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某位有時候會半生不熟的湯,一不注意,就會被我吃下去,全程他可能都不會知道那菜沒熟透。
我對我的胃和表情管理都很有信心。
因為過於相信它們,而對麵的廚師跟我的信息不對等,曾經擰著眉頭,睜開了眯眯眼,非常複雜的看著我,然後歎氣。
“透說蔬菜湯沒有煮熟。”
“蔬菜生的也可以吃。”
後來的蔬菜湯,衝矢昂煮的一般都是過火的,寧可風味欠佳一點,也要將它煮熟。這種架勢,跟現在的安室透有異曲同工之妙。
安室透讓我嘗試新品時,執著程度跟一定要煮熟所有蔬菜的衝矢昂沒什麼兩樣。
這次的新品主要的用料是巧克力。
熔岩黑巧克力蛋糕。
安室透的目的不是讓我對新品提什麼建議,我並不具備這種智能,隻是粗淺的判斷一下,是好吃還是不合胃口。
這次麻煩的是熔岩。
挖一勺子就會流出巧克力的熔岩。
而安室透裝蛋糕的碟子,我不確定能不能接住所有的巧克力。
我遲疑了一會,才下了第一勺。
安室透在這段時間裡已經泡好了咖啡,還給在咖啡上用奶泡拉花了,放在了我手邊,“感覺怎麼樣?”
第一勺子下去後,蛋糕裡的巧克力並沒有跟我想的一樣流出碟子,而是卡在了碟子的邊緣,就這點,足夠讓我給一個好評了。
“用料把握的很精準。”
“不覺得苦嗎?”
我眨了眨眼,慢慢的,“苦。”
黑巧克力,蛋糕製作過程安室透也並沒有多加糖,甚至還對糖的用度很苛刻,可可粉的苦味不能被甜味掩蓋,但是好吃還是好吃的。
“我對苦味可以接受。”
安室透指了指了我手邊的咖啡,笑眼又彎了出來,“咖啡是甜的。”
隻能說是苦味被甜味覆蓋了一點,但說咖啡是甜的,那麼實在是對不起安室透早上買的咖啡豆了。
熔岩蛋糕和咖啡都是苦味甜味交織的,一個側重於苦儘甘來,而一個甜苦交融。比例被安室透把握得剛剛好,苦和甜都很美味。
確定他的主業真的不是廚師?
我嘗的時候比較小心蛋糕現在還算的上完整,咖啡上的拉花也清晰的看出來是個愛心。等正式開吃到結束,它們能剩下的也就是裝它們的器皿和一點實在收拾不了的殘渣。
在整個過程中,安室透對新品嘗試者的我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很關注。雖然大部分時間我都沒什麼表情,但是他認真啊,我試吃時候的小動作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一抬頭就能對上安室透的眼神,再抬頭就看見他忍著笑意,三抬頭就能召喚一個係著圍裙的安室透到我身邊,這種情況我已經很平靜了。
“歡迎下次再來試吃,”他說,“試吃免費。”
我完美的被轉移掉了話題,原本的吐槽案件和凶手腦子進水,變成了美食鑒賞。
安室透對那些案件不關心嗎?
關心。
但在我麵前,他表現出來的永遠是新品最重要,隻是一個普通的廚師,儘力的將我同與組織有關的事隔開。
我能這麼愉快的跟著柯南他們摸魚,也是被放在人眼皮子底下保護了。
他也有自己的情緒,對未來的焦慮。我隔著咖啡廳的玻璃偶爾會看到他麵無表情,發現我的目光時,又極其自然的笑了出來。
“愛笑的安室透。”
衝矢昂說,“賴光,不錯吧?”
普通的廚師二人組,普通的愛笑安室透,普通的眯眯眼衝矢昂。
沒什麼奇怪的。
我說:“愛笑是好事。”
忘了說了,琴酒對測謊儀初次使用的案件也有關注。
理由麼,確認測謊儀的功效,以及凶手的身份。
“長穀川對手公司的人?”
“挺巧的,對吧。”
“哼。”
愛笑的安室透大概有一天會被我弄得看見我時眼睛裡再沒有笑意,隻有冰冷的,對逮捕犯罪分子的執著。
這是比他笑要更自然的事。
當然他也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可以用來抓捕我,畢竟,迄今為止,我的確是算不上違法的。
高橋身為斯托卡,做的最冷酷的一件事是拒絕我的加班請求,說自己不能007。然後說完半個小時就打臉了。
我至多隻是言語,而言語又是微妙至極的東西。
而被琴酒關注的那場案件,可跟我沒多大關係。長穀川是組織的基業沒錯,提供的測謊儀破的案件那麼多,這一件又有什麼可追究的?
組織隻是缺錢了賣給對手一個測謊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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