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盼著我早死,我盼著夏油傑早日被五條悟看見然後打爆。
要問為什麼?
夏油傑是因為身體裡我對他的詛咒,我是因為他算計禪院家外出的那些人。
就那五百萬。
五條悟要是一門心思用六眼仔細找下去,不止能發現我對兩麵宿儺容器的偏愛還能發現那五百萬我給了夏油傑養咒靈去了。
夏油傑收錢收的坦然,用的時候轉手就將這些錢用作了禪院家的撫恤金。
“我幫你安撫一下擔驚受怕的族人。”
溫柔可親的表象。
被警告過一次後,終於收斂了想要控製住我的心思,沒有再禍害我的供養者們。
他曾經想過慢慢蠶食我的供養者,讓我失去供養與維係表象的蛛絲,從禦三家的家主徹底轉投詛咒師的陣營。
相比於五條悟,我這樣為了一個健康身體甚至打起了夏油傑主意,並做了讓夏油傑與五條悟友誼決裂的推手的最強,看上去卑劣又好控製。
後來的夏油傑知道了,我的供養者並不是誰都能當的。即使他肯與我定下束縛,自願成為我的供養者,也不行。
因為他付出的代價不夠。
而他想要的是成為我唯一的供養者。
對於一個活了很多年的詛咒師,時不時還會換個身體的詛咒師,他束縛中的唯一並不是換一個身體就不算數的。那是從訂下束縛開始,直到他的意識被徹底磨滅才會結束的束縛。
對於現在的禪院家主,他的唯一等同於讓我將他當成唯一的蛛絲,將供養中的主導權,由我偏移向他。
從他當時的身體狀況來看,他應該是在我麵前難以控製住自己的身體,試圖用束縛來擺脫這種處境。
成功率不高。
他說出口的時候,右手還在卡住他的脖子,讓他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演講,“抱歉,我的身體有些不聽話。”
他雖然做了次黃雀,但我顯然不是那隻螳螂。硬要說的話,我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中的蟬,不是很符合我禪院家主的身份嗎?
我卑劣是真的,好控製是假的。
現在的夏油傑也隻能在演講失敗後,用溫和的表情來消磨一下我的警惕心,順便談談怎麼將五條悟這個障礙剔除的事。
“可惜了,當初的甚爾君沒能將他殺死。”
“甚爾殺不死他的。”
我溫吞的,“畢竟夏油傑不能折在那時候。”
大概是讓夏油傑想起來了伏黑甚爾失敗後,原夏油傑與我正式碰麵的記憶了。如果沒有這段記憶,他這隻黃雀也不會被一隻蟬坑到。
那是原夏油傑的苦夏。
延續到他身上,演變成了身體裡的詛咒。我詛咒了原夏油傑,原夏油傑也詛咒了我。
溫柔的人喜歡將一切都壓在內心,默默承受著,直到折斷的一天。而我,我隻是在他折斷前,調整了一下角度,讓他在我希望的地方折斷。
暴露給現在夏油傑及五條悟的,就是伏黑甚爾並沒有脫離禪院甚爾的身份。我毫不避諱的告訴眼前的夏油傑過,“甚爾的姓氏,是我讓他選的。”
至於一個守舊派會與詛咒師勾結,而不是維護咒術界的正統,恰恰是因為我是守舊派,所以才會這麼做。
“禪院家不會從守舊派的身份中脫離,但我覺得讓咒術界的正統改一改還是很容易的。”
改變不了立場就讓人改變環境,這樣下去禪院家就永遠是守舊派了,至於這環境是好是壞,在誰的手裡,我並不在乎。禪院家隻要以守舊派的立場活下去就可以了。
臨時隊友夏油傑在知道後,沒能保持住自己的笑意,“五條悟也可以?”
“那我大概會死。”
我看了一眼夏油傑,歎了口氣,“為了得到你,我可是跟五條家主結了死仇。”
想想看,伏黑甚爾給五條悟腦袋來的那一下,還有夏油傑與五條悟的友誼破碎,哪一步沒有我的默許和推動,甚至差點賠上了伏黑甚爾。
那次回去後,我的喉嚨充血得厲害,再次失聲。差點被我坑死的伏黑甚爾在我身邊煩躁的“嘖”了幾聲,對我這種害怕自己最會賺錢的供養者差點死去而失聲的行為非常不耐煩。
他想說我屑來著,但是我都自私自利這麼久了,他也沒什麼能多說的。
“下次不收錢。”
他咬著牙還是說出來了。
失聲的我那時候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咳的撕心裂肺才從自己的喉嚨裡擠出來嘶啞的聲音,“立字據!”
天與咒縛體質,並且加強的是肉*體力量上的伏黑甚爾,對前家主的道德並不抱任何希望,但這樣的行為,還是刷新了他的下限。
沒有捏死前家主,還老老實實成為我的供養者,還要研究怎麼樣的力道不會造成他一時的憤怒直接送我歸西的局麵,伏黑甚爾的脾氣真的好。
嗯,我慣出來的。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