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為田虎求的東西,何嘗不是在為了他自己而求?
“你們田虎堂主的名號,我也聽過不少,名劍劍譜第十三,虎魄,性格暴躁入烈火,從來不會多去想些什麼,蚩尤堂乃是農家六堂最弱,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樣的人,也能坐上俠魁的位置嗎?”
說著,燕南飛眯著眼睛,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壯碩的身姿在紫色中夾雜著白色的袖口隨著他的走動而擺動著:“田密,外來人,內家不算,如此算來,能夠入得了俠魁這個位置的,便是那死去的田猛的女兒,田言了。”
“大小姐年齡尚小,並且身體不適,如何能夠接任總管農家上下繁雜事物的俠魁這一職位?若是讓大小姐操碎了心,惹得病症加重,若是就這麼去了,我農家上下,還有何麵目,會被世人如何看待?”
田仲這話說的,很有一番氣勢的,刨除掉他眼角的一抹寒光和語氣裡的古怪的話,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忠心為自己家主人思考的下屬吧。
“我倒是忘了,她的身體不好,上一次我說去求親,田猛不肯,如今他死了,田大小姐要為他守孝三年,如此,白白浪費了大小姐的歲月年華,真是可惜的很。”嘴巴上說著可惜,但麵容上卻沒有半點兒那種意思。
有的隻是平靜,不見絲毫的波瀾起伏:“若是田大小姐不行,內家中還能有誰繼承這俠魁的位置?”
“燕大俠為何一直要執著於是內家人呢?若是如此,朱家又何必要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麵來,俠魁者,以德服人,以才而立,非是家族製度下的產物。”
田仲知道燕南飛要他說出來的話是誰,但他田仲也不介意將這些話說出來。
隻要不是正大光明說的明明白白,誰又能知曉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呢?
黑話的產生,就是這種由來。
有些時候不必說開,你懂,我也懂,這樣就好了,剩下的不需要第三個人來知道。
“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你所列舉出來的,不全都是內家的人?和田猛有關的嗎~田猛死後,便是田虎,又說除卻田虎沒有誰還有這個資格,內家裡除了田言,田虎,還能有誰?”
說著,燕南飛走下階梯,在交叉的火盆燃燒著的劇烈火光中,搖曳倒映在牆壁上的影子,形同惡魔。
站在田仲的麵前,燕南飛的嘴角扯開,湊近了些,如同惡魔的低語聲音響起:“田密也不行,那麼,不就隻有眼前的你,田仲才可以了嗎?”
“我可沒這樣的心思,一切都是你的猜測罷了。”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田仲的臉上不露聲色,不顯山不露水,顯得沉穩的很。
但燕南飛知道,他說中了,這就是田仲渴求的事情。
明麵上是為了田虎來到這裡充當說客,實則是為了他自己,為了李代桃僵,亦或者是為了那個獨一無二的位置,成為站在那後麵的人。
一如血衣候那般。
“你雖然沒這樣說,但你就是這樣想的。”田仲退後了幾步,燕南飛也沒有追上去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背著手繼續說道。
“若是你的話,我相信你能夠給出的承諾和條件,田虎...讓他親自來和我說。”
“既然燕大俠同意了,那麼田仲就在這裡多謝燕大俠的美意了,田仲這就告退。”這看似回答的回答和燕南飛說的驢頭不對馬嘴,但結合燕南飛話語裡的意思,不難看出田仲所言,所隱含的真正的涵義。
“哦?那就恕不遠送了。”燕南飛挑了挑眉毛,這個田仲,很會做人啊。
農家裡有這樣的人存在,看來農家,也是不可避免的要落寞了啊~
陰謀家,在那裡都不會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