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虛劍在這瞬間顫抖到了極點,而易經的心裡,亦也是早就有所準備。
“風裡帶來了熟悉的氣味,你果然在這裡。”
背後不足五米處,黑色的身影自背後來路而來,斜斜的劉海遮住右眼,沉凝無表情的臉上是冷漠,是生死,眼眸裡銘刻著血色的符文,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隻是被那雙眼睛盯著,便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壓力。
露出雙肩的勁裝上,是沉寂已久的死氣,是帶來死亡頌歌的死神,腳步每一次踩動,都好似濺落出無儘的鮮血,他的存在,宛若死亡。
“天殺地絕,魑魅魍魎,八個等級,四個分類,羅網的天字殺手裡,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轉過身看著這個男人的模樣,與兩年前所見,幾乎毫無差彆,若說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的武器換了。
“但並不會是最後一個。”眼前所見的,是兩年前的生死仇敵,是與之交戰到忘我的對手,此次再遇,就算任務在前,但乾掉眼前的宿敵,卻也是乾殺希望得到的。
“你來做什麼?”
“殺人。”
“一如兩年前一般?殺完人以後呢?”
“殺掉所有我看到的人,殺掉所有看到我的人。殺掉所有...我想殺掉的人。”緩緩抬起的右手放在了劍鞘之上,風中的肅殺氣氛,於此來到了瞬間的頂峰。
“兩年前的佩劍,可並不是這一把。”
“你難道不也是如此嗎?”
“以斷劍對你,又堪得配得上你的身份?”
“同樣,這是與你之後,專門為你準備。再度見到你以後,它在瘋狂的顫抖,它在瘋狂的像我嘶吼,它告訴我,它想要殺了你,它想要品嘗你的鮮血,它想要乾掉你的劍。”眼前所見的,是兀自還在劍鞘內,卻已然顫抖不已的淩虛,隻是這一眼,他便確定了這把劍的不凡,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更加的覺得高興。
“兩年前,你就該與我融為一體,成為我的一部分。”說著隻有他能夠懂的話,乾殺緩緩的拔出了手中的...劍?
這柄通體玄黑,普一拔出就掀起了萬丈血腥的劍,或許應該稱之為刀?但是觀它刀背之處一展方平,或許...這是一把組合劍?也就是說它能夠稱之為劍,是因為兩把並排,而眼下這把,就是單獨的。
故此稱之為劍...等等?黑色的半邊組合劍...
還不待易經想到什麼,卻當這柄劍出鞘的刹那間,天地的狂風於這瞬間停止,萬籟肅靜,平和的甚至能夠聽到藏匿在風中,空氣裡傳來的漫漫悲鳴聲。
就好像是整個新鄭的城市裡所發生的一切,哪怕在細微的聲音都在此刻,讓易經聽在了耳裡。
淩虛的顫抖在這一刻達到了最巔峰,幾乎要在無人所持之下自動出鞘了一半的劍身,而在青影迷蒙的劍光中,那一抹在靜瑟的天地裡劃出生死一線的黑芒,撕破了眼前所見的光影。
耳邊呼嘯而來的刺耳劍鳴,奪取了易經之前在極靜之下所聽到的細微長音,此刻響徹的,是殺,是劍中纏繞著的憤怒的冤魂。
而易經的臉色也於此刻,變了。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