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小聖賢莊,我將那裡的事情交托給了明月心和張良,歸堂和霜堂同心協力之下,儒家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與明月心的一番交談,基本上可以確定她的心再度回到了青龍會的關口下。
也就是說這些年來的怨氣,也應該都被撇除了不少。
張良說的沒錯,這件事的確隻能由真正的白玉京出麵才能將其撫平下去,或者說除卻他之外,誰都無法將明月心拉回來。
但真的將明月心拉回來了嗎?
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改變,在沒有外來的情緒刺激和大喜大悲的變動之下,一個人的信念和性格,還有為人處世的方式都不可能有太大的變化。
就算過去了四年,因為生了四年的氣,也斷然不可能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這種突兀而又看似是有時間過渡來的性格轉變,來的莫名,甚至找不著頭緒。
明月心的變化,在深刻之中或許彆有含義,但目前還沒有人能夠發覺這其中關竅所在。
到底是什麼促使了明月心的改變,又到底在這四年裡,或者是在唐門的這些年裡發生了什麼,明月心不說,就算是白玉京自己,也絕無可能知曉這一切的內情。
這青天白日之下,暗地裡發生的秘密太多,光照天下的大日都無法遍照大地上的所有,更遑論發生在人後的往事呢?
看起來,明月心確實是收了心,變成了白玉京心目中熟悉的那個人,也就是白玉京相信的那個唐藍。
安分守己,一切都是遵照白玉京心中理想的那個唐藍的模板,一切都是白玉京認為的那個唐藍的模樣。
隻要是這樣便就夠了。
“你早上歸來,我就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說。”這次和白玉京見麵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蓋聶。
本該是和墨家等人居住在一起的蓋聶現在卻受到白玉京的邀請,來到了這一如既往的見麵地點,歸堂開設的客棧中。
“此次前來,我也是帶著墨家上下的意思,與那一晚你所說的條件換取表達出墨家最後做出的選擇。”
話語甫落,就在白玉京那隱藏在麵具後的臉饒有興趣的眼神中,蓋聶從懷中摸索了一番,取出了一個黝黑的卷軸。
客棧之中,雖然比起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門謝客的有間客棧而言要熱鬨許多,但處於包間中的白玉京和蓋聶兩人,一方麵能夠透過窗戶看到外麵的景色,一方麵也能規避自己的身形不至於被人一眼就看到。
在江湖上來說,蓋聶的打扮和長相,隻怕已經天下皆知了。
畢竟就在桑海門口那告示欄上,還懸掛著蓋聶的通緝令,那上麵栩栩如生的畫像,真的是和蓋聶如出一轍。
而白玉京這種一身素白,臉上還戴著麵具的樣子,更加的令人矚目。
特立獨行奇形怪狀打扮的人,在人群中就屬於鶴立雞群的那一個,白玉京毫無疑問就是這樣,存在感真的巨高。
“看來,機關大蛇的涉及圖紙,已經被班大師看過了。”
雖是疑問,但實則確實肯定的語氣,足以說明這在白玉京的心中,並未想過失敗的可能,因為這本就沒什麼可以拒絕的意思,是雙贏的局麵。
“我的心可是很誠的,而且青龍會內部,對於能夠獨立在天空上飛行的機關獸的研製陷入了瓶頸,機關朱雀的設計圖紙很重要,青龍會內部機關術的建造,本來就是重中之重。”
科學改變世界,這就是至理名言。
雖然白玉京搞不懂化學也製造不出火藥這種東西,但眼前擺放著的就是這矗立於當前世界頂點的黑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