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尋找一個相對薄弱的地方,從而進入到荒城內部。
雖然他在桑海對扶蘇說,他隻是來探聽一下消息,但眼前的這種種,依然是不需要去多探聽什麼就能夠全然看到的東西。
這等局麵,大秦不會坐視不理,可是現在,白玉京必須要保證這荒城要能堅持到大秦來援的那一天。
否則的話,若是城破,那麼依照著這些蠻夷的舉動,這荒城之內的景象隻怕也不難想象了。
無論有多麼的想要殺將出去將那些人全部殺死,但現在一定要忍住,必須要忍住。
對方人多勢眾,就著人數來看,起碼不會低於萬數,這麼多的人,就算他白玉京通天徹地天下無敵,也絕對不是這萬數人以上的對手。
耗也都把他給耗死了。
現在出去,是以卵擊石,也是最不理智的舉動。
小不忍則亂大謀,白玉京知道他必須忍受這一切,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莫名的,好似有著無數的哀怨和悲痛的吼叫聲在耳邊浮現,心底裡沉甸甸的。
這一轉身,就是任由那些被抓的人們去死。
他白玉京,算得上是見死不救嗎?
但這些人如何去救?
那是必定會暴露自己的。
而且就算救得了一時,難道他白玉京還能在帶著人的情況下,再度帶著他們逃出生天嗎?
他隻是白玉京,並不是如同詩號傳聞裡的那樣,是一個仙人。
他隻是一個人。
是人都有極限的。
他超越不了那個極限。
“我會為你們報仇的...”好似是用這句話讓自己覺得安心了一樣,又好像是再向著這枉死的人們訴說一樣。
白玉京喃喃著轉過身,不再去看,也不敢去看。
抬起腳揚起腳步,徑直朝著另一個方向蒙頭衝了過去。
隻是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內疚,也知曉了,為何易經會要求他來扮演青龍會,一者江湖一者朝堂的原因了。
人力有所極限,江湖事,江湖了。
但大事,也隻有這天底下大勢所趨的那個帝國,才能去做。
眼前這一幕幕,比什麼話語的訴說都要來的鏘然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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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先生的意思是說,如今這蜃樓雖然建造完成,但尚且還無法發動,是嗎?”
坐在上首的位置品讀這儒家送來的文學竹簡,聽到下首這頗為年老的公輸仇的稟報。
扶蘇不曾抬起頭,雙眼依然放在竹簡上,但聲音裡,兀自再問:“帝國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為此甚至擱淺了不少後續帝國將要進行的軍計,導致朝堂上的多位權貴們,為此有些成見。”
“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爭議的侍寢,隻是父王一力擔下。”
“而公輸先生,現在倒是來和我說,蜃樓的動力無法解決了?”
莫名的,滿頭的冷汗不知道如何去排解,明明眼前這個人不過是公子殿下,甚至還有著諸多的敵人在側窺視。
可為何現在麵對他,卻有一種在麵對這人世間最為尊貴,也就是那位站在帝國的最高處,人世間的最高處的皇帝般?
真真是父子如此雷同?
但傳聞不是說,扶蘇乃是儒家學派嗎?
一派翩然君子的形象?
“隻是遇到了一些技術上的難題,想來,應該要多耗費一些時間。”
“半個月內,若是看不到蜃樓起航,公輸家...”沒有絲毫想要聽公輸仇解釋的意思,起手便是直接限定了一個時間限製。
這等霸道狂絕,讓公輸仇越發的覺得,和那人是如此的相像了。
這帝國的丞相想要謀劃眼前這位,難度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