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洞悉了我劍意的特點,為什麼你還待在那裡,不攻過來?”玄翦的狠話放的很犀利,但是卻遲遲不見他的動作,易經的心裡自然知道他在忌憚著什麼,也真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顯得格外平靜。
“我得承認,你的劍意很麻煩,但是...你的麻煩好像不僅僅隻有我。”玄翦說完,張良與弄玉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了易經的背後,那本就該早早遠去的他們卻又再度出現在這裡,易經雖然想不通,但是...卻也能夠猜測得到具體是因為什麼。
“你沒將他們帶走?”就算沒有回頭,身後那熾烈的火光傳達過來的溫熱也是讓易經知曉,在他背後的是誰,但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發出疑問。
“想要走,但是...卻也不得不回來。”
焰靈姬徐徐走到易經的身邊,雙手各自托著一團火焰,在搖曳之中將這陷入黑暗的紫蘭軒給照亮起來。
同時下一刻,漫天的冰晶也從被玄翦轟碎的屋頂上飄揚下來,這一片寂靜而又雪白的冰晶落下,足以代表了很多事情。
比如易經知道了,為什麼焰靈姬去而複返,甚至她還站到自己身邊的原因了。
卻見不遠處的大門上纏繞著一條條猙獰的荊棘,在扭曲與纏繞之中將整扇大門給吞噬殆儘,隨著荊棘的蔓延,那徐徐站在門外倒映在窗戶上的身影亦也亦步亦趨的走向了這裡,最終在一雙蒼白的手拉開了大門之後,那血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他們哪裡都去不了,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就永遠都逃不了我的手掌心。”冷漠而又孤寒的劍勢在瞬間籠罩了整座房間,天上的雪花飄揚的越來越大,一如還站在這裡的他們的內心一樣。
“你把我逼回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你說我是屬於你的東西?”焰靈姬的眼裡釋放出滔天的怒火,這是任由哪個女人聽到都決不能善了的話語,尤其是焰靈姬這種高傲的女人:“你自己又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配!”
“我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隻可惜你們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若是焰靈姬真的被李斯押回了秦國,白亦非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因為那樣的話尚公子,也就是嬴政肯定會留在秦國,但這裡麵包含的涵義就截然不同了,起碼嬴政留在這裡,鬼穀雙劍亦也是會留存的。
白亦非的意思,就是這樣,嬴政既然走了,焰靈姬留了下來,那麼鬼穀縱劍傳人不在的當下會出現這種局麵,也怪不得誰了。
卻見與白亦非一模一樣的黑色身影自無邊寒氣之中出現,這一道黑色的幻影裡包含著的死亡是如此觸目驚心,但這一道黑色的身影卻是腳步不停的進入了白亦非的體內。隨即,這黑影提著的劍自然也落入了白亦非的手中。
一劍在手,白亦非的氣勢步步高升,很快就達到了一個巔峰的狀態,但這還不是他的全力,荊棘在扭曲之間將一把白色的連鞘長劍吐了出來,劍柄遞到了白亦非的手邊上,而白亦非也不客氣,伸出手將這把白劍拔出來以後,本就已經攀登到高峰的氣勢在這一刻,突破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境界。
極限中的極限,巔峰裡的巔峰。
“哈,什麼時候雙手劍客這般的容易出現了,而且我這一遇到就是兩個。”
易經捂著胸口站起來,此刻在藥力的揮發之下,他胸口的傷勢已經不再溢血,甚至都痊愈了不少,但饒是如此在獨自一人麵對玄翦的時候就已經艱難無比,此刻在加上一個白亦非...
“慌什麼,不是還有我嗎~”焰靈姬的美目一白,生氣的看著易經,這家夥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完全不把自己當做戰鬥力嗎?還是他也覺得,自己現在在這裡就是個累贅?
“誒...算了,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牽製得住白亦非一段時間吧。”
說著,易經默默的轉過頭,看著再度回歸到此地的張良和弄玉那眼眸裡化不開的擔憂,颯然一笑:“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我不是一個太白,而是一個真武的話,或許會比現在的情況好上很多,真武防高血厚格擋高,以眼下這種局麵而言,真武或許會有奇效,但這種事情,由不得我自身選擇。”
“誰讓我玩了個太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