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事情是,想來也不僅僅隻是易經有這種感覺,當對方逐漸走進的時候,當易經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的時候,二者之間的距離相互拉進。
直至最終,彼此的相貌完全落入眼中。
相逢的第一眼,一切的熟悉,一切的感覺,全部都得到了釋放。
“好久不見,易玄機。”白色的頭發披散在麵前,瘦小的身形裡掩藏著的是絕強的力量,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臉上帶著重逢故友的喜悅,卻又帶著一份掩埋在喜悅之下森冷的殺機。
二者同時結合在一個人的身上,顯得極為矛盾。
但他就是這樣的人。
手臂暴露在外麵,不曾有著袖子,黃沙之中的他,看起來更加的讓人覺得親近了。
易經認得他,哪怕他的形象改變的很大,但他還是認得他,並且二者之間,的確有著一份難以割舍的緣分。
這一刻,易經也不再是易經,而是帶入到了那名叫易玄機的人的身上,或者說,那其實本來就是他。
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久彆重逢。
千年已過了啊...易經不無帶著感慨的說道。
“好久不見,十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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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論武,也要論文,子房的心可還真是大的很,既然如此,那我就應允了你的要求,我也好看一看,你這莫名自信背後的,是何等的風采。”扶蘇叫了一聲好,換做是以前,他肯定是真心的。
但是現在的扶蘇嘛,就算他說他是真心的,隻怕也沒多少人會相信了吧。
畢竟一個人的印象留給彆人的隻有一種,扶蘇顛覆了以往,那麼現在的他,著實是給不少人留下了最深刻的記憶。
所以以往的記憶會自動帶入到現在,從而將現在的扶蘇,看成是唯一。
“就不是不知道子房,想要挑戰哪一家名宿,越王八劍中的哪一位劍客了。”蒙恬也對張良有些刮目相看了,能夠提出這種條件的人,可不是什麼短視之輩,本身就擁有足夠的本事。
張良若是沒那個自信,是不敢說這樣的話的。
扶蘇當前,儒家的百年聲譽在前,他若是敢妄言,彆說扶蘇不答應,哪怕是他的師兄伏念,也要第一個清算他。
事關儒家百年聲譽,他敢托大嗎?
“既然要論劍,自然要選擇在場諸位中,用劍最好的幾位了,這樣一來,論劍,才算是論得到的真切。”張良拱手抱拳,轉過身麵對著趙高。
同樣的,也是麵對著趙高身後的六劍奴,這六位一體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名宿不曾,南公的身份崇高,又豈是小子能夠比擬的?”
“知劍者,莫過於習劍者,對於手中的劍有了一個充分的了解,才算是一位合格的劍者,論武極為劍道爭鋒,但論文,也可以是彼此的劍之理解,如此文武並重,勝出的,自然是卓越的劍者了。”
“既然三當家的有這個心思,那...”張良都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趙高也沒有想要逃脫的意思,而是抬起眼瞼慢慢的說道:“亂神,你去和三當家切磋切磋,切記,點到為止~”
最後那四個字說的意義格外深長,究竟如何,隻怕也隻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亂神不曾說話,那被黑色的布袋斜著蒙住的半張臉之外的獨眼裡露出森冷的光芒,從趙高的背後走出來,也就是從六劍奴的陣列中走出來,緩緩的...站到了張良的前麵。
背後那奇詭行的劍泛濫著微微的紫色光芒,在不甚明亮的光輝下,顯得極為妖冶。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夠領會劍中最極致的劍者,那位不在越王八劍裡,卻儼然更為甚之的...”張良視線放空,明明他要求的越王八劍的對手已經出列了。
但現在,他卻左顧而言他:“勝邪...”
“勝邪並不在這裡。你現在要麵對的對手,是我。”抬起手,背後的亂神劍在迷蒙的紫色光影中出鞘,兩者的距離並不算太遠。
所以,亂神拔劍在手抬起的時候,那鋒利的劍鋒儼然已經快要觸及到張良的脖頸之前了。
隻差一步,便是見血封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