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唐藍的手,走進了這尚且還未被戰火蔓延到的地方,魏國的都城,白玉京來到這裡,是有著他的打算的,雖然他不是很想要出頭,搞得好像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他來了一樣,但是那顯眼的半黑半白的麵具,卻還是要比什麼都要來的顯眼。
隻要白玉京出現在彆人的麵前,這個麵具就會暴露他的身份,隻要看到這個麵具,就能夠知曉,白玉京的到來。
長生劍白玉京,這是一個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掀起腥風血雨的人,這是一個擊敗了諸多名劍劍譜高手,卻不被列入劍譜之中的超絕高手。
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的過去完全就是一片迷霧,無論是再有手段通天的人,也無法找尋到他的過去。
白玉京的到來,給這魏國都城之下的黑市裡,掀起了波瀾,任何一個城市裡都會有著陰暗麵的存在,都會有著見不得光的世界,韓國如此,魏國亦也是如此,這些都不會改變。因為時代是這樣的。
因為隻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這種黑白世界的誕生。
正如同白玉京臉上的麵具,黑色那麵的白色笑臉,白色那麵的黑色哭臉,在黑市裡笑著為所欲為的人,在白日裡苦著臉掙紮求生的人,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區分開來這種分界嶺的,就是中間這一條線。
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有什麼分界線,所謂的分界線,那也隻是因為黑與白的顯現,所以,才誕生出了這種分界線,在黑與白的對衝之下,才會顯露出這條線的存在。
生活在村莊裡的人,尤其是在這瘦弱的軀體之下,是終日做著農活的身軀,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之下,唐藍的肌膚不會是白色的,甚至與同年齡的女孩兒還要更加的黑一點,這是常年暴露在外,被太陽曬的才對。
唐藍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大城市,尤其是還是一個國家的都城,左顧右盼的她被這城市裡的繁華迷住了眼睛,無論怎麼看,無論看哪裡,都是那般的新奇,那般的美麗,這是在唐藍的人生之中,根本不曾見過的新鮮世界。
而正如同她現在的年齡一樣,都是幼小的。
而在那些街頭巷口的暗處,就算白玉京沒有刻意的去感知,卻也能夠透過視角的餘光看到那些躲藏在後麵,飛速離開的那些人。
白玉京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也知道他自己的到來會為這魏國的都城掀起多大的浪濤,但這與他沒什麼關係,他來到魏國,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
為了...確認那個七國保有的東西,魏國的是不是還存在著。
還是說如同想象之中的那樣,其實已經被人奪取了...倘若真的和當年韓非在彌留之際說的那樣,七國內部潛藏的蒼龍七宿,除了秦國保存的,和被自己截胡的,其他的全都被陰陽家獲得了嗎?
天下七分,蒼龍七宿,陰陽家獨得五份,若真是如此,這分擔而來的壓力,可想而知有多麼重要。
秦國的那個其實不用擔心,隻要嬴政一天不死,陰陽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所以白玉京想象得到,在這樣的前提下,留落在外麵的最後一個蒼龍七宿,就必定是陰陽家全力爭奪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