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時隔這麼多年了,她依舊記憶深刻。
謝玦一愣:“為何不說?”
她道:“以前傻,怕拖延你回金都的時間,也怕你會不悅。”
謝玦聞言,默了默。
他又聽她說:“都怪我自己傻,乾嘛活受那罪,早知便不急著隨你回去了。”
她意思是輕車慢行的回去,可謝玦卻誤會了。
他想起了金都來人時,翁家知道了他身份的那一宿。
不僅嶽父提出過和離,便是她提出過與他和離的事情。
她或許後悔過很多回,所以現在也還這麼想……
謝玦薄唇一抿,嘴角也沉了下去。
眼神深深幽幽。
謝玦忽然不說話了,翁璟嫵有些納悶,睜開了雙眸,扭頭抬臉看他:“怎麼忽然不說……話?”
對上他那漆黑的雙眼,翁璟嫵話音頓了頓。
麵無表情的謝玦卻是忽然低下了頭了,徑自攫住了她的紅唇。
翁璟嫵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的齒間磨咬了一下嘴唇。
她一張口,舌/頭便猛然竄了進來攪弄。
翁璟嫵:……
她著實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才會讓他這般的莫名其妙。
且……
這哪裡還有前邊幾回的生疏?
翁璟嫵被他親得有些踹不過氣來隻是,用力咬了他的嘴唇一口,他才放開她。
翁璟嫵連連呼吸了幾口氣,才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做什麼?!”
近在咫尺的謝玦瞧了眼她眉目水潤得似含情,眼尾泛著春意,唇色紅豔的模樣,黑眸更是幽深如水。
他力道適中地壓著她的肩膀,啞聲道:“今晚讓奶娘帶著瀾哥兒。”
翁璟嫵瞬間聽出了他的意思,啐他:“現在還在船上,你便不能忍忍?”
謝玦黝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不說話。
……
好半晌後,他幽幽道:“自瀾從雲縣回去金都後,加上你用手的那回,我們就隻做了四回,現在我們又從金都回雲縣了,兩年了,我們做過多少回,一雙手尚且都能數得過來。”
翁璟嫵:……
然後又聽到他低低的說:“夢裡與偶爾閃現的畫麵,你為何就這麼輕易應他,便能答應我?”
他?
翁璟嫵花了兩息才反應過來謝玦說的“他”,到底是誰。
那人分明還是他,卻硬生生被他說出了她偷/情的意思來。
不說還有,一說,翁璟嫵也不得不在意了,總覺得有那麼些怪異。
好似真的偷情被他知曉了一樣。
她紅了雙耳瞪他,譏誚道:“侯爺還真會給人扣罪名,若是你覺得我水性楊花,那你休我呀。”
翁璟嫵性子溫柔,可嘴巴卻一點也不服輸,牙尖嘴利得很。
說著,她推了推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但沒推動。
他也不說話了,隻勾勾的看著她,眼底的穀欠色濃重。
翁璟嫵著實無法,踢了他的小腿肚一腳,卻像是踢到了柱子似的,硬邦邦的。
她沒好氣的道:“若是被發現了,我還要不要臉了?”
謝玦卻是道:“你莫喊便醒。”
想了想,又說:“我帶了腸衣。”
翁璟嫵眼一睜:“你怎把這東西也帶上了?”
謝玦不語。
回雲縣前,她已然收拾好了行禮,他趁著她不在,便看了眼床頭的抽匣,卻發現她根本沒有把這些東西收拾好。
漫長的兩個餘月,她是打算素著他。
意識到了這點,謝玦便把這東西塞入了行禮之中。
這時,外邊忽然傳來奶娘的聲音:“主母,小公子抱來了。”
翁璟嫵正要說話,忽然被謝玦捂住了嘴,他開了口:“主母身子不適,你今晚便帶著小公子。”
翁璟嫵惡狠狠的瞪他。
“是。”奶娘應了聲,複而把瀾哥兒抱了回去。
謝玦鬆了手,翁璟嫵見他是打定了主意,心下也有了主意。
下巴一抬,挑眉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今晚你得躺著。”
謝玦愣了一下,麵色雖不變,但眼神曜暉,眼底儘是躍躍欲試。
翁璟嫵老早便想把謝玦欺壓在身下了,可奈何上輩子的謝玦太過強勢霸道,她又隱忍,自然沒有這樣的機會。
而這輩子的謝玦約莫是對她有愧疚,便是為人依舊是強勢,但對她卻是諸多退讓,如此機會,她怎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