的房間裡能夠聞到一股迷醉的問道,具有能夠令人更加容易陷入恍惚境地的力量,而且在我進入他房間內的密室之後,看到的是一件建造在地下的地宮,在那擎住整個地宮的岩壁上有一個全身暴露的女人,有很多很多的血色的蝴蝶在吸收她的鮮血,那一大塊的冰,似乎把她的生命都給凍結了起來。”
說著,手臂在摸索著的過程中終於是將那雕刻著騰蛇的小瓶拿在手中,臉上浮現出好像是求誇獎一樣的神情,弄玉這才說道:“而那蠱母,就在那個女人手腕上的傷口上存在著,在吸收著那個女人的鮮血。”
“所以所謂的蠱毒,就是一個不知名的蟲子在吸收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女人的鮮血之後,流淌出來的液體。”
將弄玉手中的瓶子接過來,這就是天澤夢寐以求的東西,也是他掙脫束縛必須需要的東西,此刻就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看來我們這位血衣候隱藏的秘密,也不比彆人來的少。”
“那些血色的蝴蝶,在我進去以後就一直在攻擊我,所以...”說著,將自己的手想要抽回到被褥之中,弄玉有些黯然的說道:“所以最後我才失血過多,暈倒在大街上。”
想要抽回去的手最終還是沒有抽回去,被易經抓住的小手臂上,凝脂的白玉肌膚下的血液被易經的力量捏的遊動過去,就好像是再努力努力加點力量,就能夠掐出水來似的。
“誒?”
將皇鳳血,也就是一個明黃色的瓶子放在弄玉的手上,易經這才說道:“這是皇鳳血,內服可以祛除你體內的寒氣,外敷可以消減你身上的傷口,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的身上肯定有很多這樣的傷痕吧。”
“嗯。”
聲音低的好似蚊子一樣,若非易經乃是習武之人,可能還真的聽不到弄玉的回複。
“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就好,弄玉你可要乖乖休息。”將弄玉的手緩緩的貼近被褥,隨後另一隻手掀起一點兒的縫隙,隨後將她的手臂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