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妤睡得不太好,她做了好多夢,夢境不長但體驗感卻極強。
她夢到了自己成為了藝術宴會被供上餐桌,專門盛放食物的裸|體模特,雖然品嘗美食的人隻有一個,但是那個人竟然不吃食物,卻隻吃她這個容器?驚得她趕緊逃,可是她力量不敵那人,慢慢地就被吞入腹中。
還夢到了她身處在大海,為了不被翻滾而來的巨浪吞沒,她隻好拚命劃船,隻可惜她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逃出巨浪的魔掌之中。
斷斷續續幾個夢境對她都很不友好,氣得她胸口發疼,於是就這樣被氣醒了。
醒過來發現天色早已黑了。
她從臥室的窗戶望了出去,晴朗的夜空群星閃爍,月光分外皎潔。
來不及去欣賞漂亮的夜空,首先那宛如被車子碾過的身子已經讓她無力得不行,就連動一下的精力都不太有……個鬼。
原來是胸前被壓住了一條手臂,怪不得那麼重。
白姝妤使力把手臂推開,然後剛轉過頭就對上了一雙在暗光裡顯得格外幽深的眼眸。
下一秒,他突然朝她靠過來,並精準蓋住了她的唇,緊接著光滑細膩的臉蛋就被他的大手捧住,再是他整個人都壓了下來。
濃烈的令人迷失的男人氣息隨著他的舌頭充斥著白姝妤的口腔,也吞噬了她的理智。
在他大手穿過被子遊走在她身上時,白姝妤當即清醒過來,用儘力氣一把推開他,並且很快卷著被單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滾到床沿,與沐星河保持了一張床裡最遠的距離,就差點沒掉到地上。
美目圓睜,一臉防備。
“你是禽獸嗎?我那裡到現在還疼……”她說話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
沐星河麵向白姝妤坐起身,一手支撐在床上,臉上顯出幾分少見的沉悶,“你說等醒來我們再繼續。”
‘那是哄你的啊,不然你怎麼會放過我?’白姝妤恨不得把這句話喊出口。
精儘人亡的建議是她提的,也是她主動邀請的,現在過河拆橋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到底還是氣虛,白姝妤隻能示弱:“可是……我那裡都還腫著,我現在渾身上下都好像散架了,酸痛又無力,最起碼要等我好了再來……好不好嘛?”
沐星河看著眼前這雙水汽氤氳而亮濯濯的眼眸,微微頷首。
看到他點頭,白姝妤忽然鬆了一口氣。
隻是沒想到,沐星河會突然下床離開。
看著那道修長挺秀的身形越走越遠,白姝妤不可置信地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眸,然後臉色倏地被氣得漲紅。
拔吊無情!
太過分了,沒想到沐星河居然是這種人。
白姝妤氣得要死,一個人躺在床上生了好久的悶氣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剛睡了不久,半夢半醒間,好似有人掀開了她的被子。
沒多久,一道清涼的觸覺充斥在她的下身。
冰冰涼涼的太舒服了。
白姝妤迷茫地掀開眼眸,一張冷峻而美的臉龐瞬間出現在她的眼簾。
沐星河一邊拿著藥膏,一邊往她身下抹藥。
見她醒來,也隻是輕抬一下眼皮很快低頭專心為她抹藥。
白姝妤有些羞赧,紅唇微張,想讓自己來的話語一看到他那張專注認真的臉,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
怪讓人心動的。
可這份心動隻持續在他塗抹完並說完話的那一瞬間,就此破裂。
“睡吧,醫生說睡醒一覺就能好了。”
所以……
他專門在大半夜出門買藥就是為了她能好得更快,就能繼續開啟他的自殺之旅了嗎?
白姝妤:“……”
#摔#把她之前的感動還給她!
接下來的幾天,著實著魔了。
落地窗,廚房,客廳沙發,臥室,陽台,浴室……到處都有他們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白姝妤能存活至今,全靠她那帶著哭腔的撒嬌**。
每當她覺得自己不能再承受了就會哭唧唧地抱著他的腰叫哥哥長哥哥短的求饒。
不是她每次都使出這招,完全是沐星河也隻吃這招。
也因如此,她才能安然無恙。
再一次在烈日當空的大下午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