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果閉上眼睛,懶得看他。
嗯哼!她才不要學拳腳功夫,遇到壞人一尾巴拍死就好了!
在那之前,她隻想鹹魚躺。
小閨女不理他,林永成納悶了。
“我怎麼覺得小閨女在衝我翻白眼?”
“她才出生幾天就會翻白眼了?”白芨賞了他個大大的白眼,“就算翻你白眼,也是你招了她討厭,你該檢討一下自己怎麼招她討厭了。”
“我的小棉襖怎麼可能討厭爸爸?等她會說話了,她一定會說最愛爸爸了。”林永成把小白果放回床上。
盯著她看了一會,他又說:“既然立了字據,就徹底撇清吧。這孩子跟你姓白,免得那邊找她。”
小閨女隨母姓,白芨接受良好。
“給她起個名吧,正好分家要遷戶口,一起把戶口上了。”
“白……姓白起什麼名字好聽?”
“要不問問爸媽的意見?我和咱爸都是中藥名。”
“行,讓爸媽給她起名。”
兩口子圍著小白果商量著,小白果的身體實在太弱了,沒清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無視了一旁的爸媽。
白芨和林永成意見一致,起名的事就沒什麼爭議了。
其實他們之前就商量過二胎姓白,隻是當時沒有太認真,倆人是在商量分家時提過一嘴。他們的想法是二胎跟白芨姓,林老頭肯定會氣炸,最好把他們一家人趕出去,借機分個家。
現在分家的問題解決了,不用拿孩子的姓氏做文章。
但立了字據這孩子已經跟林家沒關係,那就彆姓林了。
要斷就斷乾淨點,免得林家老兩口在她麵前擺長輩的譜。
堂屋裡,李秋容抱著小紫蘇,白術坐在小板凳上講古。
正說到一個蛇妖的故事,小紫蘇眼神迷茫已經有了睡意,林永成也不著急,他搬了張椅子過來坐。
等白術講完,小紫蘇已經睡著了。
李秋容把小紫蘇送回屋裡,林永成這才開口:“爸,我和白芨商量過了,讓小閨女隨她姓白。”
白術愣了下,“你確定?”
“我們商量好了的,小閨女就姓白,還得爸媽給她起名。”
女婿主動提起孩子隨母姓,跟女兒要求是兩個概念。
分了家,還打了林永家給白芨和孩子出氣,現在又讓孩子隨母姓,白術對這個女婿就更滿意了。
白術和白芨都是中藥名,小外孫女隨他們姓白,名字也要一脈相承起個中藥名,一聽就是一家人。
不但要中藥名,還要起個軟乎一點,適合女孩子的名字。
一個個中藥名在心頭閃過。
過了片刻,白術問:“你覺得叫白果怎麼樣?”
“白果。”這個名字在舌尖繞了一圈,林永成立刻點頭,“挺可愛的名字。那就叫這個了?”
“你去問問白芨,你們夫妻兩個沒意見就定下了。”
……
第二天小白果醒來,她已經是個有名字的寶寶了。
跟她當鹹魚時的名字一樣,她半點都不覺得奇怪。
裡,反派家早夭的小女兒本來就跟她同名。
現在她穿成來,早夭是不可能的,書裡的她五歲那年掉進河裡淹死了。小白果不帶怕的,她一條魚還能被淹死?
唔……好像有點不對頭。
原著劇情要崩啊,她不死,反派一家就不會黑化,反派爸爸也不會打瘸女主一家,那他們還是反派嗎?
反派一家的高光時刻也沒有了?
其實小白果挺想當反派的,反派最威風啊!
實在當不成的話,那就算了,當反派也挺累的。
還是鹹魚躺吧!
唔……鹹魚最幸福!
林永成是個行動派,做事也麻利,第二天他一個人把三房的東西全搬到白家,下午還把戶口遷過來了。
這個家分得乾乾淨淨,隊上的村民們看得目瞪口呆。
反轉來得太快了,之前是林家不許白芨和孩子登門,一轉頭林永成連爹娘也不要了,跟著媳婦孩子跑了。
嘖,林家乾了蠢事啊!
把最出息的兒子折騰跑了,難道他們臉上就有光了?
林老頭走在外麵總覺得村民們的目光如影相隨,誰都在嘲笑他,他已經沒臉見人,直接報病不出門了。
林老太還要上工,躲不掉被人嘲笑的命運。
以前她總炫耀自己有個工人兒子,還有相看新媳婦那天,她被捧得飄了,對彆人家的姑娘挑三揀四的,還沒當上婆婆,就擺起了婆婆的譜,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現在雞飛蛋打,立馬就遭到反噬了。
她有個能耐兒子又怎樣?籠絡不住有屁用!
還逼得兒子連夜分家,他們這些外人見了都覺得血虧!
當然了,最慘的人是林永家。
他被開了瓢,流了不少血,背上還挨了幾凳子,可他們隊上的赤腳醫生是白術,就算白術願意替他治,他敢讓白術動手嗎?
他不敢啊,林老頭也不敢!
白家早就被得罪死了,他們就算病死也不敢找白術!
頭上的傷口糊了點草木灰,他背後一片青紫,第二天根本爬不起來,隻能擦點藥酒躺在屋裡養傷。
這種慫包,還得狠人來收拾。
經過一天發酵,林家就成了上林大隊的一個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