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勝之招,即刻相撞,叛死一招,赫然將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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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兩大高手對決,當必定有所異動,雖然這裡是大漠尚且還未被人發覺,但身處在大漠裡的人,倘若不是什麼庸手的話,自然能夠看得到。
而白玉京自然也是如此,尚且還未去到綠洲之中的他腳步一停,轉身抬頭的刹那,就看到了天空之上赫然的一幕。
一把通天徹地的黑色奇異武器,好似是朦朧裡帶著點光影一樣,斬擊而下,黑色的盤龍悲鳴一聲,盤旋而上的身體被死死的鎖定住,被這劈斬直接懶腰斬斷,黑龍之影突兀而落,崩潰成無形的幻影消散開來。
伴隨著這最終的絕式,天空的異象也由此而消失。
“黑龍騰空,盤旋而上,這種場景和劍招...”腦海裡想來的,是曾經尚且還在韓國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人。
雖然是短暫的交手,但對方凝而不發的劍氣與招數,卻已經在白玉京的腦海裡構造了出來,亦也知曉那一招,究竟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蓋聶落敗了?!”驚愕而又震撼的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作為與蓋聶切磋過的人,白玉京自然知道蓋聶的厲害,或者說兩位鬼穀傳人都很強,被稱之為當世無雙亦也不過分。
但此刻就在這大漠裡,就在此刻,蓋聶居然在和人對戰的過程中落敗了!他...失敗了?
他為什麼會來到大漠,又為什麼會和人戰鬥,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擊敗了他?
想不了太多,白玉京本來朝前走的腳步登時轉移,從懷中取出玉骨草仰頭吃下開始恢複內力,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坐視蓋聶出事而不管。
眼下雖然功力不全,但還是得去。蓋聶不能死,起碼在自己的計劃裡,亦也有蓋聶的位置。
更重要的,還是能夠壓服蓋聶的那個人究竟何人,對此白玉京,亦也是深感疑惑。
“我們不去那綠洲了嗎?”慕情瞪大了眼睛,明明這綠意盎然的生命之州就在這裡,為什麼白玉京會在隻差一步的時候突然轉頭,慕情想不通,所以她就直接出聲詢問。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話語甫落,白玉京單足在砂礫上一踏,赫然衝向了異象所在之地。
希望能夠趕得上。
蓋聶,你可得撐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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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雙手癱在倆邊,蓋聶嘴角逸散出鮮血無力的躺在岩壁上,古劍插在一旁的沙地上,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得到這古劍的劍鋒上的那一抹缺口。
這可是嬴政從大秦無數的收藏品裡找出來的長劍,必定不會差到哪裡去,但就算是這樣,與對方的強招對撞,還是受到了損傷。
蓋聶想要提起再度站起來,但胸腔的疼痛還有體內的虛弱,都讓他無法再站起來。
灰塵中緩緩走出來的人影,撇了一眼披在身上的黑袍肩膀上,那一抹被利器切開的劃痕,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蓋聶的麵前。
突兀的,他笑了起來,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開始大笑,甚至是狂笑起來。
百步飛劍的確很強,但是在與對方的強招相對的時候,卻也依然難以抵擋。
並不是招數差了,而是蓋聶的內力比不上對方的精純深厚,也比不上他的凝實,初初相對的確兩不相讓,但在僵持之下,細微之間的差距還是讓百步飛劍被崩飛到了一邊,導致手臂被迫導向旁邊的蓋聶露出了空門。
隨後這黑袍人的攻擊就落在了蓋聶的胸口上,就算因為與百步飛劍對撞削弱了不少,但也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扛得住的,隻是這一下,蓋聶登時落敗,甚至被打飛了出去,失去了戰鬥力。
“死吧。”狂笑之後,黑袍人腳下一震,蓋聶的佩劍從黃沙地麵上被震起來。
黑袍人微微扼首,單手朝著下方一揮,還在半空的古劍呼嘯而下,朝著蓋聶的天靈蓋插了下去。
他根本沒有多說廢話的想法,也沒有去嘲笑蓋聶的想法。
對於他而言,蓋聶就是一個螻蟻,就是一個人而已,而他,可是神,神為什麼要嘲笑一個人?嘲笑低等生物?這不是自降身份?隨手殺之不就得了?
說再多的話,也沒有這一下攻擊來的順暢。
還有什麼是比死在自己的武器上還要來得更加的嘲諷的?
蓋聶有些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他沒有辦法躲避這一招,亦也沒有辦法奮起反抗,他的身體他自然知道是何種情況,油儘燈枯也好,窮途末路也好,此刻全都化為了一聲長歎。
身為劍客,死在自己的佩劍下,真的是很諷刺,隻可惜了自己的夢想,自己的堅持...
還未看到夢想中,那樣和平的盛世到來,還沒有開辟出,屬於天下的人天下來。
就在古劍即將接觸到蓋聶的天靈蓋的刹那間,虛空頓生停滯感,隨即一股龐然的排斥力量將這莫名被定住的古劍彈飛了出去,打著旋兒的古劍再度跌落在黃沙大地上。
那一聲劍鳴,似是慶幸,也好似是欣慰。
“嗯?”意料之外的變化,頓時讓這黑袍人產生了興趣,轉過身的他感受到了來自背後那突兀出現的一股劍意,淩絕衝霄,又帶著意料之外的寒冷。
“冰?”嗤笑一聲,黑袍人不屑的搖了搖頭,這裡可是大漠,蓋聶的水屬性尚且還好,而冰屬性,則是完完全全被克製的死死的。
這天然的地利就不再他的手上,無論來者是誰,也不過就是給這既定的結局,多上一份枉死之人的性命罷了。
也真是可笑,先是一個擅使水性的鬼穀傳人,再是一個冰性為主的未知高手,一個水一個冰,這是要把這片大漠,化為沼澤之地?
來到這個不屬於他們的地方,想死,便是他們兩個這樣的做法。
自取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