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什麼錢都可以省,但是這臉的錢一定不可以省。”陸瑤上妝的時候,張思思在一遍絮絮叨叨。
她看過陸瑤隨身帶的護膚品,沒幾樣是高奢定製的,要知道現在的女明星除了去整容,就是使命往臉上花錢,不亞於往臉上貼金子的程度。
女明星用一線大牌也就算了,現在都是讓專業人員根據自己的肌膚量身定製護膚品,陸瑤包裡的那幾樣真不夠看。
“我已經很努力在上升檔次了。”陸瑤覺得自己已經很奢侈了,都用大牌護膚品了,以往可都是商超貨。
“你再努力努力,也許就有大牌護膚品找你代言,你等著銷售方送給你吧。”張思思半開玩笑。
陸瑤真信了,“那我要努力努力。”
她晚上看頂級流量帶貨直播,在直播間炫耀他今天又收到了某某高奢品牌的東西,羨慕極了,她也想有這樣的待遇。
她有時在想,要是娛樂圈哪天混不下去了,乾脆去直播吧。她當過藝人,有點名氣,起點就比普通的主播高。
禮服穿戴好,陸瑤就戴上了陳宴行借給她的珠寶。
“陸瑤姐,你不會真的和傅總在一起了吧。”上次傅時書親自接陸瑤,她就覺得這兩人肯定有關係,很大可能傅時書就是陸瑤的金主。
但陸瑤一直否認,後來傅時書又沒出現了,張思思想著這兩個人也許分了。
娛樂圈分分合合的事情太多,更彆說能站在大佬身邊的女人,一個換一個。
但這項鏈一看就是真正的頂級有錢人才買的起的,張思思自然而然又想到了傅時書。
“沒有的事,陳宴行借給我的。”陸瑤剛說,張思思顯然就被嚇到了,她張大了嘴巴,眼神發怔了一會兒。
“我就說,陳導怎麼會聯係我。”圈子裡誰都知道陳宴行在劇組的時候,嚴苛認真,出了劇組就是高冷範,對誰都有點漫不經心的,偏偏人人都傳他有背景,有人脈,沒人敢得罪他。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沒理由主動加她的微信,還跟她聊了幾句。
原來都是因為陸瑤。
“陳導喜歡你。”張思思先是驚訝,後來高興的抓著陸瑤的手跳。
“那你們兩個談戀愛多久了,陳導是不是很深情”張思思跟個八婆一樣的問。
“我們現在隻是朋友。”陸瑤笑笑,對著鏡子看自己的造型有沒有問題。
“趕緊結婚,三年抱兩。”張思思覺得陳宴行是個多
金帥氣的好男人,沒什麼不好的。
“忙事業不好嗎?”陸瑤現在才二十出頭,這輩子實在是不想大學還沒畢業就跑去結婚了。
婚姻就是墳墓,遲早要跳進去,那她要遲點跳進去。
陸瑤是和陳宴行一起走紅毯的,男的英俊,女的靚,手腕著手從車子上下來,緩緩在紅毯上走過,觀看現場直播的人狂刷屏幕。
“那就是《明月知我心》的導演,好帥啊。”
“陳導不做演
員簡直就是浪費了。”
“陳導超帥,跟陸瑤站在一起,我突然覺得感到兩人好配啊。”
“真的,他們這對組合可比安琪和於浩那對養眼多了。”
“啊啊啊啊,難不成他們真的在談戀愛,我看陳導從來都是一個人走紅毯的。”
“陳導和陸瑤這對CP也不錯啊。”
見慣了男女主角的CP,導演和女二CP也很有喜感,尤其是陳宴行這般貴公子形象的導演。
到了會場,安琪和陸瑤安排坐在一起,同一個劇的女一女二□□味十足。
安琪這次特地跟自己的金主軟磨硬泡,才要了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為了身上這套首飾,她可是被金主折騰的夠嗆。
她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亮瞎全場人的眼睛,讓攝像機都在她的身上聚焦,其他女藝人隻能是她的陪襯。
她挺直了腰板,讓脖子上的鴿子蛋大的項鏈更加顯眼,當時買的時候,要幾百萬,金主有點不大樂意,虧得她嘴巴厲害,把金主哄開心了。
但安琪和陸瑤坐在一起,一看她身上的首飾,臉色立馬變得難堪。
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陸瑤身上的貨絕非凡品,識貨的人已經猜到了陸瑤身上的項鏈是哪個設計師的作品。
娛樂圈向來都現實,陸瑤身上的東西碾壓一眾女星,雖說她的咖不大,但顯然後麵是有人的,鏡頭沒少往陸瑤這裡看。
陸瑤知道自己的水平,得了一個女配提名就很高興了,她的路還有很長,但安琪就失落了,她奔著最佳女主角獎去的,要是輸給一個一線女藝人也就算了,結果輸給了一個不知名的人,雖說人家是老戲骨,但一個老女人,要獎乾嘛。
陳宴行得了一個最佳導演獎,在領獎台上,他一身黑色西裝襯的他斯文如玉,他目光璀璨,眼裡像是碎了光,他拿著獎杯,例行說了些感謝的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陳宴行的目光落到了陸瑤的身上,鏡頭也切到了陸瑤的身上。--
四目相望,還真的有那麼點現場拍攝愛情片的感覺。
頒獎儀式結束,陸瑤就想著快點回去,這穿著漏肩小禮服,蹬著高跟鞋的滋味並不好受,她就覺得那風瓜的臉疼,冷的刺骨,要不是臉上的腮紅塗得厚,她覺得自己要凍成僵屍了。
“披上,彆凍感冒了。”陳宴行的西裝外套罩在陸瑤的身上。
男人的熱氣天生就比女生的大,陸瑤的身體見了熱氣,很沒骨氣扒著衣服不肯鬆手。
“謝謝啊,”陸瑤縮縮腦袋,覺得今天也不比拍戲好到哪裡去,一群陌生人盯著她,她隻好臉皮厚起來給人看。
傅時書在臥室裡靠著沙發抽煙,他的麵前擱著一台筆記本,畫麵定格在陳宴行和陸瑤挽著手進場。
畫麵中的女人纖細明豔,一卷大波浪迷人,她麵露微笑,自然地挽著身邊的男人。
傅時書喉嚨發緊,血腥味在胃裡翻騰。他的指尖繞著平安福上紅色的繩子,目光陰翳。
若是可以,他真想把陸瑤抓進來,關進自己的牢籠裡,這輩子也隻能成為他的妻子,隻給他一個人看。
但陸瑤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柔弱的她了。
他知道,硬把她關起來,陸瑤哪怕是頭破血流也要衝出籠子。
而他,這輩子真的喜歡她了,不想再看到她受傷。
傅時書心裡悶得發慌,他站起身,目光凝視著外麵沉沉的夜色,他拿起電話,眼眸微斂,他沉沉的嗓音道,“我要做一件事。”<