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斯托卡之手,我暫時掙脫了長島賴光的人設,從攝像頭下消失了。
此前我正在怪盜基德的魔術現場。
怪盜靠著滑翔翼從摩天大樓一躍而下,充當背景的月亮被他的身影切割開,湊得近的人聽見被帶起的獵獵風聲,疑似看見了自由。
留下的警官們就是被他的魔術戲耍的觀眾。咬牙切齒,比不上怪盜的瀟灑,成了滑稽的默劇。
雖然很抱歉,但是這些受到打擊的警官們還會麵臨著一件棘手的案件
——長島賴光失蹤案。
我也不想將鍋丟給基德的,但是斯托卡的突發奇想實在是有點意思,我思考了一下,在一堆漏洞和漏洞百出中選擇了一堆漏洞。
不可能堵死他們搜查的所有路的。
雖然能做得到,但是偽裝真的天衣無縫了,那就不是偽裝了,是真實。
我隻是稍微延長了一下他們找到我的時間,並丟了一個基德混淆視聽。
當天在場人數,我和斯托卡都有認證,多出來的一人是基德。為了保持人數一致,基德頂替了他人身份,放倒了一人。
基德魔術中期,多出三人。
被基德放倒的人,斯托卡和我。
為了製造長島賴光依舊存在的假象,貝爾摩德入場。
斯托卡也依舊保持著在場證明。
基德依舊在頂替他人身份。
場上人數保持不變。
魔術後期,人數發生變化。
怪盜基德登場,場上多出的一人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成功完成魔術並退場。
貝爾摩德離場,場上人數減少一人。
斯托卡依舊有在場活躍的證明。
至此,消失的人確定為長島賴光和基德。
但實際上,消失的人是我、貝爾摩德、斯托卡和基德。其中基德和我是獨自一人,他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消失在眾人不知道的時刻。而貝爾摩德頂著長島賴光的偽裝,被斯托卡帶走了。
我們同樣的都是欺騙了人的眼睛,欺騙了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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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長島賴光被人帶走,你準備一下。”
“這就開始了?”
貝爾摩德笑容明豔,“明白了。”
她到米花町的任務並不隻是為雪莉帶來壓力,真正說起來,這隻是一個讓她過來的餌。
我要用的是她的易容能力,成為我的替身。
長島賴光被斯托卡逼到謹慎得不行,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被斯托卡再次帶走的,警惕心不允許。
萬幸的是我有利口酒馬甲,萬幸的是安室透和衝矢昂模糊了我的警惕心。否則,我是真的沒辦法給自己一個能失蹤的理由的。
希望貝爾摩德的演技足夠好。
其實不好大概也沒關係,畢竟我答應斯托卡的,就是給他一個假象。
我一向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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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長達半個月的空白期,我是用來進行藥物實驗的。
烏丸蓮耶的目標是研究出死人複生的藥物,我作為他手裡捏著的一張王牌,是達成這個目標的主攻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知道。甚至比你這個老頭子還要清楚。”
年輕人的桀驁不馴。
老年人的沉穩內斂。
很多人都以為我是烏丸蓮耶,畢竟年齡問題,非人很好解決,跟怪盜基德一樣。而且烏丸蓮耶對我的信任實在是過了頭,我怎麼玩都沒事。
不過我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本質,是有在上位就一定會出現叛徒下屬的debuff,怎麼會成為烏丸蓮耶,管著組織。
前麵幾個世界,我可以隨便玩玩,畢竟那裡殺人是不犯法的。現在法製健全,我再玩黑道大哥這一套,麻煩又不討好,還容易進局子。
我,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不務正業,撐不下去就要回家繼承家族產業的富二代。
家族產業是組織。
烏丸蓮耶跟我在血緣關係上是父子。
組織裡的臥底問題,現在應該很好理解了吧。我的debuff恐怖如斯。
所以烏丸蓮耶會這麼信任我也就很清楚了,組織是我們家的,而我的見義勇為,隻是在警方那裡撈點錢。真被舉報了的組織成員,基本上都是被放棄了的。
我判定他們的死比活著更有價值。
烏丸蓮耶會不會擔心我奪權?
肯定會啊。
畢竟我的野心在他麵前又沒有遮掩過,坦坦蕩蕩的,滿臉都是“老頭子你再逼我繼承家業我就舉報”。
他能不擔心嗎?
擔心的頭都快禿了,又被我的植發藥水挽回了發際線。
“藥物研究不能分心,所以,閉嘴,老頭子!”
中二時期,我就很暴躁老哥的拒絕了他的提議,在組織內部隻領了一個高層的身份,跟琴酒搭檔。而不是一開始就被宣布是太子爺,乾著太子爺應該乾的事。
對外人我和和氣氣,對家裡的老頭子我三句話不離“閉嘴”,總而言之,非常暴躁。人設需要,否則我到現在也不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藥物基地。
我很缺錢。
整個組織都很缺錢。
一是支付組織成員的高額工資,二是藥物研究從來都是燒錢的,三是買公司股份和吞並公司都需要錢。
除開研究人員和幾個必要的門麵殺手,隻有臥底,才是一個不需要太多錢就能乾三個人的活還能給組織送錢的人才。
我和烏丸蓮耶隻要有時間都會充當一下良好市民,對看不慣的犯罪行為予以沉重的打擊,路見不平直接報警。
這是為了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