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喜歡我一點點,剩下的所有空缺我都可以填補。
隻要你肯喜歡我一點點,就夠。
我不是合格的信徒。
因為我肖想我的神明,被**蒙了心纏住身。
因為,我竟然想玷汙我的主。
而今,我肮臟汙穢,邪惡不赦,隻有要獻給她的那顆心更加鮮活鮮紅了。
那是我愛她的憑證。
.
孟槿和孟椿就這樣睡了一晚。
早上孟槿醒來時,身上蓋著孟椿的薄被。
她腦袋上方有一條手臂橫著,孟槿向後仰頭,抬臉就看到了孟椿。
他就睡在她身後,身上沒蓋被子,雙腿微蜷。
他倆中間隔著十多厘米,沒有與對方相挨。
恍惚間,孟槿感覺自己回到了九年前的夏天。
他們經常這樣在同一張床上午睡。
她還記得他們第一次挨著對方午睡那天,還手牽著手。
她醒來後還偷偷地在他臉上畫畫,他為了讓她開心,故意沒有聽爸爸的話將畫洗掉。
孟槿回憶起小時候的事,嘴角不自覺地盈上笑意。
她輕輕坐起來,慢慢地把自己身上的薄被搭在他身上,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往門口走,最後緩緩轉動門把手,打開門離開。
孟椿在孟槿起身下床時就睜開了眼。
她根本不知道,在她醒來之前,他已經安靜地守著她看了半個小時。
她更不知道,昨晚她睡覺不老實,還往他懷裡滾來,甚至死死抱住他的腰,把腿搭在了他的腿上。
孟椿一晚上沒睡好。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同一張床上睡過覺。
他在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她後,才恍然意識到,她真的長大了。
少女的身體柔軟,帶著淡淡的體香,忍不住讓他浮想聯翩。
哪怕沒有睡好,他也在短暫的夢境中見到了她。
再醒來時,身體不對勁,而她又睡在他旁邊。
孟椿隻能去衛生間讓自己冷靜。
冷靜完,他更加覺得自己汙濁齷齪。
孟椿洗漱完出臥室時,孟槿正要找他。
她穿著粉色的T恤和藍色的背帶短褲,看起來元氣滿滿。
孟槿笑著說:“哥,幫我弄個頭發,我要活潑可愛的!”
孟椿歎息,“你就折騰我吧。”
孟槿理所當然道:“我不折騰你折騰誰啊,你是我哥誒!”
她的話讓孟椿心裡又苦又甜,甜苦交織,就變成了一種說出的澀。
孟椿給她編了兩個很可愛的羊角辮。
在他熟練地幫她編頭發時,張姨從廚房端著早餐過來,見狀笑道:“夢夢又讓你哥幫你編頭發呢?”
孟槿手裡捏著彩色的小皮筋,美滋滋地說:“我哥編的好看!”
張姨被逗樂,“還不是你小時候嫌棄你哥幫你梳的頭發難看,你哥才苦學幫你梳頭這門技能。”
孟槿笑的更開心了,嘟囔說:“他當時梳的確實難看嘛,我那是實話實說。”
“不過我哥現在梳的可好看了,我就喜歡讓他給我編頭發。”她活像個狗腿的馬屁精,生怕孟椿給她編一半就撂挑子不乾了。
兩個人吃過早飯,孟椿在要騎車送孟槿去商場時,順手拿上了家裡的籃球。
孟槿問他:“哥,你要去打球啊?”
孟椿“啊”了聲,說:“約了隨遇安和殷寬一起打籃球。”
孟槿又問:“打球為什麼不穿我送你的籃球服呀?”
孟椿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就語氣失落道:“你是不是嫌棄才不想穿的?”
孟椿:“……”
他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腦袋,嗓音十分無奈:“你在瞎想什麼?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寶貝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嫌棄。”
“那你不穿!”孟槿不滿。
“我都說了我寶貝著呢!”孟椿被她氣樂。
“這有什麼可寶貝的呀,你就穿嘛,以後我再送你新的呀!”她眉飛色舞地許諾。
“送多少?”孟椿挑眉問。
孟槿眨巴眨巴眼,試探性地問:“每年生日送你一套?”
孟椿立刻伸出小拇指,“來,拉勾。”
“幼稚!”孟槿笑他這麼大了居然還要跟小孩子似的拉勾,但還是伸出小拇指和他勾住,又與他將大拇指的指腹貼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說孟椿幼稚的孟槿卻說的很起勁:“誰變誰是王八蛋!”
孟椿站在陽光裡垂眸望著孟槿,笑得明朗,說:“原來沒想過,大小姐有一天會成為我的籃球服設計師。”
孟槿嘿嘿一笑,得意地問:“你的大小姐厲害吧?”
你的大小姐。
“你的”這個前綴聽在耳中,格外舒適。
孟椿低笑著溫柔道:“厲害。”
他寵溺地說:“我的大小姐最厲害了。”
心滿意足的孟槿禮尚往來,語調甜甜地回他:“我的護衛哥哥也最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