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放著的東西是一把桃木劍, 這桃木劍周身的靈氣十分濃鬱, 一看就不是凡品。
晏姬拿在手上看了兩眼就扔給了宗瀚,她對這種刀啊劍啊的玩意兒沒啥興趣,之前修煉的時候她的本名武器也就是自個兒的尾巴。
就地取材,方便省事兒。
拿到了東西後三人在寺廟裡待了一晚上,等到天蒙蒙亮時才看到有人哼哧哼哧的爬了上來, 走進寺廟一看到晏姬等人神情就變了。
“臥槽居然已經有人到了!?你們是魔鬼嗎!”
李城同情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留下一句歎息聲, 然後屁顛屁顛的跟在晏姬宗瀚兩個大佬屁股後邊兒朝山下走去。
晏姬也不管上山的人心情是多麼的悲憤欲絕,帶著宗瀚兩個拖油瓶悠哉悠哉的下了山, 下山的路倒沒有那麼難走。
快要出山的時候, 晏姬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神情, 露出了一個比較悲傷難過的情緒。
“…你怎麼了?”宗瀚有些奇怪的問她。
晏姬沒說話, 隻是偏過頭看了他一眼, 眼底還帶著點點笑意。
宗瀚明智的選擇閉上了嘴。
茅琴等人似乎才來到山下, 晏姬看到還有人抱著個熱乎乎的烤雞啃著,啃的油光滿麵。
晏姬看過去,摸了摸肚子,想到自己從昨天到現在隻吃了幾個麵包,麵上的神情就更加悲傷了。
“阿晏,你怎麼樣了。”茅琴見自己小弟子從林子裡走出來, 臉色一喜,疾步走過去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後者,見她身上沒什麼傷痕才隱隱送了口氣。
隻是看到晏姬臉上難過的神情時, 茅琴又覺得有些不妙:“出什麼事了?”
宗瀚將抱著的桃木劍交給了天師會長,偏頭看向晏姬。
晏姬微微低著頭,啞著聲音說道:“師父,師姐她……師姐她死了。”
“怎麼可能!”茅琴瞪大了眼睛,“這山上也沒什麼太過危險的東西,而且小晴她手上不是還有我們給的黃符嗎,怎麼可能會出事。”
晏姬歎了口氣。
盛晴跟她都是從小時候就被茅琴撿回去養著了,盛晴要比她早兩年,雖然她天賦不怎麼好,但是養了這麼久茅琴早就將她看作是自己女兒了。
晏姬料到了茅琴得知這個消息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沒辦法,而且真正的盛晴其實早就已經死了投胎去了。
“我在山上時遇到了一堆怨魂,它們不知為何凝聚在了一起,怨氣和陰氣都成倍增漲,師姐她……根本不是對手。”晏姬掏出卷著怨魂的黃符,緩慢說著。
茅琴的目光落在晏姬手上的黃符上,神情有些木愣,她回過神,從背包裡掏出一塊羅盤算了算,卻真的沒辦法算到盛晴的蹤跡。
茅琴眼眶微紅,沙啞著聲音說道:“師父知道了,你昨晚應該沒休息好。”
“嗯,我跟讓師姐……的鬼動了手,讓她給溜了,不知道她現在去了哪裡。”晏姬說著。
茅琴很快被晏姬說的話給吸引住了,就連一旁的其他天師也忍不住走上來。
他們剛剛就聽到晏姬說的話了,看著茅琴的模樣就沒有上來,天師會長也帶著些許愧疚之色。
但是沒辦法,這一行本就容易丟命。
前麵的幾屆比賽時也死過好幾個,今年算是比較平安的一次了,隻死了一個。
可惜了。
見眾人都圍了上來,晏姬簡單的說了跟連笙動手的過程,隻隱去了盛晴的事情:“她的能力比一般怨魂要強上許多,最重要的是她動玄學之力,她生前,應當是個天師。”
“這種人,不配稱之為天師!明知陰陽兩界的規矩還做出這種事情!”天師會長冷哼一聲,聲音有些冷。
茅琴也皺了皺眉:“阿晏你說的這個我們會好好注意的,她應當不會走的太遠,這陣子最好注意一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我覺得這女鬼,應當沒那麼簡單。”
其餘天師紛紛附和。
“對了,茅天師啊,這輪比賽你的弟子又得了第一名……你這個弟子,前途無量啊。”天師會長看了眼身旁的晏姬,肯定的點點頭。
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就有這麼大的能力,未來必定會成為玄學一界中的頂梁柱!
提到晏姬,茅琴臉上才浮現出細微的笑意,隻不過這笑意很快也就消散了。
玄學天師歎了口氣。
這最後一輪比賽比起前麵兩輪來說的確要更為危險,有好幾個剛上去就碰到了各種各樣的詭異事件,被嚇的不行自己還沒本事解決,隻能用了天師會長給的黃符,然後被人帶下了山。
到最後還留在山上的總共也就六七個人罷了。
最有意思的是李城那個沉默寡言的隊友,其實剛進去的時候就因為跟李城分散燃了黃符下山了。
毫無疑問,連續拿了三輪比賽第一的晏姬成為了這一屆的第一名,拿著天師會長給的那把充滿靈氣的桃木劍,晏姬眼底著實有著些許嫌棄之色。
“師父,這桃木劍您拿去用。”晏姬說道。
茅琴有些詫異的看了晏姬一眼:“這既然是你得的獎勵,那你自己拿去用著…這桃木劍乃是上好的靈器,與尋常桃木劍不一樣。”
晏姬當然知道這跟一般的桃木劍不一樣,但是對她來說有沒有都一樣啊!
見晏姬眼底隱隱露出的嫌棄糾結之色,茅琴失笑,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那便贈與宗瀚,那孩子雖然不及你,但是在年輕一代也算是佼佼者了。”
晏姬覺得可行,所以在眾人回酒店打算收拾東西打道回府時,叫了宗瀚把桃木劍扔給了他。
宗瀚一驚:“不行,我不能要。”
“給你就拿著,我不喜歡用這些東西,我師父不用你也不用,那我等會兒就扔垃圾桶去了。”晏姬挑了挑眉說道。
宗瀚被晏姬說的有些窒息。
這桃木劍好多天師都在眼熱,沒想到晏姬卻對此不屑一顧,還嫌棄的不行。
沒辦法,被迫接受禮物的宗瀚隻能苦笑道:“多謝,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之後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晏姬笑眯眯的看著他:“行啊。”
比賽結束,茅琴帶著晏姬坐飛機飛了回去,下飛機一到家中,茅琴就回到了自己房間裡。
晏姬關上門,看了眼茅琴的房門,慢吞吞的回到房間當中。
蛇精從體內鑽了出來,盤旋在晏姬身邊,她能感覺到自己留在連笙身上的烙印,後者似乎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正想著,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晏姬穿上拖鞋走出去打開了門,站在門外的竟然還是一個熟麵孔――劉伯強!
他跟前段時間看到的模樣有著天差地彆,本來因為進入中年且養尊處優生活而發福的身體現在瘦成了竹竿模樣,臉色非常不好看,眼底有著濃重的黑眼圈。
晏姬有些驚訝:“劉先生?這才多久不見,你怎麼又沾上了邪氣?”
蛇精從背後探出個腦袋來。
聽到晏姬的聲音,劉伯強一個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大男人居然嗷的一聲哭了出來,那聲音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晏姬怕旁邊的鄰居出來看到,伸手拽著劉伯強把他拽進了房間裡。
“行了彆嚎了,說說你遇到什麼事情了。”晏姬被他嚎的有些頭疼,不管怎麼說一個男人哭成這個樣子的確是有些嚇人的。
就連茅琴也被那驚人的哭聲給引了出來。
看到坐在沙發上啜泣的劉伯強,茅琴也有些驚訝:“劉先生?”
“大師!大師求求你們幫幫我,在這樣下去我就要死了。”劉伯強抹了把眼淚,眼睛裡滿是紅血絲。
在晏姬二人的注視下,劉伯強開始敘述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
自從盛晴跟他說過那番話之後,劉伯強心裡就留下了一根刺。
他老婆是之前的秘書叫楊芸,比他小了快十歲,結婚了也快十年,雖說是第二任老婆,但是劉伯強的確挺喜歡她的,以為她也喜歡自個兒。
然後劉伯強就雇了私家偵探來給自己查這件事情,結果證實劉伯強的確是戴了一頂綠帽子,而且這綠帽子還是他老婆跟他的堂弟聯手給其戴上的。
得知真相的劉伯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個兒寵愛多年的老婆,跟自己一直幫襯著的堂弟攪和在一起了!?
劉伯強隻覺得怒火衝天,直接衝回家裡拿著私家偵探給自己的照片甩在了老婆麵前。
對方臉上的神情一變,臉色頓時煞白。
“老劉你聽我解釋……”
“解釋?解釋什麼?解釋為什麼我頭頂上戴著這麼大一個綠帽子?還她媽的給老子戴了兩年?”劉伯強都快氣笑了,手都在發抖,赤紅著眼睛說道:“離婚!這綠王八誰愛當誰去當!”
劉伯強的動作很乾脆利落,直接把離婚協議書遞到了楊芸麵前。
楊芸哭著哀求他的原諒,但是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劉伯強是絕對沒辦法接受的,直接告訴楊芸要是不簽就打官司。
反正他也不差錢。
讓楊芸簽完字,劉伯強一個電話過去直接讓自己的堂弟丟了工作。
這兩個人什麼都要仰仗他,居然還背著自己搞在一起?劉伯強覺得這兩個人都是自己寵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然而自從離婚之後,劉伯強突然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每分每秒都覺得自己很餓,特彆想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