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mani門店的光線明亮充足,讓樂向晚將傅隨眼底的笑意和調侃看得一清二楚。
她忍不住抬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臉,來個眼不見為淨。
她今晚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樂向晚睜著眼睛,透過指間縫隙去看傅隨,嗓音呐呐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隨依舊保持著半跪的姿勢和樂向晚對視。
大概真的是囧到了,白皙瑩潤的小臉此刻紅潤潤的,耳尖透著一股粉紅,傅隨眼神暗沉,極力克製著自己才沒摸上去。
“向晚……”
外麵的人還在叫喚。
傅隨錯開了對視,眸色冷了些許,起身的同時,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邊朝守在門口的保鏢眼神示意了下。
樂向晚這才注意到,Armani門口居然侯著四個西裝革履的保鏢。
察覺到樂向晚不解的注視,傅隨微笑著解釋,“因為你在,要保護你。”
樂向晚不可思議地抬手指了下自己,腦袋還是有些懵懵的,“保護我嗎?可是不是有你在”
話音剛落,她剛剛消退下去的紅意迅速又彌漫整張臉。
傅隨似乎被她這句話給取悅了,低笑了聲,“我很高興你能這麼信任我。”
他說著,俯身,兩手撐著沙發的扶手,形成將樂向晚收攏在懷裡的姿勢,低頭看她,半玩笑的開口,“但我畢竟還不是你的男朋友。”
一聽這話,樂向晚就知道他是在打趣她剛剛的稱呼了。
可是。
還
樂向晚敏感地捕捉到這個字眼,身體一僵,怔怔地和傅隨對視。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傅隨沒解釋,直起身體,淡淡地看了一眼來人,嗓音溫潤,“你和你朋友聊聊,我去試一下衣服。”
李悅是樂向晚在大學的舍友。
雖然見過樂向晚直接將SKII神仙水浸濕化妝蛋的騷操作,大概知道她是個隱形的有錢人,但沒想到居然有錢到這個地步。
Armani停業為一個人服務。
這得要多少錢。
不,有錢都不一定能辦到。高奢品牌,誰沒點脾氣。
李悅眼尖地就看到店裡明顯和樂向晚關係不一般的男人。
這才有剛剛的出聲。
等傅隨帶著他對外人的壓迫感一離開,李悅亟不可待地坐在了樂向晚的旁邊,羨慕地說道。
“向晚,你男朋友可真有錢。”
樂向晚的舍友都不知道她是樂家的大小姐,隻知道她家裡大概是有點家底。
畢竟一般人,可不會舍得這樣糟蹋神仙水。
想著自己的私事和舍友們也扯不上太大的關係,樂向晚隻是笑笑,沒有解釋。
她看了眼李悅的身旁,見就隻有她一個人,忍不住問道,“就你一個人嗎?”
“不是,”李悅喝著提供的果汁,開口說道,“栩靈去衛生間了,我在外麵正好看到你。”
這又是樂向晚另外一個舍友了。
她哦了聲,興致缺缺地沒在開口,隻是保持著禮貌招待李悅。
其實心裡是有點想去看看傅隨換上她看上的西裝是什麼樣子的。
他長得那麼好看,應該也會很好看的。
傅隨說的試衣服,其實也隻是給樂向晚留個空間和朋友談話的借口。
他隻看了一眼西裝,便讓SA包起來。
“不要告訴她。”
聽到男人冷然的聲音,曹蕾一愣。
經過剛剛那一出,她算是真的確定了,傅隨才是包場的那個人。
態度不由得更加恭敬起來的同時,心裡又隱隱有些複雜。
作為女人,不得不承認樂向晚還真是好命。
出身樂家,千嬌萬寵。
豪門聯姻多半是商業婚禮,各玩各的,可偏偏,她交的這個男朋友,明顯有權有勢又有愛。
看到傅隨出來後,樂向晚的眼睛都跟著一亮。
她在這裡坐著實在是太無聊了。
因為要顧忌著舍友們的心情,又沒有什麼特彆能聊的話題,偏偏出於基本的禮貌,還沒法把她們單獨丟在一旁。
她身邊坐著的兩個舍友跟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李悅剛剛已經大概地看清了傅隨的輪廓,整個人的觀感還好,倒是林栩靈,呼吸一頓,眼睛都有些移不開了。
校園裡乳臭未乾的男孩子,哪裡有成熟又成功的男人來得吸引人。
傅隨的視線半點都沒落在旁人的身上,徑直地朝樂向晚走來,在她麵前站定。
“怎麼樣”
她眼神亮晶晶地盯著他看,仿佛得到他一句誇獎是多麼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傅隨低眸看她,淺笑了下,“我說了你的眼光很好,很合適。”
曹蕾站在一旁,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傅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