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鬆陽是個死人。
死因大概是被人砍掉了脖子……?
我不太清楚,畢竟那個時候我才剛知道吉田鬆陽,也沒來過地球。我還是從那個小羊口中知道這個消息的,他難得眼神犀利正經了一次。
問了我怎麼知道吉田鬆陽的。
我當時笑的散漫就像隨口一提,“我朋友嘛,碰到了他,吃過虧,跟我交朋友時說過他。我覺得他應該挺強的,所以找一下他。”
小羊短暫的正經很快就回複了平常的死魚眼,“那個人啊,死了,不用找了。”
他信沒信我的說辭,我看他應該是沒信。
“真是可惜了,我跟強者的相性明明還可以的,見了麵應該能成朋友的。”
我沒信他的話。
他所知道的可能對他是事實,但是對我來說,不一樣的。他認知的事實是不正確的。
我對吉田鬆陽說不上了解,畢竟我們真的沒有見過麵。我那時候在星際上飄,到處交朋友,在星際裡卻是沒什麼名氣的夜兔。
吉田鬆陽那時還活著,不過沒幾年就因為一些事被抓了,然後掉了腦袋。
我在宇宙中見過一些掉了腦袋還不死的種族,小強星人算一個。反正宇宙那麼大,我跑了那麼多年,發現一個隱秘的星球不是很正常嗎?
好吧,扯這麼多,我笑容奇怪讓萬事屋的幾位掉了一地雞皮疙瘩,是想說吉田鬆陽活著來著。
活著哦。
我是確定的。
不過那三個顯然沒有get到我的意思啊。也顯然沒有發現吉田鬆陽的氣息還在江戶。明明那麼顯眼來著,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屬於同一個個體的氣息。
人類真奇怪。
懷念著,悔恨著,到最後變成截然不同的樣子。
不愧是人類呢。
因為知道吉田鬆陽沒了,我回去吃了兩個神威的飯才勉強止住饑餓。日常打架的時候也是笑眯眯的冒著黑氣,冷不丁的給神威下黑手。
“其實隻是找個借口毆打團長而已。”
“阿伏兔。”我笑容燦爛,“殺了你哦~”
借著他團長的台詞,扛走了他團長的衣櫃,我還想宰了他,就是這麼愉……不,我是在悲痛,為了失去一個與武士對戰的機會而悲痛。
悲痛的不得不彎下了腰,捂住自己的腹部,肌肉都痛了。順便用手蓋住臉,遮擋一下嘴角。
悲痛得在與神威打架時沒怎麼收住力,兩個人身上都多了一堆傷口,需要躺病床上一天。
理所當然的,情緒起伏巨大的我和被我帶的認真打了的神威,又拆家了。
“那個朋友被你宰了呀。”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和他可是朋友啊,小兔子。”神威怎麼能憑空毀我清白,我又怎麼會宰了朋友呢,“明明是他希望自己找到……找到什麼天堂的,我送了他一程。”
……
因為有了神威這個同為春雨,職位和權利還算比較大的熟人,我在鬼兵隊的工作就很可有可無。
一開始能進去,可能也是靠著神威的關係走的後門吧。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點數的,名聲不大就算了,名聲還不好,除了我朋友,基本上沒人會接濟我——
——雖然我的朋友真的很多。物理失憶法是萬能的嘛。
神威解決了我的吃飯問題,又不會管我飯點之外的時間去哪,我的時間很自由很充裕,就是江戶的垃圾和宇宙的垃圾還是有區彆的。
最大的區彆是,這裡能打的我還不能動,不能打的撿得實在沒意思。隻能無聊的顛著板磚交朋友。
我靠著真誠的話語和手中的板磚在交朋友這方麵所向披靡。隻要我真誠的一句“你好,我們能做個朋友嗎?”就會收獲一個納頭就拜熱情異常的朋友。
但是死在我手裡的朋友也不少。
誰讓朋友們總想著給我一個背刺的驚喜,結果我的本能下去,就是一傘一磚,他們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