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八十九章(2 / 2)

侯府主母(重生) 木妖嬈 9297 字 9個月前

曹素芩壓低聲音道:“我外祖母和祖母似乎有繼母的把柄,所以她不敢不應。”

翁璟嫵抬眸望向她的臉,隻見她臉上的笑意明朗了許多。

有人關心著,被重視著,整個人都陽光了不少。

翁璟嫵提醒:“雖然如此,但還是小心些,畢竟你父親被貶了官,你繼母還得配不少的銀子,而且你那三妹未必能高嫁,久而久之恐會遷怒於你。”

曹素芩靜默了下來,輕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總歸也待不了多久了。”

許是因為信任翁璟嫵,所以她又說:“我對曹家,沒有半點留戀。”

翁璟嫵輕歎。

是呀,這個地方給曹素芩帶來了十幾年的痛苦,生父更是沒有給過她半點溫暖,她怎會有半點的留戀?

與曹大姑娘說了些話後,她也告了辭。

*

穆王與曹家大姑娘的婚事是在元宵的後一天。

侯府上下皆去了穆王府赴宴。

婚宴之上,男女分席而坐。

戲台之上,聲樂喜慶,台下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不熱鬨。

穆王滿麵喜意,旁人敬酒,他隻道是手臂在治,不便飲酒,所以他雙手端茶,以茶代酒回禮。

但一直以茶代酒,總是覺得缺了些什麼,不夠儘興,所以便拉了人給他擋酒。

謝玦便是他拉去擋酒的其中一個人。

翁璟嫵看見謝玦給穆王擋酒,有些詫異,心道謝玦那樣不愛湊熱鬨的性子,怎會願意去擋酒?

雖然納悶,但看見他一杯接著一杯飲酒,心裡還是多了幾分擔憂,便讓下人去提醒他一下,莫要飲太多酒,量力而為。

下人傳了話,謝玦點了頭,說他曉得了。

下人離去後,穆王把他拉到一旁,問:“你娘子都與說了什麼?”

謝玦多少都有了些醉意,但眼神還是清明的,“讓我少飲酒。”

穆王一笑:“少飲些也行,但多少都得再飲個幾十杯才成,然後晚上你便可借著醉意……”話到即止,看了眼表侄,二人都明白這後邊的話是什麼意思。

前兩日,謝玦在宮中見了穆王。

穆王見他似乎冷著臉,便開了玩笑,調侃說他總該不會是因為從夫妻吵架到現在,都沒有與自己的妻子親密過吧,所以才這麼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話一出來,便陷入了冗長的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自知有自己的緣故,心下更有愧了,穆王便又給他出了注意,也就有了擋酒這一幕。

謝玦一直以為自己是正派的人,而穆王是溫潤如斯的正人君子。

但現在正派的自己和那溫潤的正人君子密謀的事情,卻不過是為了他夫妻房中的事情。估摸著看到他們湊到一塊商議事情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能想到那方麵去。

二人說罷,穆王領著謝玦繼續與旁人敬酒。

夜色略深,已到了散席的時候。

下人把謝玦扶上馬車的時候,翁璟嫵人都愣了,滿車的酒氣,他整個人都醉醺醺的。

外邊冰天雪地的,她還是把車簾給打開散酒氣了,冷風灌入時,也吹散了不少的酒氣。

她把醉醺醺的謝玦扶坐了下來,顰眉道:“都讓你少喝點了,怎還喝那麼多?”

謝玦靠在了她的肩上,半醉半醒的呢喃道:“不好推辭。”

翁璟嫵本想再訓他幾句,但轉頭看向他,隻見俊美的臉上有細碎的光亮落在他的臉上,柔和了他平日緊繃著的臉。

想到過完年後,他越發的沉默寡言了,也逐漸地留在軍中,每回回來,都疲憊得厲害,她不用多加揣測,也知他這是為何。

眼看著還有數個月就要去邕州了,那一戰讓他戰敗,讓他身亡之地,也是眾多將士兒郎的埋骨之地,他如何能放鬆?

心下不忍,便隻輕聲勸道:“下回可不許這樣了。”

他低聲應:“好,都聽你的。”

*

半個時辰後,回了侯府,謝玦的醉意也隻有六分,尚且清醒。

沐浴回來後,酒又醒了些,估摸醉意也隻剩下四分。

雖然沒多醉,但畢竟比不得清醒的時候。

在翁璟嫵沐浴回來,梳順了長發走到床榻旁的時候,帳簾裡卒然伸出了一隻強健有力的手臂,瞬息拉上了她的手腕,把她給拽入了帳中。

地轉天旋間,翁璟嫵已經被兩條肌肉起伏的圈在了中間。

昏暗的帳內,她驚愕間抬頭望去,隻見上方的謝玦臉色晦暗不明,眸中似有幽光。

謝玦聲音沙啞的詢問:“阿嫵,可以嗎?”

似乎有些緊張。

不知何時,謝玦身上的衣裳早已經脫了,從滾動的喉結往下望去,胸膛與腰腹塊壘分明,恰有光亮從微微敞開的帳簾照入,那一線光亮也落在他的手臂與胸口上,充斥著滿滿的男人氣息。

翁璟嫵咽了咽口水,有一瞬的不解,為何要這麼小心謹慎,但下一瞬似乎明白了過來。

在蠻州的時候,她說過若是被她發現他也是回來的,便不讓他再碰她了,他竟然還記到了現在。

難怪這兩個月下來,那般重/欲的他,卻是一直沒碰她,她還當他是為了去邕州平亂的事情才會這樣的……

目光再度暼了眼那滿是惑感的強壯體魄,她挪開了目光,低聲道:“我又沒說不可以……”

謝玦幽黑的眸子中瞬息有了光亮,嘴角揚起的下一瞬,驀然伏下了身子……

*

寒冷的晚上,借著月色的微弱光亮,有一個渾身狼狽的婦人拉一個孩子神色驚慌的逃跑下山。

婦人轉回頭看向山上,見有火光亮起,更加驚恐不已。

想起男人在血泊之中交給她的東西,告訴她,讓她把這東西交付給邕州知府,她和兒子下半生便會衣食無憂。

想到這,婦人摸了摸/胸口的地方,確定了東西還在,暗暗了呼了一口氣,她沒有半點傷心,眼中隻有毅然決然,她抱起孩子踉蹌地往山下繼續逃跑。

而婦人這時心裡頭隻有一個念頭——她是不會把這東西交給邕州知府的,她要的不是衣食無憂,而是榮華富貴,隻有去金都才能有榮華富貴!

隻要找到那個人便好了,他會幫她的,也必須要幫她,因為是他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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