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這一條道路的儘頭是烈山堂的所在。
河的另一頭,便是朱家的神農堂的所在。
好像是天南地北老死不相往來一般,象征著彼此之間的關係勢同水火。
農家的這場權利之爭,是所有人都樂意看到的。
若非這一場對立的內外之爭,農家,早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沒有人會希望有一個團結一心的農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誰都不允許。
“自然,朱家可掌控不了農家之內的話語權,內家畢竟是內家,齊田,可不是說說而已。”這是隻有在農家內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以來,劉季最有心得的事情。
和誰作對都可以,千萬不要和田家的人作對。
這幫人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農家混不下去,甚至連死都不明白是怎麼死的。
就算是朱家,也隻能保證眼前這個局勢這樣僵持著。
這就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齊國田氏一族,我自然有所耳聞。”要是齊國還在的話,指不定易經還會來上一句什麼取薑相而代之,以田埋薑之舉莫不可談。
但既然齊國已經不在了,起碼名義上已經亡了,易經自然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接下來這場農家,見一見這位農家的大當家,或許,能夠和他的談話中,得到很多對現如今的局麵很有力的情報。
當然,情報的付出是相對的,易經也是要付出自己的很多東西的。
烈山堂所在的位置,在河道的另一邊,沿著遠處密林中的大道一直朝著裡麵走,一直走到頭,遇到了兩個坐落在道路邊兒的石獅子之後,便是到了烈山堂所在的地界。
作為農家的首領,雖非俠魁,但其實也並不差多少。
田猛所在的烈山堂,不甚華麗,但卻頗有一副曆史厚重感。
這是因為長久以來烈山堂都乃是農家之人主管,又因為大力發展,牢牢把持住內家魁首的位置,不給其他彆有用心的人一丁點機會。
更何況在這之前,農家田氏一族背靠的,可是齊國啊。
“這便是烈山堂的所在,田堂主已經在烈山堂內恭候大駕。”
劉季說著,推開了大門,伴隨著朱紅色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其內的景色也顯露在了易經的麵前。
隻是他透過眼神看到的第一個東西,便是一雙帶著燦爛的金色的眸子。
易經微微一怔,在這兩千多年前的現在,看到一雙金色的眼睛?
“農家田言,見過易先生。”好似是幻覺一般,金色的眸子轉而就恢複成了與普通人無異的黑色的眼瞳,倒映著易經那模糊的麵龐。
而易經這才有時間去打量,這個站在他麵前的女人的模樣。
一襲黑色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勾勒出在留海下病態般蒼白的臉色,不帶一絲的血色,甚至就連她的嘴唇,都是一抹蒼白。
看得出來,她的身體並不好。
整個人的身體都籠罩在一襲白色的披風下,帶著不知名動物的皮毛圍住她的脖頸,給她提供難以保留的溫度。
一雙清冷的眼眸中,是淡然,更是為人處世的波瀾不驚。
這是一個不甚有著太多情感的女子,甚至就連欲望,都不曾擁有太多。
就在她剛剛說完禮貌的問候,白皙病態的手掌抬起來,握成拳頭放在自己的嘴巴前咳嗽了幾聲。
似乎就連呼吸,都有些艱難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