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看過去,許多短刀穿的很是清涼,符合他們行動迅速動作敏捷的特點。
我算是其中的例外了。
因為終其一生隻有過源賴光一個擁有者,並且還可能被當成陪葬品埋在墳墓裡不見天日默默鏽蝕完了。我在現世時穿的雖說不太像平安京的風格,但穿的並不清涼。
與普遍的短刀比起來,我顯得厚重,很難想象數值一欄我還是高機動性的代表人物,數一數二的那種。
審神者當時目光不自覺下移,看向我的腿時滿是遺憾:“應該跟小天狗很合得來吧。”
但審神者應該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首先,合得來的前提是兩人對對方都有印象並進行過基礎的接觸,那麼,我什麼時候能跟小天狗今劍見麵呢?
自詡為阿尼甲的髭切和膝丸在關鍵問題上可是從不含糊的。
從我被帶回現世,並進行批量生產後,髭切和膝丸有條件的已經在逐步把控我的交友範圍了,沒有條件的也在鍛刀爐裡等著機會。
隱性的,緩慢的,將我的一切接手過去,對讓我笑出來還有微不可察的執念。
我的少年時期,不活潑不可愛,因為源氏繼承人的身份所以不會讓黑曆史出現。是從成年時候可以輕而易舉窺見少年時期姿態的那一類人。
他們會出現這樣不自覺的執念,倒是證實了源氏妖怪基本上都有病的說法。
在相似的麵孔上尋求過往的記憶,並將想象中的事情套入現實。已經儘力將源氏當成獨立的個體,卻仍不自覺的代入進去。
說源氏成了源賴光的替代品,說不上,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清醒的。小部分時間為了讓認下的歐豆豆保持身心健康的狀態,不會誤認為他是替代品,最多就是在歐豆豆睡著後失神一會。
盯著這張臉。
畢竟太像了,像到都是我本尊了,會讓他們懷念過往遭受的一切非常合理。
確切的說,對著這張臉,髭切和膝丸能保持一個健康積極的心態都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阿尼甲了。
要求不能太高。
而一個合格的阿尼甲,將歐豆豆寵成一個離開阿尼甲就活不下去的刀,說不定日後語音都要三句不離阿尼甲……
這樣遠大的目標,實施起來就與密不透風的控製欲與黏著性沾邊了。
我練級的隊伍裡,髭切和膝丸必然出現。
我喂馬、種菜、訓練,源氏兄弟準時準點報告。
審神者讓我成為近侍,髭切用帶著點懶洋洋的語氣:“薄綠丸。”笑眯眯的,“哎呀,這是你的長處呢。”
審神者頭上升起了問號。
審神者目瞪口呆的看著膝丸奮筆疾書將我的文書工作攬了過去。
這算膝丸以前的專職了。
髭切將我攬在了懷裡,身上披著的衣服籠了一點過來。
從我的視角抬起頭看,隻能看見他的下頜線,還有察覺到我的注視而低下頭,讓我看到他若隱若現的犬齒。
“要誇獎一下努力的薄綠嗎?”
他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