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抗,他壓製;她掙紮,他長驅直入。
最後,她全身無力,隻好阿Q地想,就當是白弄一回方大少爺好了。
她問,“方洲,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方洲已經親得滿麵欲起,啞著聲問,“什麼?”
“咱們結婚後,你<沒和彆的女人睡過吧?”賀雲舒眉眼挑釁,帶著惡意。
方洲咬牙,直接將她按得死死的,“你這個女人——”
賀雲舒緊守著,“有沒有?”
對峙半晌,他氣餒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她得了半個示弱,放開身體,不管不顧地纏起來。
畢竟,這樣第一次狂野的狀態,滋味確實比以前中規中矩的樣子好太多。
他仿佛也因她的糾纏而激動,不斷親吻她的額頭和眼睛。
六年來,兩個人第一次無遮無掩,恣意汪洋。
賀雲舒醒過來的時候,半個身體被方洲壓得僵掉。
她艱難抬頭,對上他濃密的雙眉和緊閉的雙眼,長睫毛在下眼瞼形成一片陰影。他的鼻梁夠挺,嘴唇也成一種堅毅的弧度,下巴上淺淺的胡茬更是戳得她肩膀生痛。
大概是她的動作驚動了他,他睜眼,與她四目相對。
他衝她一笑,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幾點了?”問著話,手還戀戀不舍地在她皮膚上摩挲,“你怎麼突然瘦得厲害?”
她不答,手肘打過去,正中他的腹部。
他不及防備,縮著身體忍痛。
她趁機翻身起床,忍著僵麻去洗漱。
衝澡出來後,他赤著上半身在衛生間門口等著,對她又是一笑。他身上的指甲紅痕,牙印,給他增添了彆樣的魅力。
賀雲舒有點氣惱,不是對自己,而是對他那種男人的自大。仿佛昨晚上前所未有的歡樂,已經折服她,且將離婚的陰影徹底消融。
她冷著臉去衣帽間,翻出衣裳來穿,對著鏡子整理的時候,看見自己酡紅的雙頰。
居然臉紅了?她怔了怔,伸手點上鏡中人水潤的眼睛。
這雙意猶未儘的眼睛啊,還是不滿足,還是舍不得啊。
鏡子裡出現一點陰影,方洲落在裡麵。
賀雲舒的眼睛裡有他,身後更貼上一片灼熱的胸膛。他的手從後麵環上來,低頭親著她修長的後頸,對耳後那片皮膚愛不釋手。
她沒拒絕,隻問了一句,“方洲,昨天晚上爽不爽?”
對比過往的賀雲舒,問得過於直接。
方洲的吻停下來,抬頭看著鏡子裡的她,兩眼灼灼生輝。
她笑,“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很爽吧?”
他就要皺眉,她舔了舔唇,道,“我也覺得很不錯,你想不想再來?”
方洲被她整得有點懵,不知她在打什麼主意。然絕對的反差就是絕對的魅力,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頂著她的腰,答案不言自明。
賀雲舒就又笑了,笑得他有點兒惱羞成怒。她道,“想再來,就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會根據你的答案,決定要不要離婚,或者是有條件的不離婚。”
這條件,對不想離婚的方洲而言,確實有吸引力。
“你說。”他勾起她肩頸垂下的頭發,輕輕掛在她耳<邊,順勢親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道,“你當真沒和彆人的女人睡過吧?”
方洲掐著賀雲舒的手用力起來,他咬著她耳垂,“沒完了?”
“你隻要回答就好。”
“沒有。”他萬分惱火地吐出兩個字,仿佛是某種恥辱。
“這麼說來,你純粹精神出軌?”
“那是什麼玩意?”
“沒有?彆人招待你,你心猿意馬的時候也沒有?”賀雲舒抬手推開他的頭,“我不相信。”
“連自己腦子和身體都不能控製,算什麼男人?”方洲略有些傲氣地揚起下巴,戳著她頭頂道,“我既然選擇了婚姻,絕大多數情況下,就不會違背它。”
若他的妻子是一塊牌坊,他大概對著牌坊也能硬。
賀雲舒冷笑一下,轉身背靠著妝台,兩手圈著他的頸項,“真是令人感動的回答,我決定獎賞你。”
方洲摟著她腰往妝台上坐,伸手就要解她的衣裳。她卻緊貼著他,壓著他的手道,“不是這個,也不是現在,而是另外一個遊戲。你若表現得好,我興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提離婚二字。”
他低頭看看那洶湧之處,再看看她溫柔眼眸中無法遮掩的幾分野性,動了動喉結。
賀雲舒要玩遊戲,既是玩家也是裁判,她的心就是判決的依據。他表現好不好隻憑她一張口而已,好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好呢?方洲隱約感覺,這是一個圈套,明目張膽地衝他下了過來。
可是,他聽見自己問,“你要玩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