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一幕完全是驚呆了白亦非的眼睛,甚至讓他的內心都為之震動起來。
就算易經真的和兩年前不可同日而語,但撐死也就是和自己相互之間不相上下,但是這以雙指夾住自己的長劍,這...這??
而此刻的易經眼中則是完全沒有了白亦非的存在,他陷入了一種很莫名的意境之中,現在的他,心中所想的怒火與紛擾的情緒,懊悔,自責,愛戀,思緒,回憶,痛苦,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都被他灌注在步光劍上。
就好像他要用自己這複雜的心緒,硬生生將步光劍催生出情緒出來一樣。
他眼中所見的,是沉浸在過去的韓國之內的回憶,是腦海深處有關於弄玉的,有關於韓非的,有關於流沙的,一切的回憶。
曾經的過去有多麼美好,現在的事實就有多麼的殘酷,曾經的回憶有多麼幸福,現在的事實就有多麼的沉重,兩相對比之下,相同卻又相反的情緒交織在易經的心中,然後...灌注進入到步光劍之內。
劍勢突然改變,導致急切的暴風雪在此刻變成如此,易經最大的依仗無痕劍意,他也好似遺忘了一般沒有動用,而是在這突兀出現的奇詭劍勢之中,下意識的發揮著自己的力量。
說不上來腦海裡最後浮現出來的畫麵是什麼,說不出來他心底裡相同卻又相反的情緒交織了多少回,隻知道陷入了這種莫名意境之中的易經在身處手指夾住白亦非的血劍之後,內力噴吐,劍勢轟然,惶惶之勢轟然砸下。
白亦非是沒有感情的,冷血的動物,又怎麼可能會有感情呢?
但就算是他,此刻的心裡卻也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各種各樣的情緒,他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也感受不到,但他隻知道,他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想要流淚。
“當!”劍指變動之間彈在血劍劍身上,清脆的劍鳴聲響起之後,白亦非吃不住這股泛開的波動力量,隨即...血劍脫手,落在了他的身後。
血劍脫手,白亦非也終於從那種心境之中走了出來,恢複了冷漠本性的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抬手,起掌,拍向易經的天靈蓋。
臉上無悲無喜,亦也毫無感情,又或者說是情感出現的太過快速與濃烈,導致在易經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少感情。
但抬手的劍指點在白亦非的掌心,此刻營造出這截然不同的秦川風雪之勢的劍意流轉在易經的手指上,將白亦非掌中強烈的殺意完全吞噬掉,隨即,不帶任何殺意的內力猶如無根之萍,自顧自的消散在了白亦非的掌中。
“這...”白亦非想過很多種他的掌力會被破解的過程,但唯獨這種,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
要知道他為了提防易經的無痕劍意,這一掌之內蘊含的內力其實是動了手腳的,一旦觸及到無痕劍意,白亦非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這股內力分散流入到手上的六脈之內,分化開來一次避免觸發無痕劍意。
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到,易經居然沒用無痕劍意,而是用了另外一種看不懂的方式破掉了自己的掌力,而且...還是這般的輕而易舉。
甚至是,無端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