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啊?!什麼時候禮成啊?!”魏嬰努力笑了笑,輕聲問道。
“半個月後。”藍湛看看溫月,又看看魏嬰,說道。
許是憋的太久了,魏嬰忍不住和藍湛說了很多,溫月抬眸看著魏嬰,微微抿唇。
就在沉默的時候,溫月和魏嬰同時臉色一變,隻是魏嬰拿出一張符紙,符紙化成烏有的功夫,溫月一把將懷裡的溫晧塞給了藍湛,跑了出去,尖利的鳥鳴響起,魏嬰抱著阿苑和藍湛抱著溫晧從店裡出來,就隻看到天空中雪白的海東青飛過的小影子,估計已經快到夷陵山了,“小小速度可真夠快的,隨叫隨到,阿姐也是,怎麼不等等我啊。”
“你的劍呢?!”魏嬰抱著阿苑衝著海東青遠去的方向跑去,被藍湛一把抓住,問他。
“忘了帶了。”魏嬰又急又有些不好意思藍湛無言,拽著他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帶著他和兩個孩子禦劍趕往夷陵。
而等他們到了夷陵之時,溫月一襲黑衣,端陽懸浮在她的麵前,絲絲縷縷的黑色煙霧從溫寧身上飄出飛向溫月,融入她的身體裡。
“魏無羨!不能讓小姐吸收太多的陰煞,她的身體會崩潰的。”站在一旁的溫情看到魏無羨,焦急的喊道,一邊是親弟弟,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溫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藍湛臉色一沉,飛到溫月身後,一記手刀劈在她的後頸上,也得虧了溫月對他不設防,否則藍湛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他打暈過去,將溫月和兩個孩子交給溫情看著,那邊魏嬰已經快要攔不住溫寧,招出忘機,藍湛彈琴控製溫寧的行動,魏嬰趁機將幾道符打在溫寧身上……
“我不是說過不要動他身上的符咒嗎?!”暫時製止了溫寧,魏嬰跑過來查看溫月的情況,忍不住問溫情。
“沒人動過,根本沒人進入血池……”溫情還委屈了,明明阿寧就快好了,誰知道。
“沒人動過,不代表沒其他東西動過。”溫月咳了兩聲,醒了過來,掙紮著要起身,被魏嬰溫情兩人扶著站了起來,這次,就算魏嬰溫情阻止,溫月一抬手,端陽琴弦纏住兩人,也讓他們無從阻止。
“你是自己從寧寧身體裡出來,有什麼我能幫的,看情況我再決定幫不幫你,還是我把你打出來,然後將你打的魂飛魄散?!”站在溫寧麵前,溫月努力掙紮手腕,可藍湛卻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腕掙脫不開,剛剛他們沒來,溫月既要阻止溫寧又不想傷了他,耗費了許多力氣,此時也不想和他糾纏這些小問題,他想抓就抓吧。
溫寧的身體一陣顫抖,一團黑霧從溫寧身上飄了出來,從旁橫飛過來一棒子,將黑霧從溫寧頭頂抽飛出去,而這次,溫月使勁兒,終於把手抽了出來,抬手,棍子落在手中,提著棍子溫月走向那團黑霧,“膽兒挺肥啊,姑奶奶的地盤兒上都敢隨便亂動,還踏馬動姑奶奶的弟弟,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啊?!佛祖嗎?!”
“嘖,阿姐好生凶殘啊。”看著溫月拿著棍子花式暴揍黑霧,魏嬰不由微微搖頭,很是感慨。
“一向如此,以前溫晁拿阿寧當誘餌被邪祟附體,結果被小姐抓個正著,當時小姐身體比現在虛弱多了,可她依舊拎著棍子把溫晁抽了一頓,代價就是躺在床上一個月下不了床,被溫若寒知道後,溫晁又被溫若寒吊起來打了一頓,後來……這事兒不知怎麼的傳到了溫夫……”溫情倒是沒什麼意外的,有些原則性的問題上,溫月的脾氣成幾十倍的暴躁,隻是說著說著,溫情就頓住了,魏嬰倒是想問,可想想溫夫人對溫月的態度,怕是溫月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