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今天...燕丹又來了~
但今次不同,對比起上一次,易經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鏡湖醫莊之前的榕樹下,石桌兩立,易經將雙拐靠在大樹上,看著坐在對麵的燕丹,心下雖然對他的到來覺得很煩躁,但還是要瓦解這家夥的心思。
自己總歸是有要走的一天,但走歸走,這個家夥的心思可不單純,以他的城府,如果真的在端木蓉的麵前演戲的話,以端木蓉的性子,那是百分之百的會上當受騙。
雖然她尚且還有師傅,但一個人要是倔起來,師傅又能有什麼用?
所以在自己沒有離開之前,這家夥的野心,必須給他摧毀了。
“先生今日倒是頗有雅興,對比起上一日,似乎更和諧一點,看來鏡湖山水的確養人,這倒是個不錯的隱居之地。“鏡湖醫莊這裡住著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就算再加上易經這麼個大男人,也是不存在有酒這種東西的。
雖然擺在麵前的是茶水,但燕丹也不是什麼嗜酒如命之人,倒不如說茶水,其實更加符合他的想法。
“但隱居之地,風波卻也不曾斷過,比如閣下的到來,便是這一事實的見證。”手指敲打著桌子,易經緩緩的說道:“醫生救世濟民,乃是天下達者,太子殿下屢次前來,似乎於此很是執著。”
“將一個醫生強行綁在一條戰車上麵,太子殿下行事倒是頗為強勢。”
“不,我並沒有那種想法,隻不過當今天下苦戰亂久矣,前輩既然一身所學,醫者潛身於這種地方,豈非大才不得用?墨家隻不過願意幫助前輩,為前輩提供一個地方用來看看這片天地,畢竟墨家弟子,遍布天下所有之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燕丹這次來的語氣更加的誠懇了。
但誠懇歸誠懇,若是第一次他就能夠有這般隱藏的本事,或許易經真的會為他所騙也不一定,但現在,那是不可能的。
“但醫者加入了組織,似乎就會被打上標簽,成為這個組織裡的代言人,又或許,成為了隻為了這個組織裡的人負責的人。”眼神裡透露出嘲諷的神色,燕丹其人,已經在史書上有過記載了。
儒家大吹特吹的一切,認為高光的一切,在後人看來是如此的諷刺:“我曾記得很多這樣的事情,醫者,不應該成為某一種勢力,或者組織之下的人,將此成為他的約束。”
“但醫者救人,也要看是否什麼人可以救,六國將士獨對暴秦士兵,傷痕累累,大秦覆滅六國之心昭然若揭,嬴政一心想要掀起戰火,掀起刀兵,破壞眼下維持良久的和平,此等自私自利之事,我輩中人又如何不應該群起以抗之?”
“哈,這等言論莫非可笑,這片大地之上的戰火,難道就被你一句話歸類到大秦的身上去了嗎?春秋戰國六百年,蔓延至現如今的七國並稱的時代,帶來的戰火還少嗎?太子殿下口口聲聲所言的暴秦,但燕國境內又有如何?良民安在,權貴謙宜嗎?還是說百裡之地,方為良田,千裡之土,儘是肥沃?”
易經冷笑一聲,將石桌上的茶杯拿起來,放在了石桌的最中心位置說道:“醫者救人,憑的是自己的心,他想要救誰就去就誰,太子殿下一句反抗暴秦之義士,反抗暴秦的人就能夠稱之為義士了?”
“哈哈哈,大秦不過是一個國家,又與關中六國有何不同,六國子弟是人命,大秦子弟便不是人民了嗎?反抗暴秦之義士受創嚴重,但你可曾想過,武功高強的遊俠們,與秦國士兵戰鬥,秦國士兵需要付出多少倍的代價,才能夠成功的傷害你口中所言的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