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出色的騎兵,也根本不可能與機關獸相抗衡。
“我自然是以墨家巨子的身份來自持要求自己,兼愛平生,非攻墨門,這是墨家曆代先賢們傳下來的告誡,我自當遵守。”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了一連串的變化,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非但如此,甚至還很正規化的回答了易經的問題:“先生可有歸韓國之想?此刻的韓國並不平靜。”
哈,這老小子,看來他是知道拉攏自己無望,但是又不能讓自己留在這裡,否則的話,他一開始的目標,醫家先輩的師徒倆,也根本無法說動。
拋磚引玉般的說出韓國現如今的處境,就是為了引起自己的興趣,然後在說出韓國眼下的危機,好讓自己離開。
這個燕丹,果然心機深沉,打的一手好算盤。此等人成為墨家的巨子,對於這等顯學大派,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韓國的事情,等我傷勢好了以後我自然會回去,不勞太子殿下掛念。”
拱了拱手,易經說道:“天色已晚,鏡湖山莊沒有留人過夜的習慣,水路危險,還請太子殿下趁著天明,速速離開。”
“若是燕國宵禁時間到了,太子殿下被擋在城門外的話,豈非尷尬?”說著,易經玩味的看著他:“我可是聽說,宵禁一旦開始,除非手持雁春君的門牌,否則...進不去就隻是進不去。”
“哼,這一點,我自然省得。”被易經第二次點出自己在燕國的尷尬身份,燕丹就算在想要保持自己的風度,也不免語氣變得低沉起來。
看了易經良久,知道他並非是那樣容易被動搖的人,燕丹也隻能無奈的選擇離開。
“姑娘,還請前輩好好考慮一下,這是墨家弟子全體上下,共同的心願,亦也是天下蒼生,共謀的福祉。”
“天下蒼生隻要想一個一統的天下,一個和平的天下,燕國國內的焦土大地應該也不少吧,太子殿下,難道就對於這些焦灼的大地沒有什麼想法嗎?還是說...根本就隻是不想去管?”冷笑一聲,易經轉過身不在看著燕丹。
“慢走,不送。”
眼看著燕丹陰沉著臉搭上了小船,端木蓉也終於從易經的背後走了出來,看著燕丹遠去的小船在鏡湖上劃起漣漪,有些好奇的說道:“你怎麼對他那麼凶?他難道和你是仇人?”
“不,他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家夥罷了,墨家以此人為首,這天下唯二的顯學大派,終究還是要步入末路。”
“嗯?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雖然說自己以墨家巨子自居,但也並不否認他燕國太子的身份,眼下嬴政一統天下在即,墨家以他為首,無論如何都會和大秦對上,一派之力對抗一國之力,哼,這不是末路是什麼?以後的日子裡,這墨家,終究要在他的帶領下,日薄西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