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夢樓有關季布的消息不算是什麼秘密,他傾心於漣衣更是上下的醉夢樓裡的女子們大多知曉的事情。
隻不過這家夥雖然是個武功好手,人也帥氣,但這追求女孩子的本事委實高明不到哪裡去,甚至還直男的很。
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能夠拿下漣衣,甚至漣衣還對他產生了一些厭惡感。
不得不說頂著這樣的一張帥氣的臉,卻偏偏怎麼都哄不到女人,季布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不敢,我每次來到這裡,都是因為有事,隻不過我每次都是...”季布的臉色有些黯然,大概也是知道漣衣有些討厭他,因此而陷入到了自暴自棄中。
他雖然不懂這些,但漣衣的態度還是能說明很多問題。
每次都是抱著極為強烈的希望到來,最終離開的時候,卻依然是滿心的失望,也隻是失望。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誰來到醉夢樓不是有事情一樣,誰沒事往這裡跑啊~”劉季擠眉弄眼的,似乎在這裡解放了他的本性,完全沒有顧忌到身邊的嬴政和尉繚子兩個人。
按理來說,這種帶著某種強烈暗示和不言而喻的黑話,在顧忌到有兩個他忌憚的人的時候是不應該說出來的。
可他現在,卻還是說出來了。
混跡江湖,而且還是一個俠盜的季布,對劉季的這些黑話也不是不了解,但他可一次都沒做過那樣的事情。
所以劉季這番話,他雖然聽明白了,但仍舊鬨出了一個大紅臉,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當...當不得劉兄...”
“既然來了,我想我們也該分頭行動了。”嬴政以步入中年,但饒是如此,他的俊美不凡和幾位強盛的威嚴還是讓他宛若天空中的烈日一樣,極其耀眼。
其實在他步入到醉夢樓的那一瞬間,周遭就不知道有多少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縱使他不曾說話,但舉手投足間,仍舊吸引了足夠多的注意力。
女子的眼中大概滿是傾慕和崇拜,但在那些男子的眼中,大概就是遇到最大的敵人的那種眼神了吧。
“尚公子,你沒開玩笑吧?!你真要分頭行動?”尉繚子臉色一變,一把攔在了嬴政的麵前吞咽著口水大聲說道。
“你若是走了,我怎麼辦?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人,我可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我...”
“所以你想要跟在我後麵,蒙混過去,是不是?”能夠看到一代兵家聖人尉繚子這般窘迫的樣子,嬴政很是滿意,甚至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從還是少年之時就結識了尉繚子和蓋聶,如今蓋聶不在身邊,尉繚子和他也不再年輕,可有些事情,仍舊能夠勾動著他們的心神。
在這些方麵,外人看來很傻很可笑的舉動,在他們的眼中,卻是明證彼此的平常之事。
“畢竟尚公子也有經驗,我跟在您後麵,也算是保護你,順帶我也漲漲經驗是不是?”青樓這種地方,尉繚子雖然不曾畏懼,但他可是沒有老婆的人,這裡的種種對他來說都是新鮮的體驗,也是一種全新的世界觀。
他隻怕自己迷了路,到時候若是進了出不來,那可就搞笑了。
尉繚子又不是那種不守信而無誠之人,一旦發生了什麼,他知道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那樣的話...真的會出大事。
“所以我覺得,還是跟在尚公子您的身邊,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說完,臉色一正,很是自覺的站在了嬴政的背後。
那挺拔的身體與嚴肅的表情,就缺手上配一把刀劍了,那樣的話活脫脫就是一個合格的護衛。
“這醉夢樓裡,我有劉先生陪著,又何需要你來保護?”尚公子嘴角帶著笑意,抬起腳步朝前踏出,很顯然,他直接把尉繚子給賣了。
那尉繚子肯定不會願意就這麼被人給買了,於是也抬腳上前,準備跟上嬴政的腳步。
但很可惜,劉季左右的姑娘們這個時候瞅準了機會直接上前,如同對待劉季那樣一左一右抱住了尉繚子的手臂。
嬉笑聲中,將他拖在了原地。
“姑娘,姑娘!男女有彆,在下不敢奢望,還請姑娘放手呐!”雖然人到中年,但這些年都將心思放在國家和社稷還有未來以後的前景上,麵對女子,還是這種主動的女子,尉繚子真心接待不過來。
而且劉季這家夥還不嫌事大,拍了拍掌,更多的女子湧上前來,簇擁著尉繚子將他帶到了遠方,最終,徹底的消失在了拐角處。
那眾多女子的嬉笑聲裡,屬於尉繚子的聲音真的很小。
雖然有一身驚天動地的本事,但也不至於在這裡釋放出來。
尉繚子滿心無奈,但也隻能被人拖走。
“醉夢樓的所有,在下可是好奇的很,若是劉季先生不嫌棄,可否為在下做一個向導,我想要見一見這裡的老板娘。”目送著尉繚子憋屈的離開,嬴政也不免笑了起來。
這位老臣子,老朋友,這次可算是真正吃了一個虧了吧。
往年都是那種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可讓嬴政憋悶了許久。
如今能夠看到不一樣的尉繚子,真是滿足的很。
“尚公子都這樣說了,我劉季怎麼敢說一個不字?這邊請。”痞氣的笑容不曾落下去半分,但饒是如此,單獨和嬴政相處,在劉季的骨子裡的某些特質也被激發了出來。
能夠和嬴政獨處而不被嬴政的威嚴和霸道壓迫下去,甚至還能有著自己的一份光輝的人,是何等的難得。
這也是嬴政對劉季產生興趣的原因。
尉繚子的離開,也是因為他想要看看這位劉季的本事,還有,這醉夢裡的一切。
四個人不如兩個人,兩個人不如一個人,分開行動,得到的東西才能更多。
尉繚子並不是不理解這些,他也能配合嬴政的舉動。
所以他們現在各自分離,但二二之數,從這裡開始,便是踏入農家,涉足進入農家的第一步。
嬴政的眼裡帶著淡淡的寒光,他至始至終都不曾忘記昌平君,也不曾忘記昌平君為他帶來的幫助,給他造成的傷害。
背叛之後的痛心疾首,斬殺過後的憤怒,那些種種都以作古,隻有某些時候看著扶蘇的時候才會想起來。
但這昌平君生前遺留下來的,為扶蘇留下的勢力班底,農家,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又謀劃著什麼東西。
他嬴政,倒是真的很想看看。
他昌平君是扶蘇的舅舅。
他嬴政,可還是扶蘇的父親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