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椿要回國時,孟槿要了他來這裡時的機票。
他從錢夾裡拿出機票票根,順便把他上次回國的機票也給了她。
這回孟椿還是沒讓孟槿送他去機場,孟槿站在家門口,拉著他的手,舍不得讓他走。
孟椿緊緊地抱著她,很用力很用力地在她唇瓣上研磨,把孟槿親的嘴巴麻麻疼疼的,他才罷休。
在要上出租車的時候,孟椿回頭看著還杵在家門口的孟槿,對她說:“進去吧,你看著進去了再走。”
孟槿淚眼婆娑地撇嘴盯著他,沒有聽他的話轉身回家,而是小跑過來,撲進他懷裡,又抱了他一下,然後才扭頭跑回家。
孟椿知道她一定在哭,但他無法像之前那樣再陪在她身邊哄她。
他強忍著心疼,坐進了出租車裡。
車子從她家門口駛離,他在車裡回頭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眼眶也泛了紅。
直到出租車在路儘頭拐彎,他再也看不到她住的地方,孟椿這才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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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姿術後需要好好休養恢複,短期內還不能坐飛機回國。
所以孟常和施姿接下來兩個月都跟孟槿在同一所城市。
不過他們並沒跟孟槿住在一起。
孟常和施姿在施姿租的房子住著,孟槿平時住在離學校近的房子裡,有時間就過去陪父母。
自知道哥哥去做了演員,孟槿就格外關注娛樂新聞,關注著哥哥的所有行程和動態。
但是漸漸的,她發現更新哥哥行程的媒體號消息還不如她靈通。
因為哥哥每次都第一時間把他的動向告訴她。
九月下旬的某天,孟槿在的X市下起了雨。
正在上課的孟槿隻能祈禱這場雨能在她下課時就停了。
但事總與願違,孟槿上完課從教室出來,雨下的正大。
她被困在樓前的台階上,隻能等雨停。
孟槿隨手拍了張下雨的照片發給孟椿。
孟椿沒有立刻回她消息。
這會兒國內才淩晨三點多,孟槿知道他應該在睡覺。
須臾,有個棕發藍眼的外國帥哥拿著傘靠近孟槿,問她要不要一起走,孟槿笑著跟對方說:“Thanksfortheoffer,butI\mafraidnot,becauseI\mwaitingformybrother.”
等這個男生離開,孟槿望著密集的雨點織成的雨幕,有些失落地想,如果哥哥在,她今天肯定不會被困在這兒。
哥哥會帶雨傘,哥哥不會讓她淋到。
但是,哥哥不在。
孟槿沉了口氣。
她又在台階上等了半個小時,雨依然沒停。
孟槿最終就這麼冒著雨一路跑回了家。
下次一定記得帶雨傘。她暗暗地告誡自己。
她剛到家把衣服脫下來,孟椿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孟槿為了接聽他的電話,隻好先裹上毯子,窩進沙發裡。
“喂,哥。”她一邊用毛巾擦著潮濕滴水的頭發一邊說話。
孟椿的嗓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懶倦和沙啞,低低地問她:“帶雨傘了嗎?”
“帶啦帶啦,”她笑著跟他撒謊,然後問:“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要拍戲。”孟椿那邊發出布料擦蹭的聲音,還有他深深的沉氣聲。
好像是他坐起來了。
隨後孟椿又告訴她:“下午還得回學校上課。”
“啊……”孟槿頓時很心疼,“你好忙。”
他似乎笑了聲,說:“忙點也好,一閒下來就忍不住想你。”
孟槿聽聞,抿抿嘴巴,抱著一絲僥幸問他:“那你國慶節……是不是就不過來了?”
“過去。”他回她:“可能就是時間短些,估計隻能陪你一天,除了得補一下這段時間落下的課業,還有戲沒拍完。”
孟槿突然又不想讓他來了,太折騰他了。
“要不你還是彆來了吧,”她懂事道:“等下次有個長點的假期再來。”
“想我嗎?”孟椿問。
她耷拉著腦袋,悶悶地說:“想。”
“想見我嗎?”他又問。
“嗯,”孟槿乖乖地回他:“想見你。”
“那哥哥去找你,好不好?”他誘哄著她。
“可是這樣你很累……”她快要哭地咕噥。
孟椿話語溫柔地告訴她:“錯了笨蛋,我隻有去見你的時候不累。”
“這段時間兼顧學業和拍戲,我的電量就要耗完了,得去你那裡充滿電。這樣等我再回來後才有動力學習和拍戲啊。”
孟槿聽著他的話,眼淚不受控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我的大小姐,”孟椿語氣調侃地問:“你真的要狠心地見死不救嗎?”
“那好嘛,”她掉著眼淚笑起來,“那你來嘛。”
“可能到時候,你還能跟爸媽一起回呢。”孟槿輕喃說。
孟常和施姿計劃的就是十月初回國。
這件事孟椿是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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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淋雨著了涼,孟槿當晚就發起了高燒。
要不是孟常和施姿隔天過來孟槿的住處,他們都不知道孟槿生病了。
孟常買了退燒藥回來,一邊給孟槿倒水一邊歎氣。
等孟槿迷迷糊糊的地睡著,他才開口對始終守在孟槿床邊的施姿說:“夢夢是真的長大了,都學會瞞著我們了。”
“就在她身邊呢,也不知道叫我過來。”
施姿心疼地摸著女兒發燙的額頭,心裡格外自責。
她一直覺得全都是她的錯。
她虧欠女兒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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