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起,舞池裡已經沒什麼人了,隻剩下美妙的音樂還在回響。
白姝妤睫毛顫顫,她堅持到現在已經能證明她的體力可以狂甩一大部分人。
她抬眼看向就算可以交換舞伴跳舞也打死不換的陸涼州,說道:“我渴了。”
是的,就算累了,也要找其它借口來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
好在陸涼州也算配合,領她一同離開舞池。
就在她剛想攔下路過的服務員拿杯白開水潤喉,心裡忽然覺得不太妙,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整個大廳還在回響動聽的音樂,隻是怎麼感覺整個氣氛都冷了下來。
她猶豫了一會,不由側頭去看周遭情況。
隻是剛一側頭就看到冷著一張俊顏,大步邁過來的鬱染。
白姝妤心中大感驚詫,她家親愛的男朋友怎麼就來了?
不過他那個表情,怎、怎麼有點像抓|奸……
抓|奸?
抓她麼?
怎麼可能?
她一向純良。
等等。
白姝妤這會才想起甩開陸涼州的手。
“鬆…鬆開啊。”
居然紋絲不動,白姝妤回過頭怒瞪著陸涼州,惡聲惡氣,“你快鬆開!”
這個人是不是想害她啊,現在都離開舞池了還要牽!
陸涼州心下不愉,反倒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就在白姝妤想伸出另外一隻手去撓他一把的時候,她的手反而被一直溫熱的大手給握住了。
這……
白姝妤順著握著的手往上看,立即對上了鬱染那濃墨的眼瞳,好像是漆黑的夜,正漫著一股衝天霧氣。
看到他這種猜不透又充滿神秘危險性的眼神,白姝妤倍感壓力,她很快把腦袋轉過陸涼州這裡,“我男朋友來了,你還不快點鬆手。”
不對,這話怎麼聽起來是男朋友來了才鬆手,不來豈不是不用鬆開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白姝妤欲蓋彌彰補充了一句,“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不不不,這怎麼越描越黑了。
她隻好扭頭麵朝鬱染,真誠的說道:“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出軌,不,不是我的意思,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
白姝妤焉了,她覺得她這時候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越說越錯。
鬱染沒有說話,冷漠的視線放在陸涼州與白姝妤相牽的手上,隨即視線抬起,移至陸涼州的臉上。
四目相對,雙方又是一如既往相當不友善的眼神。
鬱染手下一拽,白姝妤被迫靠近他。
可沒等她站穩,陸涼州那邊又一個用力,她又倒了回去。
白姝妤直覺自己是就一條拔河的繩子,哪邊發力就往哪邊倒。
眼見著吃瓜群眾越來越靠近,被人圍觀,她的小臉都紅了。
“我手疼……”弱弱的語氣響起。
隻是弱者的抗議並未讓強者有所收斂。
鬱染俊眉聚起,那團衝天霧氣好似都快一把把堅硬不催的武器,直朝敵人發射,“打一架?”
“再加一場賽車如何?”已經把情敵資料查得通透的陸涼州淡聲回道。
“可。”也就是這一聲答應,陸涼州率先撒開了手。
得到自由的白姝妤,立馬表忠心,直接撲在了鬱染的懷裡。
似乎不用比賽,孰輸孰贏,瞬間見分曉。
陸涼州看著自由的鳥兒立即撲倒他人的懷抱,一把駭人的火焰瞬間燃在他深色的眼眸中。
他微微垂眸盯著白姝妤的背影,語氣看似平淡卻隱有風雨欲來之意,“沒有任何關係是嗎?”
白姝妤從鬱染懷裡冒出了個腦袋,沒有回過頭,隻是仰著臉去看鬱染的臉,“當然,我的心裡裝得全是我這最親愛的男朋友。”星眸閃閃,而語氣裡也儘是滿滿的驕傲。
鬱染聽言,陰鬱的眼神稍微轉暖。
眉頭微挑,似是挑釁。
反倒是陸涼州見了,麵上並未有任何惱怒的神色,反倒是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他輕抬眼皮,銳利的視線直接投向鬱染,“但很快就不是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詛咒嗎?白姝妤氣得轉過身子來,凶巴巴地說道。
他再這樣,小心她就不給他找女朋友了。
恰好這時,陸涼州有電話響起,本來不打算接的他看了來電顯示名字,輕飄飄的眼神掃過白姝妤那怒視的美眸,之後便揮了一下手機,示意要到外邊接電話。
鬱染看清那一晃而過的手機號碼,低下來的眼神又變得陰鬱起來。
白姝妤轉回身一見,難免氣弱,“我可以解釋的。”
聽到周遭的細小議論聲,鬱染抬眼環顧下四周,隨即複而低眼去看白姝妤那張禍水般的臉蛋,不禁攬緊了她的腰肢,“回去再跟你算賬。”
轟隆隆~
原本豔陽晴天,忽然響起了好幾聲悶雷,沒一會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鬱染的機車還在外邊停著,本想直接帶白姝妤離開的恐怕是不行了。
外邊的惡劣天氣就像是某些人的心情。
比如看了全程的馬惜琴,以及帶領鬱染進入宴會的紀雪瑤。
紀雪瑤眼見著他們仍然有要離開的意思,顧不得其它千金看她的眼神,不禁上前一步主動說道:“既然鬱染也來了,那麼就乾脆留下來慶祝一下如何?這會還沒切蛋糕呢。”
生日蛋糕是要晚一點才吹,現在的話都是千金和公子們的交際時間,沒見場上的大人都去了彆的娛樂場所放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