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一次,季布沒有像是以前那樣直來直去,不然的話,隻怕又會和漣衣鬨出一個誤會來。
彼此之間的漸行漸遠,和相互之間的陌生,就是基於這種情況下,將彼此推向更遠的地方。
從而一望無際。
最終,再也無法交接到一起。
“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前麵也說了,漣衣是個公主,那麼禮數方麵必然受過良好的教育。
當然,這個時代裡所謂的禮數教育,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不過漣衣打小就在皇宮中被人這樣教導,哪怕是國家亡了,這種習性也是改不掉的。
“繚子前輩,真是對不起,漣衣她...”季布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第一時間轉過頭看著尉繚子,眼神真切,臉上帶著歉意。
很顯然,他很害怕尉繚子因此而動了怒,兵家聖人的怒火,他承受不住。
“漣衣隻是並不知曉,繚子前輩在這裡,所以才會做出這種無禮之事,這也隻是因為他以為隻有我來了而已,並沒有其它的懷心思,還請繚子前輩不要介意。”
“無妨,不知者無罪,我也不至於這樣怪罪她,你不需要這般緊張的。”尉繚子沒有半點兒的架子,仍舊是樂嗬嗬的笑著。
當然,這種笑容裡摻雜著的是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很是空洞。
尉繚子也不需要摻雜進入什麼感情在裡麵,因為那樣,季布也都會瞎想。
千萬不要以為愛瞎想隻是女孩子的專屬,男人在這方麵也是不差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些諸如“萬一”“如果”“有可能”“若是”這些詞的出現了。
“多謝繚子先生的理解。”能夠成就聖人者,果然不同凡響,季布心下讚歎不已,麵容上更是露出更加尊崇的表情。
微微退後一步,保持著拱手彎腰的姿勢,這給予了尉繚子很大的尊重:“漣衣體弱,並且心病難救,一直以來都在服藥,身體情況每日愈下,越來越差,季布雖然遍訪東郡,但也實在難以找到彌補醫治的辦法,慚愧至極。”
“你都說了是心病了,藥物怎麼可能會治療得了心病?”尉繚子略微提高了語氣,不多不少,剛好能夠讓在屋子裡的漣衣聽到他的聲音。
“心病,自然要找到她的心為什麼會發病,也就是所謂的,心結,解開了這個結,自然就能夠痊愈,否則的話,隻怕會在這種心病下漸漸憔悴,最終,鬱鬱而終。”
“漣衣姑娘的心病...”季布清楚漣衣的身份,但正因為清楚,所以才是他遲疑的原因。
尉繚子是大秦的人,漣衣是楚國的落難長公主,漣衣為什麼會有心病?
又是因為什麼,漣衣雖然從來不曾和他說過?
但季布也都猜測了不少,肯定是和大秦有關的。
而這,又如何說給尉繚子聽?
“我就算不曾進了屋子也知曉,漣衣姑娘的心病,是因為自己那被滅的國家,在戰火中被焚燒的家園,在秦國的兵鋒下枉死的父母,雖然尉繚子不知漣衣姑娘是哪國的公主,但我想,你的心病,和大秦脫不了乾係。”
尉繚子不曾掩飾,直接堂而皇之的說出了一切,甚至也將他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而這,就是他在告誡屋子裡的那個女人,他的到來。
“...請兵家聖人,繚子先生去庭院中等候,季布,麻煩奉上茶水,漣衣...”說著,聲音微微一頓,這才繼而說道。
“漣衣親見先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