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後來那幾年銀子花使方麵也沒有太過在意,反倒忘了她剛入侯府時的拮據。
父親是清官,這一回她隨謝玦上金都,父親母親擔憂她在那千裡之外的金都沒有銀錢傍身,幾乎把積蓄都給了她。
想起雙親,翁璟嫵暗暗歎了一口氣,等她這胎穩了,再寫信回給雙親。
思緒回到銀錢上麵,她想起了謝玦。
數日不見他,翁璟嫵忽然有些盼著他回來了。
她記得上輩子入侯府後的幾個月,她手中已無甚銀錢,隻能靠著崔文錦指縫中漏些月例來度日,但下人的賞銀著實拿不出來,便也就讓明月把一些首飾拿去當了。
後來她也就長戴那幾件首飾,或許太過寒酸,連謝玦都瞧出來,所以也就給了她一個錢匣子。
翁璟嫵隱約記得那匣子中有銀子與地契,雜七雜八加起來,好像也有近千兩。
也不知謝玦什麼時候能回來,他一回來,她手頭就不用這般緊了。
總歸是打理他的院子,花他的銀子也是應當的。
“給吧。再者你順道去二嬸那處要幾丈軟緞,就說天氣悶熱,我日日臥榻捂了痱子,想要軟緞做幾身寑衣。”
明月一愣:“奴婢聽說那軟緞最便宜的也要一兩銀子一尺,若是要幾丈,那崔大娘子肯給嗎?”
翁璟嫵一哂:“會給的。”
崔文錦最會偽善,假裝大度,她現在可是這府裡的金疙瘩,怎會不給。
時光倒流,她一朝回到了八年前,雖然一切都得從頭開始,可不表示她會再吃一遍曾經吃過的苦。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吃穿用度,她能用好的,便不會委屈了自個。
*
謝玦在軍中待了已近十日,午間用飯,他詢問伴隨了自己多年的石校尉:“我這幾日何時有假?”
石校尉聞言,先是一驚,暗道這一天十二個時辰,巴不得十個時辰都在練兵的侯爺,怎就忽然問起了休沐一事?!
琢磨了一會,回道:“好似每十日都能休沐兩日,且等三個月後,侯爺也不需時時刻刻都待在軍中。”
話到最後,石校尉試探地問:“侯爺可是要回府?”
多日前石校尉隨著侯爺回府,那日府中發生的事情也略有耳聞,隱約聽到下人說大娘子有喜,也不知真假。
若是大娘子真的有喜了,侯爺歸心似箭好似也就說得通了。
謝玦淡淡的“嗯”了一聲,令道:“明日我休沐兩日,若有軍務,等我回來再出來。”
“是。”石校尉應。
翌日,謝玦回到了侯府,他並未提前差人回來說自己要回來。
等回到褚玉苑,已是巳時。
明月見著了本該到月底才能回來侯爺,頓時一喜,這幾日娘子總是喃喃自語說怎麼還不回來。
雖沒有明確的說是誰,可誰都知道娘子念的是侯爺。
如今侯爺回來了,娘子可不就高興了!?
未等謝玦詢問,明月便殷勤道:“娘子現在屋中。”
想了想,又道:“這些天娘子一直都在念叨侯爺。”
謝玦神色淺淡的點了頭,緩步朝主屋而去。
房門打開,隻見軟榻上的人側倚而臥,姿態慵懶得好似沒有骨頭一般。
那一頭鴉髻鬆散,絲滑綢緞緊貼著身子,領口微掀,雪膩軟肉微露,姿態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嫵媚,絲毫不似往日端莊斯文的新婦,倒像那有著韻味風情的成熟/婦人。
數日之前,在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情,確實不是錯覺。
側倚在軟榻上看書的翁璟嫵以為是明月去而複返,瑩白指尖翻了頁,頭也不抬,吩咐:“給我倒杯水過來。”
片刻後,一杯溫水便遞到了她的眼前。
她抬眼去接,卻看到握著杯盞的是一隻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薄繭微露在指側的大手。
眼波微動,順著大手緩緩往上望去,便與謝玦那雙黑沉的眸子對上了視線。
這眼神很熟悉,有那麼一瞬,翁璟嫵還以為是那與她已經做了三年的謝玦回來了。
若不是那個謝玦,又怎會用這種帶著欲/色的目光瞧她?
畢竟,這個時候的謝玦不僅沒有什麼床笫經驗,更是連房/事都還沒那麼熱衷。
雙方靜默了幾息,謝玦開了口:“不是要喝水?”
格外沉厚的嗓音似摻著絲絲喑啞。
作者有話要說:謝狗:我感覺我娘子在撩我。
阿嫵:???
我看你是夢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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