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雖能夠於虛實之間變換,但若是受到了極為強大的力量直接轟擊在劍身上的話,它的許是轉換也會因此而變得滯留起來,而在離淵之外那些不斷壓迫進來的無形力量,也在時時刻刻的削弱著離淵的力量。
易經畢竟有傷在身不宜戰鬥太長時間,戰力不過六層的情況下還能夠與這個家夥僵持到現在,一者是因為易經竭儘全力的選擇不硬碰硬,也就是近身交戰,二者則是因為承影劍並未有主。
雖然被一個傀儡拿在手上,但很顯然這個傀儡就算再怎麼像人,也始終不是人,在不能夠將承影劍的神效發揮出來的現在,也是給了易經機會。
他並未看到,高懸於他頭頂的蚩尤劍在被他的鮮血淋到了以後,血紅的鮮血被其吸收的樣子。
也並不知道蚩尤劍那赤紅色的劍鋒原本黯淡無光,卻在吸收了易經的一點鮮血之後,微微閃爍起赤色熒光出來。
但無形的力量隨即壓製而下,不僅僅是封印本身,甚至還加上了一部分承影劍的力量,無形之力似乎也在這個時候感知到了什麼,舍棄了繼續壓迫離淵將其擊潰,而是來到了蚩尤劍的旁邊,協助封印以此鎮壓蚩尤劍。
外圍離淵的壓力驟然減輕,之前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化為此刻的溫聲細語,截然不同的壓力變換讓易經捉準了機會,再度將離淵擴散到原本的程度,始終將傀儡與承影包括在這範圍之內。
隨即伸出手掌握住劍鋒,以步光劍的鋒利這樣抓住劍身是很危險的事情,但易經要的就是這個。
血腥的氣息彌漫開來,易經將自身的鮮血塗抹在步光劍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舉動,倘若此刻自己的體內不是有沉屙未愈,也沒有必要用這種涉險的舉動,直接武力鎮壓就好了。
但現實沒有如果,易經受傷是事實,想要不觸及到沉屙的前提下戰勝眼前的敵手,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左右不過是損失一點鮮血罷了,還能夠撐得住。
但這易經想不到的是,他的頭頂上可是噬人血液,吞沒靈魂的魔劍。
本來就受到他血腥氣息的衝擊從而導致蚩尤劍的不穩定,在這一次狠心劃開手掌之後,絲絲淡薄的血氣從易經的傷口裡漂浮出來,化為一縷縷的精純的血氣被牽引著進入到蚩尤劍的劍身內。
越是吸收,蚩尤劍的劍鋒就越是明亮,雖然緩慢,但這把劍的確正在複蘇。
步光劍上亮銀色的熒光受到易經鮮血的覆蓋化為血色,鮮紅的匹練自步光劍上眼神而出,血色的劍氣斬擊出去,同時易經的影子,也就是驅影也從黑暗的地方浮現出來,緊隨著血色劍氣之後衝向了傀儡。
而易經則是繼續站在原地,並未開啟動愈守中的他,選擇了另一個更加冒險的辦法。
血色的劍氣被傀儡單手掃除,哪怕是之後銜接上去沒有一絲空隙的影子也不過纏鬥片刻,被一擊掃滅,這一點時間的糾纏,已經是能夠給易經爭取到下一招的機會,
再度睜開眼睛,飛燕之勢的移動霎時而出,若是他沒有受傷,應該能夠足以分出幻影,但在實力隻有六成的情況下,他也隻能以超絕的速度移動,同時將離淵的範圍給擴散到接近房間的牆壁上。
易經的眼中浮現出狠辣的神色,單手一握,將離淵徹底的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