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你還是個人嗎?你就那麼喜歡看無數人有家不能回?非得要毀了人類曆經多少年才建立的美好家園!他們到底做什麼讓你做事如此極端?你知道殺人犯法的吧?你憑什麼無端端毀人家園,奪人性命?他們是個人!跟你一樣也是同類!不是你的私有物,也不是你用來做實驗的東西!”
白姝妤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頂著一身汗接著又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有什麼事是不能好好商量的嗎?非得走這條路子。難道你真的就那麼喜歡看爆炸的一瞬間,喜歡看那血肉模糊的畫麵嗎?”
“顧澤生,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隨著白姝妤的最後一句,在眼中已經在打圈的淚珠,順著眼角直接滑下,直到藏進了烏黑的發間。
顧澤生對著底下這雙泛紅的眼睛,突然說道:“所以這就是你想要殺我的原因嗎?”
白姝妤氣結,這個人真的沒有心,她說了這麼多,結果他隻關心這個??
“難道你不該死嗎?”她反問了回去。
“你想我死?”
似乎沒想到顧澤生會執著這個,白姝妤想也不想便回道:“我做得還不明顯嗎?”
“好,我知道了。”
聽到他這平淡的回答,白姝妤愣了一下,剛好這時她身上力氣恢複得差不多了,便要起身,然而在她剛動作的時候就聽到他用著平淡的語氣說道:“你若能取我性命,就儘管過來取吧。”
這話不就是挑釁嗎?
白姝妤立馬上前。
就當她以為他又會轉動戒圈來電她,結果她跪坐在他腿上掐他脖子都沒有反應。
白姝妤發誓她已經很用力了,除了讓他臉色有點漲紅外,他整個人並沒有任何不適。
意識她現在力氣並沒有平常那麼大的白姝妤,動作一頓,正當她想把之前購買的技能拿出來使,就看到顧澤生往桌上一伸手,把那機器又拿了過來,對她腦袋又是一拍,這時被白光閃到眼的白姝妤連忙關閉了她腦海中的個人倉庫。
顧澤生他是有個人空間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金手指,她怕把最後的東西取出來不能讓其一招斃命的話,那她幾乎是沒什麼勝算了。
關閉個人倉庫的白姝妤暗自下了決定,日後絕不輕易在顧澤生麵前使用倉庫的東西,畢竟麵前這人連係統在她腦內的運動頻率也能捕捉,想必也不是沒有把那些東西從腦子摘除出來的可能。
隻是那個人為什麼突然不說話?
整間房子安靜得她好像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由於那人遲遲不說話,白姝妤按著某人脖頸的手也沒怎麼使力,後來還是忍不住去看他的臉。
發現他微微側目看著左邊方向,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等白姝妤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了已經被他調動過來的黑板上正投射了幾張剛拍出來的圖片。
白姝妤還沒怎麼細看,已經看完的顧澤生很快就把它們收了起來。
“你說把那東西取下來有比像這個紅包群取下來那麼簡單嗎?”
顧澤生一邊說還一邊向白姝妤展示了他左手上的腕表,由於兩人姿勢原因,他不帶任何□□地攬過白姝妤的腰,然後扭動了一下螺口,那熟悉的紅包群頁麵就此替代了腕表的時間,變成了一個聊天的界麵。
很神奇,但是卻讓白姝妤感到很害怕。
害怕至極的她還是選擇去掐顧澤生的脖子。
她是真的很用力了!
可是顧澤生就是不死!
她著急之下低下頭,改用口了。
她有看過好幾例新聞,都是說情侶在對方脖子上種草莓導致對方死亡的,原因有過度吸允頸部造成大動脈的損傷,嚴重的就是死亡,再不濟就是中風和癱瘓。
所以,她直接用力咬的話,咬破他的大動脈,搞不好他也能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這般一想,白姝妤立馬就行動了。
反正按他這種冷血冷清的人,已經擺明對她腦子裡的東西很感興趣了,不是他死就是她亡了。
白姝妤鬆開掐住他脖子的手,改成捧住他的後頸,接著張開嘴就直接往他左側脖子咬。
因有迫切感,真的是拚了命。
嘴裡已經感覺到有些血腥味了,白姝妤興奮得指尖都掐進了顧澤生脖間的肉裡。
想來她的做法還是有用的,因為下一刻顧澤生又給她來了一個電擊。
白姝妤又再次痛苦地蜷縮在顧澤生的身上,這下她整張臉都是透著一股慘白,也就是染上血液的嘴唇過於明豔了一些。
顧澤生電了她後也沒做什麼,隻是不急不緩地從空間取出了一瓶瓷白的藥瓶,然後拔開木塞,往口倒了進去。
而身上仿若被成千上萬根針紮的白姝妤,都快痛麻了,她紅著眼,想抬手去打掉他的藥瓶,可是她卻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等……等她緩過來,他就死定了。
被電擊的感覺是真的很痛苦,但白姝妤就為了那一口氣,忍下了。
每當她緩過來,她就去咬顧澤生的脖子。
她也很想知道顧澤生的藥能不能撐著過她咬得千千萬萬次。
然而白姝妤也就撐了十來回就徹底沒有力氣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打撈出來的一樣,汗水淋漓。
事實也證明了,顧澤生的藥更多。
也不知道修仙界的藥丹是不是都爛大街,怎麼說給就給,還給那麼多,太沒逼格了。
儘管心裡再怎麼吐槽,白姝妤麵上還是帶有一股執著的拚勁。
她朝著顧澤生啞著說道:“你若不殺我,待我找到機會,我定會殺死你!”
顧澤生低頭看向白姝妤:“就為了所謂的正義?”
“對!”白姝妤這句回得擲地有聲。
“他們值得?”顧澤生眉頭微動。
雖然很煩顧澤生的問話,但白姝妤還是認真說道:“值得!”
聽到這句回話,顧澤生勾唇笑了一下,然後盯著白姝妤的眼睛,頗為好奇問道:“你一個外來人為什麼要這麼言之鑿鑿地護著他們?”
即便心裡多多少少也知道自己在顧澤生麵前不知道露了多少破綻的白姝妤,在明確聽到顧澤生這句直白的問話時,心裡還是嚇了一大跳。
講真,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但不可避免的是,她被他問了那句後,士氣很虛了,“你…你什麼意思?”
“我說,這隻是一個虛假的世界,你為什麼要那麼認真?”
好似一個低頭一個靠肩望上看的對視不是那麼正式,顧澤生一說完便把伸手把靠在他肩頭的白姝妤提了起來,之後腳下一用力,轉動椅子的滑輪直接往桌子靠攏,最後扶著白姝妤的肩頭讓其背靠著桌子,由於她身上沒什麼力,他的手臂隻好充當護欄,攬著她。
等兩人的視線能夠平等對視的時候,他又開口說道:“這裡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白姝妤垂下眼,避開了顧澤生望來的視線。
大概過了些許時間,她複而掀開眼眸,“那你認為什麼樣的世界才是真的?從人來說,有血有肉有笑有淚還不足以嗎?”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白姝妤沒有說話了。
“你總是在問我到底想做什麼,那麼我問你,那你來這裡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我……”
“既然看不過去我的所作所為,那麼你為何不再給他們一次重生的機會?”
白姝妤抿著唇沒有回答,但是顧澤生從她眼神裡看出來了:“不能了是嗎?”
“你知道的很多,那你能回答我又是哪位所創造的?唔,這麼說吧,是哪位神安排我出生,安排我以後的人生?”
見白姝妤還是沒有回答,隻是慘白著一張小臉,顧澤生沒有執著,反而是抬起他的腕表,朝她問道:“你來自這裡嗎?”
這道題白姝妤倒是可以答,但是顧澤生並不需要她回答就微微搖頭,“我猜你不是,如果你是,你不可能……”
不管是未儘之語還是他打量的眼神都有冒犯了白姝妤的意思。
唰得一下。
白姝妤那慘白的小臉總算多了些氣惱的紅暈。
她被小看了。
但他說得也是事實。
如果她真的來自修仙界,那她確實也不會那麼沒用了……
即便在這個位麵沒有靈氣,但修真者也不隻是隻有仙法那些本領啊,總有些保命或攻擊的道具可以試試。
最起碼在碰上像現在這種情況,她就不需要顧忌太多,直接扔道具開打就行。
“但奇怪的是,你好像對這一切都很清楚,所以你是來自第三方?”顧澤生也沒怎麼,就很明顯察覺到了白姝妤的緊張氣氛,他不由問:“關於這個你很緊張嗎?是我猜出來了你會受什麼懲罰?可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小夥伴應該已經離開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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