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已無親人,不可能還有人去調查她。
謝玦心中有疑,便也讓人去查一查是誰在調查英娘。
逼迫之下,從私探口中得知對方是個戴著帷帽的姑娘。
那姑娘隻取了信來,讓他瞧過後,又盯著他用火燒了。
還說她會每隔一段時日,不定時的來尋他要調查的結果。
得知這消息後,謝玦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自己的妻子。
旁人便是尋找英娘的蹤跡,也不會這般避諱,隻有她,才會如此的神秘。
換好了衣袍,從屏風內走出,眸色沉沉的問:“我回來,你不高興?”
翁璟嫵望向謝玦那寡淡的神色,溫婉一笑:“夫君能回來陪我,我自是高興,夫君怎總愛問這些?”
她低頭望了眼微微一動的肚子,笑道:“孩子也很高興。”
說著,她抬頭望向他:“夫君不妨來摸一摸。”
謝玦望進她的笑眸中,什麼都沒有說,但卻在想——她確實是一點也不羞了。
對她回來前的年歲,謝玦並沒有太在意。
但隻是有時她舉止嫵媚自然,而自己拘謹得反倒成了毛頭小子,便覺得有些無奈。
但終還是眉目沉定地走了過去。
在她的身旁坐下,遲疑了一下才把寬大的手掌罩在了那大得有些驚人的孕肚上。
八個月以來,他觸碰她這孕肚的次數屈指可數。
掌心之下,有小腳輕踢著肚皮,感覺很明顯。
謝玦低下頭,看著自己覆在孕肚上的手掌。
他想起,他好似差些就當不成父親了。
若是這個孩子沒有了,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沒有經曆過,他自己也不知。
隻是在想法出來的這一瞬,心底沉悶,也有輕微刺痛。
沉悶間,妻子悠悠開口道:“今日祖母讓人請了太醫來搭脈,太醫說這胎十有八、九是個哥兒。”
謝玦眉梢微微跳了跳。
畢竟都是自己的孩子,倒是從未想過她這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翁璟嫵的目光落在謝玦低垂的眉眼上,五官以及輪廓都猶如精刀雕刻,明挺深邃。
她暗暗的想:兒子的性子千萬不要像謝玦才好,但這樣貌一定要像謝玦的。
再說這日子不知不覺間便也就過去了。
十二月底,翁璟嫵已經有九個月的孕肚了,也是臨近年關的時候,翁父與義子風塵仆仆地趕來了。
因翁父不適應這金都的天氣,來的第一日便感了風寒。
翁璟嫵匆匆與阿爹見了一麵,就被阿娘趕走了,道是不能把病氣過給她。
都多少年沒見了,所以隻是匆匆一麵,也讓她紅了眼。
緩了許久,她才緩和過來,去尋了阿兄。
翁鳴雋見妹妹過來尋自己,便知要問什麼,看了眼她身後的人。
翁璟嫵會意,便把人遣出了屋外。
為避嫌,房門是打開著的。
屋中隻二人,翁璟嫵問:“事情查得如何了?”
翁鳴雋呼了一口氣,歎道:“那邕州著實是太亂了,好在離開金都的時候,你給了我銀子打點,我和弟兄幾個才能平安無事地離開邕州。”
一聽,翁璟嫵驚道:“可是出了什麼意外?!”
翁鳴雋不想讓她擔心,也沒有細說驚險,隻道:“意外是有,但用了銀子打點,也就有驚無險,也沒有傷亡。”
雖然阿兄說得輕鬆,可翁璟嫵還心有餘悸,忽然後悔讓阿兄去調查武晰的事情了。
“阿嫵妹妹你讓我去調查的事情,我查過了,明麵上倒是沒查出什麼端倪。縣衙戶籍上邊確實也有武晰這個人,年紀與在金都任職的信息都對上了。”
翁璟嫵心思敏銳,麵色倏然一凝,問:“那暗地裡呢?”
翁鳴雋皺著眉頭回想,道:“我與幾個捕快假扮押鏢的鏢師借宿那一個村子,離開不過是半個時辰,便被山賊給堵了。”
翁鳴雋多少知道些山賊規矩,有買路錢,也有賣命錢。
把身上的錢財都交付了,好在銀錢給的多,才能平安地避開與對方硬碰硬。
翁璟嫵皺眉沉思了片刻,麵色凝重的道:“阿兄懷疑那村子有人給山賊通風報信?”
“以我的經驗來看,確實有這個可能。”翁鳴雋隨著義父左右多年,多番揣測後才有的答案。
翁鳴雋低聲囑咐:“妹夫懷疑那個武晰,恐怕也不是沒有理由的,還是讓妹夫小心戒備的才好。”
翁璟嫵點了頭:“我會提醒夫君的。”
麵上沉穩,但心思已然翻轉了起來。
怎會那麼巧。
武晰出自邕州。
而謝玦去平亂邕州,武晰也去了,數千人隻餘他的人活著回來了。
再者此番阿兄調查武晰出身的村子,這才出村子就遇上了山賊?
按理說,武晰身在金都為武將,多少都能震懾村民一二,讓他們不敢隨意與山賊勾結。
可不僅沒有震懾,還膽大妄為得搶劫過往旅商與貨物。
太多的巧合,往往就不單純了。
無論如何,武晰的身份疑點太多了。
如此,謝玦絕不能對他過於重用。
她得想個辦法讓謝玦對武晰產生嫌隙才成。
但總該不能毫無根據的就說,說她懷疑武晰有可能與匪寇勾結吧?
除此之外,她還能用什麼辦法來離間他們?
這事,她得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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