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漣衣姑娘,從來都是沒有什麼主見的。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占便宜的機會,這位涉世未深的漣衣姑娘,不就像是一個完全不曾設防的小綿羊一樣,等著自己來把她牽走嗎?
“漣衣姑娘莫要著急,今日前來,我也是為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為漣衣姑娘和秋彆姑娘,贖身~”這一次,他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眼中的欲望,而是直截了當的暴露了出來。
一個長久壓抑在內心裡各種複雜情感的男人,一旦爆發...
那種綻放的欲望,會讓所有人都為之心顫。
“贖身?我為何需要你來贖身,醉夢樓的生活,我很滿足。”這可不是你說贖身就能贖身的。
雖然說在彆家,你隻要給全了足夠的錢,不管當事人願不願意,都得跟著出錢的人一起走。
但醉夢樓可不興這一套。
“此言差矣,花影姑娘若是知道我備齊了能夠給漣衣姑娘和秋彆姑娘贖身乃至五倍的價錢,我想花影姑娘,應該也不會拒絕才對。”
說著,拍拍手,在大門外等候已久的下人們推著車進入了醉夢樓中,直接掀開了蒙在車上的黑布,順手將內裡的箱子打開。
頓時,金燦燦的黃金一箱一箱的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這金燦燦的東西,還真是令人覺得呼吸加重啊~
“就算是如此,花影姐姐也不會同意的,請你將這些錢拿走吧。”
漣衣的身體有了一瞬間的停頓,見識過比這還要更加盛大的規模的她,自然不會因此而被影響了心神,依舊是冷淡的說道:“秋彆,也不會同意的。”
“是,漣衣小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秋彆不敢反抗,隻能任由這位向來不怎麼管事的漣衣姑娘去說。
不過還好,她還是心向自己人的。
若是真的被這個肥胖的男人贖了出去,以後的生活,秋彆真的無法想象,她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可怕日子。
“花影姑娘會同意的。”說著,肥碩的身子往前一進,大聲的說道:“將錢財留在在醉夢樓等待花影姑娘簽售,現在,立刻將你們的主母,秋彆姑娘和漣衣姑娘迎回主家。”
今日前來,看得出來他是做好了萬全準備,不管漣衣和秋彆是什麼意思,他打著的,就是一份先斬後奏的心思。
這兩個女子隻要到了他的地盤上,那怎麼樣,到底放不放人,還不是由他來說?
花影就算回來了,又能怎麼樣?
“是,主人。”秦朝雖然已經是封建社會,但奴隸製度也並未完全廢除,加上有些地方依舊屬於奴隸製度,顯然這個家夥的家法便是如此。
“我看誰敢動醉夢樓的人?!”就在這時,左擁右抱男人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身上穿著的是藍色的半露肩膀的衣服,其上有著神農堂的標誌,整齊梳理的頭發向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那雙吊起來的眼睛裡,顯得很小,不為外人所見,他的心思也不會透過這雙眼睛,被人知曉。
這是一個有著自己想法,心機的人。
“我道是誰,原來是農家的人,怎麼~在這東郡隻手遮天慣了,連這等事情也要管了?”農家的田仲,這是最有可能出現在醉夢樓的人。
畢竟男人都是喜歡女人的,尤其是這種心思陰暗的男人。
他有太多的秘密,需要和完全不相乾的人來細說,這樣,也就不乏有暴露的可能。
“既然知道我是誰,你還敢強行帶走兩位姑娘?”田仲很滿意這個家夥的模樣,當然,要是將他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去掉,變成聽到他的名字就惶恐不安的話,那就更好了。
這樣會讓他覺得,他田仲,也是一號人物。
“為何要顧忌你?彆忘了,我可是和大秦在做生意,我的背後,站著的是王離將軍,你農家在東郡種種作為,也要有自知之明,也敢為了這件事情,觸動王離將軍的眉頭?”
說著,很是提氣的大手一揮,儘顯自己那凸出的肚子:“農家,難道就不怕在當今陛下的眼中,那注視的目光還不夠嗎?”
“...”
田仲沒有說話,因為他說的事實。
王離為什麼會出現在東郡,他們農家又是為什麼屢屢退讓收縮?
這一切,都隻表明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在大秦這位始皇帝的麵前,他們,不敢造次。
“哼!”田仲不說話,自然是被自己的身份給震懾到了,這下,還有誰能夠阻止自己?
就憑這些爛番薯臭鳥蛋一樣的江湖人嗎?
他們也敢與東郡的守軍,大將軍王離作對?
“這件事,因我而起,和漣衣小姐沒有關係,若是大人非要,秋彆...秋彆願意...願...”堅毅的臉色隻不過是做出來的虛假的堅強。
沒有誰會真的願意去伺候這個男人,秋彆也不例外。
她覺得自己足夠的堅韌,有足夠的信心能夠說出她來承擔的話語。
但到臨頭,她也隻是停在了這裡,抽泣了起來。
她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堅強,畢竟,隻是一個棲身在醉夢樓的,無助的女人。
“秋彆姑娘願意,那是極好的~”說著,艱難的蹲下了身子,那張肥碩的臉上顯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醉夢樓的女孩或許並不純潔,但被人使用,和被自己隨便使用,這是兩碼事。
尤其是秋彆的姿色,並不差。
“咻!”就在這時,從二樓所在的位置霎時飛出來一柄長劍,在極快的劍光中化為一匹白練,從這肥碩男人的臉頰邊上飛了過去。
可能是未曾想到在下麵的人是個胖子,臉上積攢的肥肉有點多。
劍鋒劃破了他的臉頰,穿過了他的耳朵,徑直釘死在了醉夢樓的大門邊上。
這劍光的出現時如此的快,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啊!”這個時候,後知後覺的男子才捂住自己的臉頰和耳朵,那壯碩的身軀一下子倒在地板上,將地上鋪就的木質地板都給震起片片灰塵。
“是誰!是誰不要命了!我的耳朵,我的...啊!”慘痛的叫聲中是十足的恨意,為什麼?
為什麼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怎麼還有人出來攪局?
“什麼無膽鼠輩敢偷襲我?就不怕上將軍王離的軍威嗎?”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飄蕩的五字詩句在醉夢樓回蕩,令人無法得知具體的位置,但這五字詩句的內容,卻是讓在場之人為之一愕。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全場寂靜,其聲,針落地而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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