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姬喝完碗裡的最後一口湯,發出滿足的歎息聲,伸手從一旁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從口袋裡掏出零錢遞給老板娘:“我吃完啦。”
“喲,小姑娘看著瘦瘦的,沒想到這麼能吃啊!能吃好,能吃是福。”老板娘明顯被晏姬的胃給驚了一下,暗暗咋舌,那麼大一碗麵一個大男人吃怕都吃不完,這小姑娘居然連湯都沒剩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老板娘接過晏姬的錢,突然覺得身上的涼意消散了許多。
晏姬笑眯眯的看著老板娘身上纏繞的黑氣消失不見,揮了揮手說道:“那我就走了,下次不要再隨便去那種地方看了,不乾淨,會生病的。”
說完,不等老板娘反應過來晏姬就走出了店鋪。
老板娘微微一愣,看了看手裡的零錢,突然覺得這兩天莫名其妙腰酸背痛,手臂使不上太大力氣的毛病都好了不少。
“奇了怪了。”她小聲說了一句,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從麵館出來後晏姬又陸陸續續去了其他地方打聽了一下關於老宅的事情,然後根據這些人的描述簡單的拚湊出一個故事來――
鎮上有一家姓高的有錢人,他們獨生兒子在二十一歲那年得了一種怪病,高家父母花光了所有積蓄都沒辦法挽救自己兒子的性命,在他二十三歲那年去世了。
然後高家夫婦可能是怕睹物思人,便賣了房子和所有東西離開了小鎮兩年不曾回來過,直到第三年的時候,他們突然回到了小鎮,還說要給自己的兒子建婚房。
鎮上的人原本以為他們是去領養了一個兒子,但是在房子造好之後他們也沒看到高家夫婦的兒子,隻看到他們放了個靈位進去。
那幾天晚上離房子近的幾戶人家總能聽到有些細微的喜樂,隻是打開門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看見,便以為是自己太累了出現了幻聽。
後來高家夫婦又消失在了鎮上,那新房大門也被落了鎖,隔了幾年後,某天晚上一個喝醉了酒的鎮民從房子周圍經過,竟然聽到從房子裡傳出了女人的哭聲,那聲音格外淒慘,嚇得他酒都醒了一大半,直接跑回了家。
後來眾人覺得他那天或許是酒喝多了,出現了幻覺。
直到前段時間,隔壁鎮上某個把女兒嫁過來的人家當天過來探親,晚上回去經過那座房子的時候也聽到了女人的哭聲,回頭看去,甚至還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裳披頭散發看不清長相的女人靜靜的站在院子裡,麵朝他們。
這一幕直接把他們幾人給嚇傻了,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家裡,第二天就全部發起了高燒。
獨子,早逝,婚房,女人。
晏姬摸了摸自個兒的下巴,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真相,隻等進老宅實地查探一番了。
回到賓館已經是傍晚六點左右了,茅琴帶著晏姬和同樣剛從外邊兒回來的盛晴出去找了家飯館吃了一頓,她也沒問兩人有沒有查到些什麼,吃完飯就讓她們回自己的房間。
晏姬回到房裡,從口袋裡掏出一本符籙大全,又拿出黃符朱砂和毛筆,她在符籙大全裡挑了幾道符看了兩眼,然後抖了抖黃符,拿起毛筆沾著朱砂在黃符上一鼓作氣的畫了下來。
筆尖隱隱泛著光芒,晏姬周身的靈氣在此時格外濃鬱,待在她身上的蛇精動了動,一下子躍了出來,盤在晏姬手腕上拚命吸收著靈氣。
她每道符都一口氣畫了十幾張,放在一旁等它們晾乾了之後才收起來放進包裡,盤在手腕上的蛇精見靈氣消散了,又回到晏姬脖子後邊兒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晏姬就沒怎麼出門,一直待在房間裡,時不時聽到蛇精像她彙報盛晴的動作狀況,每個一段時間就畫幾張符備著。
終於到了比賽那天,晏姬等人一大早就起床,她背上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將這兩天畫的符紙全部放在裡麵。
出門時又碰到了陸天師徒,幾人寒暄了兩句,便一同朝著老宅的位置走去。
沒多久人就來的差不多了,晏姬發現這老宅給她的感覺,似乎跟前兩天又不一樣了。
天師會長說道:“比賽第一場,內容沒有規定,時間為五個小時。”
他說的極為簡短,隻規定了時間,其他什麼都沒有,就連獲勝條件都沒說,讓一些人覺得有些迷茫。
不過迷茫歸迷茫,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於是他們打開門上的鎖,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晏姬趁著眾人不注意,從包裡掏出一張黃符塞進了盛晴口袋裡邊兒。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思考,到底是三千一章更新更好。
還是六千一章更新更好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