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著A級的精神汙染,不具備同等級精神汙染的個體與他都無法交流。對付一個精神錯亂,並且在注視深淵與被深淵注視正在走向末路的人,我並不用費多大力氣。
我對這樣的人,相性也是超模的。
在精神錯亂的吉爾·德·雷眼中,他能在我身上看到的是撲滅火刑的黑雨、複活聖女的深淵,還有無數人死前由希望到絕望的死亡美學。
——所以他在我性彆不對的情況下,依舊將我當成了聖女貞德。
“貞德啊啊啊啊啊啊!”
“聖女殿下啊,你也向世界掀起反叛的旗幟,選擇複仇了嗎??!!”
他陷入了比看見saber時更加狂熱的情緒,跟真的看見一個認同他理念,並在前路等他的聖女貞德一樣。
從深淵中複活,向他伸出手來決意將複仇的烈焰燃遍整個國家的貞德。
“不,您身上救國的光輝依然璀璨奪目,悲憫寬容之心未曾改變。”那雙因為被深淵注視並汙染而看起來不像人的眼睛裡,兩行淚流了出來,“那麼,聖女殿下啊——”
“您是為了……是為了我而來?”
吉爾·德·雷試圖在深淵裡窺見天光,試圖以惡之身迎來救贖,試圖在深淵裡找到沒有被汙染的信仰。
但非常遺憾——
“我的確是為你而來,但並不是你口中的聖女。”
我不是聖女貞德。
這樣的事實,是吉爾·德·雷的聲音裡顫抖多重,眼神裡的希冀多濃,都無法改變的。我不會握上他迎接天光時伸出的手。
“男……男性……殿下啊,他們連您的性彆都剝奪了嗎?”
“我不是貞德。”
“那麼殿下……不,您現在的名字是?”
“隻是某位從者的禦主。”
顯然,雖然能夠正常交流,但對方聽不聽得進去我的話,這點不受控製。
等到caster的禦主雨生龍之介回來時,我和吉爾·德·雷已經開始知識的交流有一段時間了。
我們的交流內容並不局限於他瀆神時得來的東西,也包括他手上的螺湮城教本。
總得來說非常愉快。
至於他那些有關他死亡美學的藝術品,我並未發表任何意見,他可能也覺得能在如今的道路上碰見一個專門為他而來的聖女貞德已經非常不可思議了,也沒有強求貞德非要理解他的藝術,就像他不強求貞德的性彆是女性一樣。
即使我一再強調我並非聖女貞德,他也完全沒有聽進去,其態度讓我以為他其實是一個berserker。
我看上去很像某人的救贖或者信仰嗎?
吉爾·德·雷給我的答案是肯定,但一個精神汙染為A級的從者,即便是caster,也算不上正常。
他在我用錄寫魔術記錄下一百四十六的內容後,還在問我,“有什麼可以為您做的嗎?”
我反問:“那麼,為我補充了這麼多知識的吉爾,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我並不喜歡一直向他人索取而不付出。”
要猜猜caster的要求是什麼嗎?
我見過願望是實現他人願望的人並不多,caster是一個,這讓我不得不再次強調一次,“我並非你記憶中的那位貞德。”
他的確為此更改了願望,卻不是因為他終於清楚了我並非聖女貞德這一點,隻是一個路過的魔術師。他是因為我並不喜歡那個願望而更改的。
但新的要求他也想不出來,我也隻能自己動手了。
上一個要求可以稱為願望,是因為他希望我能成為這場戰爭的勝利者,奪得聖杯,他希望像以前一樣跟隨在聖女貞德身後取得一場戰役的勝利。
然而我不是他希望跟隨的聖女貞德,也並不想奪得被汙染的聖杯,所以拒絕得很乾脆。
“這場戰爭不會有勝利者,聖杯對我沒有吸引力。”
於是最後,這一百四十六頁的知識,讓我給了吉爾·德·雷一個用外源魔力做的魔術道具。
輔助道具,方便他更好的使用從教本上學習的知識。
當然,這道具的功用並不單純。
也算一個監視器吧。
雨生龍之介不怎麼懂魔術,而吉爾·德·雷大部分是依靠魔導書,那個工具上刻印的偵查魔術隱蔽等級應該還算很高。
隻要他看不出來,自然就不會傷心了。
我能了解caster的身份,也是多虧了某個在冬木晃晃悠悠的監視器正好看到了他對saber喊貞德的一幕。
一個忠告,小心隨處可見的昆蟲。
它們可能是煉金術產物。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是聖女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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