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易經的麵前,距離他不足五米之地,玄翦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憑借那樣淺薄的內力與我戰鬥到這種地步,羅網殺手之中,大部分人都不如你,能夠壓製你的,隻有越王八劍。”
“我是不是...還...應該為這...這個感到自豪?”說話的聲音都斷斷續續的,易經掙紮著翻身,雙手撐住地麵咬著牙站起來,鮮血滴落在地麵上,順著斷崖之上的狂風飛舞著落入下方的雲海內。
“與越王八劍搏命,難道不值得自豪嗎?這江湖裡大部分人,都不如你。”說著,黑劍之上內力飽提,激蕩而出的風雲之勢讓這斷崖天上的雲際變化都產生了漩渦,呼嘯的狂風吹動著兩人的衣角。
此刻的易經,前有索命之敵,後無退卻之路,無論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
“玄翦,第三戰,是我敗了。但由我開始的這場序幕,並不會停止,隻要嬴政能夠活著回到秦國,無論是你,還是羅網,還是呂不韋,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似乎對於嬴政,有著莫名其妙的關心,甚至不惜一個人追出來,就是為了提防我能夠有那個機會殺掉嬴政,我很好奇,對你而言,嬴政代表了什麼,你明知道你追出來,一個人麵對我...你必死無疑。”
“這個天下,誰都可以死,或者死了誰都不重要,那不過是芸芸眾生的自發,又或者是恩怨江湖的仇殺,於天下,於七國,都沒什麼意義,你想要問我嬴政代表什麼,他和我沒關係,他也不是我的誰,但他...這這個天下最不容有失的人。”
“死了誰都可以,他不能死,哪怕你隻是有機會殺死他,我也不允許。哪怕我追出來會死,但隻要他活著,一切就都會回複到正軌。”
“笑話,這天下從來就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存在而存在,嬴政在你眼裡,就有這麼重要?”
嗤笑一聲,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玄翦是從來不信的,尤其是易經的言論,更是直接說這個天下少了嬴政不行:“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獵殺嬴政的理由,似乎又多了一個。”
“不過現在,是你該上路的時候了。”話語甫落,玄翦雙劍並存,托在地麵上摩擦出火花,朝著易經逼命而來。
“接下來,由我代勞吧。他的命,我需要。”
清冷的嗓音響起的刹那間,玄翦還來不及反應,卻見天空之上明月的光輝驟然變亮,月華如同無儘般灑落而下,淒冷的月光之中,好似迎麵走來一個宮裝女子,蓮步輕移之間,腳下頓生蓮花落地,一步一步,自天空落下。
隨即,熾熱的烈風橫掃而過,卷起淒冷的月光儘數消轉,素手平移之下,烈風呼嘯,將易經的身體從地麵上吹到半空中,如同風中殘葉,如同火中殘燭。
素手巧結,凝於咒印在手,是最逼命的一掌,是下了死手的絕殺,雖然美若天仙,但行招使落之間,卻是冷漠無情,狠辣非凡。
素手上泛起明黃色的光輝,蓮心聚掌,沒落生花。這一掌端的是狠辣無情,一掌拍落,骨裂之聲不絕於耳,肋骨儘碎,臟腑俱損。
隨即,熾烈的掌力與淒冷的內力同時爆發,流轉於易經的四肢百骸之間。
但聞天空一聲巨響,淒冷之月下那個似笑非笑,帶著溫柔的眼神看著易經的女人,那是眼波裡流轉著的豔麗,是關心,是嗬護,但與此同時相對應的,是她那狠辣非凡的一掌。
熾烈淒冷的相反內力對衝爆炸,渾身的皮膚都逸散出鮮血的易經更是冒著白煙兒,從天上跌落下去,落入了無邊的雲海之中。
黑夜之勢,徐徐而來,這第一個涉足進入了天地秘聞的大勢裡的人,就此死去了嗎?
玄翦沉默不語,隻是就這樣看著那道將赤霄劍拔出來,拿在手裡的明黃色身影,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的忌憚達到了最高峰。
“陰陽護法,東華帝君...你為何而來?”
“為了他而來,亦也是為了...蒼龍七宿。”
(天九卷——終。)
ps:東皇太一:???我靠我特麼要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