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個子矮小,似乎年齡也並不算太大,但在那低垂著腦袋,隱藏在黑色秀發之下的麵容,卻還是讓白玉京覺得一陣的恍惚。
雖然年輕了很多,但這張臉當年在川地,拜訪蜀山的時候,他曾經見過。
“沒想到你這裡,不僅僅有墨家的人,還有川地曾經的名門大派,蜀山的人。”
“不過我記得上一次,秦國大軍發動開發川地,將蜀山覆滅,自那之後蜀山的殘餘勢力就一直留落在中原江湖中,原來...另一方勢力是蜀山嗎?”
這張熟悉的臉年輕了很多,不過就是在當年踏足進入蜀山的時候,那個被他幾招之內擊敗的那個女人的容貌,與這張臉有七分相似。
這二者之間若說沒有關係,白玉京是根本不會相信的。
“蜀山?”
庖丁大笑著的臉色隱隱有些發白,怎麼自己身邊儘是一些這樣大有來曆的人?
庖丁的確感受到了石蘭的不凡,也知道石蘭留在有間客棧是有目的的,但庖丁自認為自己沒什麼值得他人覬覦的,所以就不點破,留著石蘭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他還沒有探究出來,反倒是白玉京率先認出來了。
低垂著腦袋的石蘭並未說話,綁縛起來的黑發盤在後腦勺,似乎白玉京說的這個人並不是她一樣。
這瘦弱的身體上,承擔著的是什麼樣的職責,對於蜀山的了解也頗多的白玉京,也隱隱隻有一個猜測,但並不敢確定。
不過石蘭在這裡,蜃樓之上應該有那被陰陽家奪走的屬於蜀山的聖物,也就是當年那個大祭司一直掛在嘴邊說著的神樹,似乎就在蜃樓上。
除卻這個解釋,白玉京在想不到其他。
要知道當年陰陽家編造是非,意圖說動嬴政相信蜀山上有尋找到長生不老藥的引子的時候,白玉京也是全程都知道的。
當時他也曾出聲反對,但嬴政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來,任誰也是壓不住的。
蜀山的覆滅,是陰陽家的勝利,那個落在陰陽家手裡的神樹,白玉京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到過。
“丁老板,你也知道我白玉京的名號,你會覺得我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嗎?我說了墨家在這裡,那他們,就定然在這裡。”
石蘭的事情屬於意外,暫且放到一邊去,當下白玉京要了結的,還是墨家的問題。
“你們可以試一試,我相信班大師還有項梁等無有什麼戰鬥力的人,都不會留在這裡,但高漸離和蓋聶他們,定然不會離開。”
“有間客棧的周圍已經被我的人所包圍,你可以讓他們試試,到底能不能逃走。”
威脅的話語,是建立在自信上麵,四堂來人雖並非全部都是高手,在單獨麵對蓋聶的時候更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但足夠的人數封鎖,足以拖住他們。
桑海暗地裡的亂局本就處於壓製的狀態,墨家是沒有那個膽子做第一個引爆的人的。
這場暗流,誰跳出來第一個引發,誰就會受到其他人最集中徹底的打擊。
“無須如此,長生劍的能力和手段,我不會懷疑。”
話語甫落,蓋聶拉開了後門,提著淵虹劍的他淡然自若,無有任何表情的走了過來。
但在臉上細微處的變動,還是透露出蓋聶現在壓抑在心底裡極為沸騰的戰意。
對於蓋聶而言,白玉京是他一直想要打上一場的人,尤其是他的長生劍,到底有何不同。
雖然他知道白玉京就是易經,但...二者之間的武學可是截然不同的啊。
他對戰過易經,那一手快之極意和巔峰的劍意他都感受甚深。
易經是個好對手,但白玉京的武學造詣和招數,是蓋聶從未觸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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