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晴接到電話回來時臉色不怎麼好看, 那些人把她的視頻傳到了網上,再加上女生算命騙子這些關鍵詞轉發量一下子就上去了。
這讓盛晴有些煩躁,以後她還怎麼給人算命?萬一人家一看到她就直接說:誒你不是網上那個女騙子嗎?
真煩。
這群人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乾了。
“小晴,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盛晴剛進屋就聽到茅琴出聲問她。
盛晴聞言露出一抹笑容, 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師父這麼急叫我回來有事嗎。”
“嗯。”茅琴點了點頭, 喝了口手裡的茶水說道:“好好準備一下,晚上要出去一趟。”
盛晴反應過來, “這次又是什麼?”
“一隻快要成精的蛇, 多準備些雄黃粉之類的東西,注意保護好自己。”茅琴看了她一眼,拿著茶杯回了自己房間。
快要成精的蛇?
盛晴微微挑眉,回到自己房間。
…
大概在五六點的時候, 師徒三人就出門朝著劉伯強留下的地址出發,晏姬開車, 劉伯強留下的地址是本市一個比較出名的獨棟彆墅區。
晏姬等人到的時候劉伯強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茅琴從車上下來,他立馬雙眼放光的迎了上來, 語氣十分討好:“茅大師您來了?晚飯已經備好了,快請進。”
房間裡的裝飾倒挺好看的,一名畫著精致妝容的婦人也熱情的走過來接待晏姬三人, 看得出她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
晏姬看著女主人的麵相挑了挑眉,又瞟了眼對茅琴點頭哈腰的劉伯強,仿佛已經看到了他頭頂帶著的碩大的綠色帽子。
“就你們夫妻二人?”茅琴坐在餐桌前, 桌上放著好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她隻看了一眼,偏過頭問劉伯強。
後者回道:“還有個女兒,不過已經吃完飯睡著了。”
茅琴應了一聲。
“吃,吃啊,茅大師千萬彆客氣。”劉伯強見幾人乾坐著不動筷子,忍不住出聲說了一句。
茅琴拿起筷子夾了離自己最近的一片小青菜放進嘴裡嚼了嚼,晏姬和盛晴兩人才開始動筷。
一向愛吃肉的晏姬也專挑素菜下手,放在身前的紅燒肉連看都沒看一眼,倒是劉伯強吃的津津有味。
晏姬心想這人心還是蠻大的,都快死了還這麼能吃。
吃完飯過後女主人就收拾了碗筷進廚房去洗碗了,晏姬等人跟劉伯強坐在沙發上,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劉伯強在沙發上坐立難安,不住的扭動著,仿佛屁股下坐的不是沙發而是鋼針一般。
“啊――”
廚房裡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劉伯強嚇得險些從沙發上摔下來,晏姬看了他一眼,起身朝廚房走去。
女主人被嚇得一臉驚恐的倒在地上,晏姬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洗碗的水槽裡麵滿是一條條小蛇,它們扭動著身軀,從水槽裡掉在地上,飛快的朝晏姬和女主人靠近。
女主人已經嚇傻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晏姬見狀一把將其拉起來推了出去,一邊從口袋裡掏出雄黃粉撒在門口,這些普通的蛇對雄黃粉還是很抗拒,很快停下了動作。
水槽裡的蛇還在不斷增加著,晏姬直接關上了廚房的門,在門下的縫隙裡多撒了些雄黃粉。
女主人被晏姬拉著胳膊步伐僵硬的跟在身後,在客廳站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臉色慘白的撲到劉伯強懷裡瑟瑟發抖的說道:“好,好多蛇…我剛洗完碗,轉過身就看到水槽裡全都是蛇…”
聽到她的描述,劉伯強臉都綠了,隻能把目光放在茅琴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客廳裡的氣氛愈發壓抑,晏姬能感覺到周身的空氣有些潮濕陰冷,天花板還開始往下滴著水滴。
“對了…”盛晴突然出聲說道:“你剛剛是說,你女兒還在樓上睡覺是嗎?”
這句話一說出口,劉伯強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茅茅茅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劉伯強看向茅琴。
還不等茅琴說話,盛晴就自告奮勇的說道:“師父,讓我跟師妹一起上去。”
茅琴看了她一眼,思索了片刻才點了點頭:“小心行事。”
盛晴應了一聲,偏過頭看向晏姬。
後者挑了挑眉,起身跟在盛晴身後朝著彆墅的二樓走去。
樓梯上已經滿是水跡,燈光在此刻顯得有些昏暗,晏姬伸手摸了摸樓梯扶手上的水漬,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腥味鑽進鼻中。
“哎呀,忘記問他小姑娘在哪間房了,這麼多個房間,不如我們分開看看,師妹,你覺得怎麼樣?”盛晴走到樓梯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拍了拍額頭,略帶歉意的回頭問晏姬。
眼底深處的算計一覽無餘。
晏姬眯了眯眼,隻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輕聲說道:“好啊。”
於是兩人分開,晏姬搜左邊的房間,盛晴搜右邊的房間。
剛打開手邊的第一扇門,就從門上落下一條毒蛇,晏姬粗略的瞧了眼,房間裡已經被毒蛇給占領了,床上櫃子上地板上,甚至天花板的吊燈上都盤著好幾條毒蛇。
這群毒蛇吐著殷紅的蛇信子,一雙雙豎瞳冰冷的看向晏姬,若是一般人早就被眼前這場景給嚇得說不出話了。
可對晏姬來說這點小場麵根本就不夠看,她神情平靜的關上門,繼續朝下一個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