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妤動作一頓,她雖然鬆了口,但雙手依然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抬眼問:“我不生讓你家斷香火也可以?”
“不生可以,斷香火不至於,可以辦理領養手續。”
讓許博清萬萬沒想到的是,以為會讓她開心的話反而讓其更生氣了。
“你好狠的心腸啊,居然要讓我承受外人的指指點點!”
世人對女子本來就比較苛刻,要真那樣,她得承受多少風言風語啊!
白姝妤說完又嗷嗚一下拿起胳膊低頭就咬,這次還比方才力度大了一些,直接咬破了皮,滲出了血珠。
許博清也沒想到這一遭,眼看著她咬破了一個口子又換個地方咬,他垂眸看著她的小腦袋,抿了抿嘴唇,片刻聲音微啞:“生。”
見她力度稍減,又道:“不領養,我讓你生。”
白姝妤貝齒抵著他的手,頗為遺憾的磨了磨牙。
明顯感到她的態度軟化下來,可一想到生孩子這個話題,許博清耳根始終染著薄紅。
他抬眼望了望黑漆漆的四周,又低頭看始終磨蹭不想鬆口的白姝妤,“剛剛燒火我忘了洗手。”
事實上他燒完就洗了,本以為這樣說能激起眼皮底下的這人立刻撒手,卻隻看她慢吞吞的鬆口鬆手,懶散地抬起眼皮,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剛吃完飯也沒漱口啊。”
大家都半斤八兩,誰也彆想嫌棄誰。
“……”許博清看了一眼手上冒了血絲的牙印,又看渾然不在意的白姝妤,一時無言。
鼓鼓的肚皮終於鬆軟了下來,吹得涼涼的晚風,白姝妤直犯困,拉著許博清要他拿手電筒陪她洗漱。
許博清隻當她剛搬來,加上這裡又沒有通電,一個人拿著手電筒獨處會害怕,索性陪她到底。
完全忘了在他沒回來之前她就一個人有多自在,睡得有多安穩的事情。
送白姝妤回房後,心態變了竟也有些緊張,他不知怎想的,說是要出去看看院子的大門關了沒。
白姝妤困得擺擺手,立馬縮進被窩。
許博清出去走了一個過場,然後才慢騰騰回來。
還未走進房間就隱隱約約聽見熟悉的小鼾聲慢慢起伏。
他突然輕笑出聲。
他這是防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