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貌是有了,善良這玩意跟她完全不沾邊,臉皮倒是厚得可跟城牆媲美。
他默了一瞬,開口言道:“我們談談。”
話才剛一說出口就被白姝妤打斷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你這樣拖著,餓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不等許博清開口,白姝妤黛眉緊皺,一臉不讚同地怒瞪著他,又道:“恕我直言,就你這等磨嘰的表現在我們這裡可是娶不到老婆的,要不是見你有點錢又有吃的份上,我還真看不上你。”
她小臉頗為嚴肅,語氣也分外認真。
就是她的這種直麵表達自己想法的話語讓許博清感到極為無語。
老實說,就憑他這張臉從小到大不知有過多少追求者,更彆說有家庭背景的加持。
而眼前這人,竟是完全看他的錢才費勁心思搭上他。
不過這樣也好,看上錢,也好用錢解決。
“先跟你說明,我遲早會回城,我不會永遠待在這裡,不過在那之前,我可以給你錢,讓你不愁吃穿,讓你生活過得足夠富餘。”
“你彆擔心,我回城之前會給你一筆錢,也會在城裡為你找一份穩定工,但這些前提是,我們必須要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
白姝妤眼神微眯,隨後她立刻下了床,赤著小腳快步走到許博清麵前。
帶著淡淡奶香的氣味鋪麵而來,許博清一時忘了製止。
就見那人麻溜地爬上了他的腿上,雙手揪著他的衣領,氣呼呼地罵道:“你在想屁吃呢?”
名義上的夫妻都讓她吃穿不愁了,一旦答應了他回城了她豈不是被打回原形?
真當她傻啊?
不習慣與他人肢體接觸的許博清,眉頭緊鎖,微涼的大手去扯白姝妤纖細的手腕。
可是她攥得死緊,差點沒把他勒死。
他額上青筋直冒,冷聲道:“放開。”
白姝妤在他腿上立了起身,膝蓋骨跪得他大腿直疼。
隻看她額頭往他額頭極有氣勢地一撞,“我不……哎。”
不小心撞疼了,白姝妤立刻鬆了手,一屁股重新坐在了他腿上。
白姝妤捂了捂額頭,好像這樣就能將痛楚緩解。
許博清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扶了扶被撞歪的眼鏡。
他微微垂下濃黑的眼睫毛,冷冷的目光落在了縮在他腿上的小人兒身上。
當他準備將她扔下地的時候,腿上的人突然放開了捂著額頭的手,反而改為用食指來指額頭。
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已泛起一層薄薄水霧,鼻尖有點紅紅的,語氣也成了小可憐樣,眼巴巴地問:“是不是紅了?”
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儘收入了眼底,再加上她突然而來的問話,許博清頓時忘記了方才想扔人的舉動,視線往上移,看了看她那微紅的額頭,低沉地應了一聲:“嗯。”
“你的頭是鋼鐵做的嗎?那麼硬,疼死我了。”白姝妤含著淚,想想又氣不過,抬起手來去打他的肩膀。
從未乾過農活的人,打人能有多大力氣,最起碼許博清就感覺不到疼。
“你給我揉揉。”白姝妤霸道地握住他的大手就要往她額頭上放。
“……”這到底是誰惹出來的?許博清深感無言,同時也做不到像她那般舉動如此自然嫻熟。
當她那雙溫軟的柔荑覆蓋上來時,他仿佛被燙到似的,立刻抽了出來。
白姝妤被他突然抽開的舉動愣了一會,之後很快反映過來,又去抓他的手。
一邊抓還一邊氣鼓鼓地怒道:“我的額頭都被你磕紅了,你居然還不來安撫我的傷口?!”
許博清雙臂舉起,往後仰,覷看了一眼僅過個好幾分鐘就能自動褪去的紅印,冷靜回道:“是你主動撞上來的。”
什麼叫做倒打一耙,說得便是白姝妤。
隻見她雙手插著腰,凶巴巴地說道:“是我撞的,可是我被你反彈撞痛我了,你看你的,一點都沒事!”
她說完,試著再去抓他的手,抓不到她又隻好用額頭去蹭他的胸膛。
許博清被蹭得一身火氣,立刻伸出雙臂穿過她的腋下,起身將她提了起來。
本來想直接讓其落在地上,可是餘光卻發現她還未穿鞋,隻好跨了兩步將其放在床上。
誰知道才剛把白姝妤一放到床,就被她猶如八爪魚般纏了上來。
許博清身子一僵,去扯她緊緊環在脖間的手臂,“給我放開。”
“你不向我道歉我就不放。”白姝妤雙手雙腳纏得他死緊,感受到他僵硬又無措的心情,神色更是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