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在到一樓的時候,越發痛恨起自己的堅持。
為什麼要堅持呢?
明明隻用暈倒一次就能得到的待遇,讓他們漫長的忍耐都成了笑話。
不想回二樓,寧可在這些神職人員的傳教中待在一樓,也不想再回去二樓。因為害怕失去一樓這種安逸的生活,為此,假意屈從,甚至為了更好的待遇去欺騙這些人說自己信仰他的主,也未嘗不可。
欺詐,貪婪與人的本能。
費佳坐在長椅上,聽著被魔改的聖經,眼前所見大概是人間喜劇,對於他這樣的人,應該可以歸類於喜劇。
這是在與外界隔絕的環境中,人為了更好的生存而上演的喜劇。
我餓暈的時候醒來問過醫生的,問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醫生說,“一天,現在是晚上。”
“我是不是很沒用?”
“唉?”
“他們都能撐好久,我才這麼一會就餓暈了。”
醫生琢磨了一會,為了安慰我,說了一下我支撐的時間,“一個多星期,你的忍耐力也很不錯的。”
我高興了起來。
費佳是看著這一幕發生的,給我的評價是“無聊。”我保持著笑意,“還好吧,隻是證明我還沒那麼廢。”
現在算下時間。
從我們被套麻袋到這裡,我們度過了正常夥食的四天時間,之後我和費佳斷食十三天。我餓暈後,費佳和我到達一樓,我睡了一天。醒來後單獨聽他們洗腦的時間有七天。又一天,全部麻袋都到達一樓。集體被教義洗腦的時間有十天,這十天對照組二樓時不時的拉人上去體驗一把饑餓的滋味,所以,十天結束後,大部分人已經成了教義的擁護者。
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和費佳都成了少數人中的一員。
立場上的孤立。
完成這一切總計耗時三十六天。
前二十六天目的隻有一個,打破人的心理防線,讓人確信,我們是被放棄的。這二十六天裡,對外界而言風平浪靜的如同無事發生,而卻是我們備受煎熬的二十六天。四天的心理恐懼,二十二天的生理折磨和精神折磨。
是被人為營造的,隻屬於我們的末世。
我和費佳從第一天開始就開始看其餘人的表現了。所以可以清楚的知道,我們身上的電子設備全部不見了。
所有人都是如此。
就連看守者,他們身上也沒有電子設備,除了醫生。
擔負著治病救人職責的醫生,身上的醫療設備非常齊全,能夠應對很多種突發狀況。我們體驗了很多次。
畢竟身嬌體弱。
保證人員不會因為意外去世的情況下,將他們的心理防線崩塌,並且還能有奢侈的,可以讓最堅定的人都會出現動搖的時間跨度
——可以稱之為神跡。
我們還在橫濱,而他們能在橫濱的港口Mafia,異能特務科,和武裝偵探社三方中,找到長達二十六天的時間空隙,已經是非常了不得了。何況還有十天的,可以稱得上充裕的收尾期。
這不是神跡是什麼?
連費佳在入睡前跟我的交流中,都覺得有可取之處的神跡。
「他們很有意思。」
用時間堆疊出來的優勢,讓我們中的一部分人由受害者變成加害者,最終,加害者的數量越來越多。
而費佳在白日裡沉思了很久,這次換他貫著我,走向了傳教士。
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話,會看到這樣一副奇景:身上有著束縛的人,明顯是受害者,被綁架的人,在十天後,依舊有著束縛,麵上的表情卻跟十天前天差地彆,顯得安詳平和,宛若找到了信仰。
這些人又對頑固不化的那部分人進行勸說,隻要時間夠長,心理防線最堅固的人,也會選擇識時務的低頭。
這是從眾的力量。
我和費佳毫無心理負擔的跟著傳教士討論教義,並且深得傳教士的心。
我和費佳解鎖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我醒來後,我還在雙人間,但是費佳不在,也不像是剛走的樣子。
“是你啊。”
房間裡光線不是很好,我眯了一會眼睛,才看見站在我麵前的人應該是醫生,他在我麵前拉下了他臉上的布。
我看著他的臉,瞳孔緊縮。
我的戲份果然要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光哥:我掉線了。
話說漲了300收藏了,我應該要加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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