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咱倆現在可還沒進樓蘭呢...”
咽下一口吐沫,易經有些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在這之前,可有想到過這樣的事情?想到過會有傳說現身於這個世界上?”
“彆說我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象得出來這種事情,而且,王上說的的確沒錯,在這大漠裡,的確深藏著無與倫比的神秘。”蓋聶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
而且看他的模樣,來的比易經還要更加震撼,對於他這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而言,麒麟的出現,絕對是驚世駭俗的。
相反的,易經雖然震驚,但卻不會駭然到無法走動,畢竟是個穿越者,大風大浪什麼沒見過,這種場麵,也早就不過如此了。
“這個麒麟,還有這個地方,貌似是你那個小獸帶我們來的吧,你現在覺得,這個小獸,還是什麼奇珍的野獸嗎?”話題一轉,轉移到了站在易經肩膀上的小獸身上。
看著小獸高揚著腦袋不斷的叫著,似乎隱隱的在和這個麒麟交流著什麼的樣子,蓋聶眼中的驚歎越發的沉凝了:“我們倆還真是遇到了一個相當了不得的東西。”
“豈止是了不得,我現在都才覺得,我此刻,才算是有了一些真正是主角的樣子。”易經翻了翻白眼,直接就是吐槽。
畢竟作為一個穿越者,身邊肯定得是要帶著一些靈獸啊,或者是各種各樣的魔獸啊之內的,不然你怎麼好意思稱呼自己是穿越者,是主角?
易經以前也以為自己就是個三流穿越者,還是穿越過來給人送經驗的那種。
不過現在,這種就好像是金手指到賬,外掛開啟一般膨脹到無敵的感受,又是一種什麼玩意?
“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主角?”
蓋聶有些無語的看著易經,明明眼前是這樣足以令人震撼乃至於銘記一生的場景,結果你這家夥還在思維發散,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玩意,而且儘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貌似記得不錯的話,從以前開始這小子都是這樣的一副樣子。
“吼!”
就在易經和蓋聶的腦回路越來越跑偏的時候,黃沙組成的麒麟也突兀的對著老天大吼一聲,隨即深陷下去地麵出現了貧瘠的黃土,不是黃沙,而是那種堅實的地麵觸感。
隨即,巨大的麒麟隨風而去,層層交疊,處處相錯的黃沙也漸漸消磨下去,在越來越緩慢的移動中,逐漸顯露出其中隱藏著的神秘,隨風淡去的麒麟在越來越稀少的部位淡化而去的時候,也將那些交錯的黃沙全部卷走。
在漫天的黃沙淋漓中,那隱藏在黃沙之中,被麒麟所守護的城市的一角,也顯露在了兩個人的眼前。
“呼!”
模糊的城市好似是幻影一樣令人看不真切,但再度響起的獸吼聲卻是讓本該停止的黃沙再度滾動起來,隻不過沒有了之前那種淩厲的感覺,而是在越加的變化中,從黃殺戮露出了一條道路來。
看著那茫茫然且黑漆漆的道路,這條不知道通往哪裡,生死不知的路,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就是擺在兩個人麵前的難題。
“咻~”好似是知曉了易經的猶豫,伸出了自己的舌頭舔舐著易經的臉。
小獸在用自己無聲的舉動來告訴易經,這個問題的答案,也是在用它的舉動告訴白玉京,這條路的可行性。
“倘若這就是通往樓蘭的路呢?消失在大漠裡四百年,無人能夠尋找到的樓蘭,倘若是因為這樣才隱藏起來,那麼,我相信的確是誰都找不到。”
受到小獸無聲的鼓勵,易經本身也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反正後路以斷,前途雖然未卜但終究算不得是必死,隻要還有一絲可能,易經就會去爭取。
“說得對,樓蘭,我們是一定要進的。”易經究竟是因為什麼要進入的樓蘭,他不說,蓋聶也很知趣的沒有去問。
正如同他也從來沒問過自己究竟為什麼要來大漠一樣,蓋聶知道,將這裡的情況摸清楚告訴王上,這片大漠還有這個樓蘭,就是那位夢寐以求長生的王上,所必須找到,也是必須征服的地方。
也許自己,會給這片大漠帶來難以言喻的血光之災。
“走吧。”
雖然麒麟已經消失,天地的大變也消失不見,但之前既然看到了那麼震撼人心的場麵,此刻的易經內心也絕對是抱有敬畏的。
抬手招出了步光劍,對於這裡,易經存著十二萬分的小心。
當然了,若不是因為自己一取出步光劍,這個小獸就滴溜溜的眼光直轉,時常將自己的目光瞥到步光劍上的話,想來自己應不會這麼小心,甚至還要一心二用的才對。
“等等。”蓋聶出聲說完,將自己身上穿著的麻布衣也給撕扯下來,一手各自拿著一半,隨即在這周圍找了找,找到了兩支枯枝後將麻布衣糾纏在上麵。
看著易經的眼神裡,他要表達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易經自然懂得蓋聶想要做什麼,聳聳肩膀,拔出了步光劍,久未現實的步光劍閃過一抹淒冷的冷芒。
隨後與蓋聶的古劍交錯在一起,二者的主人各自提力摩擦而過,雙劍交接處的火花迸射出來,將這兩個火把都給點燃,微弱的火光山鎖著,好似能夠帶來希望一樣。
“給,可彆在裡麵走丟了,我有感覺,這裡麵一定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們。”
蓋聶這種嚴肅的態度,是對於神話降臨之後內心產生的極度不安的感覺,哪怕是一點兒的風吹草動,也足以讓他受驚。
不過這種狀態易經並不打算點破,人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雖然有些什麼會做出過激的反應,但也從側麵提升了他的存活率。
眼下的易經可還是尚且處於重創的狀態,一身實力撐死也就發揮個一半左右,蓋聶幾乎全滿的戰鬥力,是絕對很重要的。
接下來的道路以及之後,全都得擔在他的肩膀上了。自己這段時間,算是沒得指望。
這黑漆漆的道路,就好像是等待著人自投羅網的絕路一樣,易經和蓋聶各自舉著火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一頭紮進了這茫然未知的通道上。
這條...四百年來都無人走過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