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麵具之上,白色的哭臉。
但見黑白之中,卻是哀愁彌漫,愁思恍然,在一時之間,滿心惆悵難解,滿心苦澀欲濃,滿麵...
悲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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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這樣的一群韓國殘軍,並不能給白玉京帶來多少麻煩,甚至長生劍都被唐藍一直抱在懷中,根本沒有拔出來過。
這些殘軍如果數量再多一點的話,的確能夠帶給人很大的麻煩,白玉京的強也是有極限的,也是無法無視千軍萬馬的,但很可惜的是,這不過就是一群韓國之內,被大秦的鐵騎踐踏之下,覆滅了國家的一支殘軍罷了。
猶如無根之萍,根本沒有任何的補充,人數也算不上多少,在這樣種種的前提下,白玉京斬殺起來,沒有難度。
更彆說他還陷入了劍心之中,受到外物刺激的他在無情的殺伐,這山寨建立了不久,但,終究還是染上了滿目的鮮紅。
白玉京站在山寨的中間,那焰靈姬都不想接觸的人,甚至無法正麵戰勝的對手,此刻已經猶如一團軟泥一般倒在了地麵上,那雙眼睛瞪的老大的,似乎在臨時之前還在疑惑,疑惑自己為什麼會葬身於此。
山寨大門處,唐藍抱著長生劍躲藏在哨塔的後麵,蹲在地麵上雙手捂住耳朵,緊閉著雙眼,似乎隻要這樣就就不會聽到那些刀劍碰撞聲音,也不會聽到那血肉被撕扯開來的聲音。
唐藍不敢去聽,隻要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之中,她就總是不可避免的會想到那村莊的淒慘模樣,在那場大火之中葬送掉的一切,那些匪徒的狂笑聲,那些她曾經熟悉的玩伴們,被火焰焚燒的焦糊味。
這,已經是唐藍內心深處抹不去的陰影了。
“你在害怕?”負手在後,白玉京環顧四周,終究是從悲痛莫名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但看著這一地的屍體,他也明白了自身的變化,心中有所了然的情況下,回過頭看不到唐藍的身影,但那小小的身軀躲藏在哨塔後麵的氣息,卻是瞞不住白玉京的。
“我...我...”抱著長生劍的手都在顫抖著,唐藍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無論她的臉部如何抽動,那緊閉的雙眼卻還是沒有任何想要睜開的感覺。
就算她很努力,也很緊張,但,就是睜不開。
“害怕就害怕吧,無所謂的,人終究都是會感覺到害怕,那樣的話,就會有一份敬畏在心中,這樣,才算得上是一個人,感受得到自己的情緒。”緩步走來,雪白的長靴在地麵上留下一道道血色的腳印,天地之間黑白二色驅散開來。
登時,那些插在周圍的火把無風自動,火焰像是得到了什麼助力一樣瘋狂高漲,不過一會兒就蔓延到了周圍,將這些木質的圍牆還有帳篷全部點燃。
“我...我以後一定會克服的,我一定能夠做到的。”緊閉著雙眼的眼睛流下淚水,唐藍快速跑上前,長生劍在她的快速跑動中,劍身與劍鞘碰撞著,那吱呀吱呀的聲音讓人懷疑,這劍鞘是不是隨時都會崩散掉。
“唐藍,用你的眼睛看待這個世界,然後好好思考你今後該做的這一切,青龍會不可能永遠屬於我,而你,我希望你能夠成長。”白玉京期待唐藍的成長,期待她到底會不會變成明月心,變成在遊戲裡的那個,敢愛敢恨,為愛癡狂,不顧一切的明月心。
世人眼中離經叛道,奸佞邪魔的明月心,不過是一個一心一意愛著公子羽,甘願為了公子羽付出一切的女人。
而眼前這個抱著長生劍的唐藍,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明月心呢?
明月本無心,何來明月心?但若是明月存心,留跡人間呢?
那樣的話,明月心不再是虛幻而不可悟,又是否會成為,在驪之後的...天下第一美人?
明月心,本來該是天下第一美人,隻有她,也必須是她。
“不要,青龍會是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隻要白玉京在,青龍會就永遠都會在,唐藍...唐藍也永遠都會在。”女孩兒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將白玉京當成依靠了嗎?
但白玉京並非是白玉京,他終究會有消失的那一天,那個時候,將白玉京當做依靠的唐藍,又該如何呢?
長生劍白玉京,世人眼中的仙人,好似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是的,他本就不該存在,也不會存在,白玉京隻是曇花,世人會記住他,曆史會銘記他,但他...不會長存。
甚至他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消失。
“所以,霜堂是你的。”十二堂之一的霜堂,是十二堂裡的精英所屬,雖然現在還隻是個名號,甚至都沒有具體的編製,但這並不妨礙白玉京將霜堂留著。
等著唐藍成長起來,真正將霜堂接手過去的那一天。
“霜堂是什麼?”消滅了盤踞在這裡的一夥殘軍,放火燒了山寨之後,白玉京沒有絲毫停留的離開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唐藍並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時間。
她很累,甚至氣喘籲籲的,但就算如此,她還是抱著長生劍,還是...跟在白玉京的身邊。
“十二堂裡的精英所屬,霜堂,潛藏在天下部州,精通暗器研發,傀儡製造,是青龍會的工之重點,也是兵器部門,交給其他人,我是不會放心的,而且霜堂還有一種要求,那就是...”
說著,白玉京停留下身子,將唐藍那喘著氣,甚至汗水都將衣服打濕了的身體抱起來,放在懷中。
看著唐藍這黝黑的臉上那迷蒙的紅暈,白玉京的語氣頓了頓,這才用那溫潤而又充滿了磁性的聲音說道:“霜堂,必須是我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